第一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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光明媚的清晨,和風徐徐、鳥兒清啼,該是散步賞的大好時機。只是,這悠閒的心情從不曾屬於過她!
“陽陽,快起,上學遲到可別怪我!”苗清秀咬牙兼切齒地從上拎起睡得天昏地暗的小男孩,手忙腳亂地將皺成一團的睡衣從他身上抓下來,再將整潔的學生制服套到他的身上,又跑去浴室擰來溼巾,將依然睡眼惺鬆的小帥臉擦一擦。忙得一頭大汗之後,便將小男孩一腳踹出門去,外面自有送他上學的司機接手。
“哎喲,秀姨!你輕點不行嗎?”被狠心女踹中的小股,井少陽不是很認真地抱怨。
“陽陽,你明明醒了,還麻煩秀姨我給你收拾衣服。輕點兒?好呀,下次我絕對不動你,行吧?”哼,睡到死算了!明天遲到吧你!這小子是故意的!
“秀姨,別理小扮啦!你說過今天要陪我去放風箏的!走啦,走啦!”四歲的井少月抱著一隻小趴趴熊,跟在苗清秀身後亦步亦趨。
“乖,月月。等姨去叫醒了你爸爸,咱們再去放風箏,好不好?”她笑眯眯地彎,與洋娃娃般的漂亮小女生四眸相對“月月先去吃早飯,等會兒秀姨去找你,乖喲!”哄走了可愛的女娃娃,她垂著頭、微駝著背,去進行每早上的第二件例行公事,去充當鬧鐘,喚醒或吵醒或嚇醒那位從小與她搶吃的那個可惡的井家現任老大…井尚文。
想起就覺得好無力。一個大男人竟然賴!還是什麼有名人士呢,在家裡,還不是賴鬼一名?從小賴到大,從牙牙學語賴到成穩重,從純情少年賴到變成兩個孩子的爸!
一路賴、一路賴,而今已過三十而立的大男人了。但賴的時候還是一如三歲的娃娃,臉皮超厚,每非三催四請、五求六罵不可,否則絕對不起。
唉!信不信由你。打從小學一年級到高中畢業乃至現在,她的一大筆學費、私房錢全來自這份收入…充當智能鬧鐘,喊井尚文井大先生起!苗清秀敢說,她的超強耐全來自於叫這位超級賴鬼起!
可惡。她一邊低咒一邊用力推開二樓主臥室的房門,去進行每例行的勞心又勞力的偉大公事。
“井大先生,該起了。”沒反應?!當然了,若有反應才怪呢!
“井尚文井老先生,該起身了。”回答她“深情”呼喚的,是井大先生悠閒地翻了個身、銅的膛從被裡秀了出來。除此之外,依然毫無動靜。
“井…大…少…起……”
“井尚文!起!”
“八點啦,你公司有急事!”
“井家哥哥…”嬌滴滴的聲音連她自己也受不了,忍住渾身上下正蠢蠢動的雞皮疙瘩,她捏著鼻子繼續嗲聲嗲氣“井家哥哥,起啦!”
“井家哥哥?”終於,在苗清秀所有耐告罄之前的一秒,井大先生不情不願地伸伸胳膊、蹬蹬長腿、舒舒懶,打了個長長的呵欠,不情不願地睜開了那雙據說能放電死眾多女子的格大眼。
“嗨,阿秀,聲音甜得又有了進步哦!”懶洋洋的低啞男中音甚有磁。
“甜你個頭!”出他頭下的寬大軟枕,反手一甩、準確地蓋住那張可惡的燦笑帥哥臉。苗清秀轉身便走,不去理身後那討厭的笑聲。
“喂,喂,阿秀…”
“幹嗎?”握住門把,她兇巴巴地回首、用力一瞪“井爸昨晚打電話來,要你回個電話。”自打五年前,生愛靜的井家父母便移民到了澳洲,順帶地,苗媽媽也跟過去安享晚年了。而這井家大宅裡只剩了一幫年青人,願打願鬧,隨便。
“爸說什麼了?”井尚文問得隨意。
“井爸說,若你再不按時起,他要我不用再管你,公司倒了也隨它去。”她哼一哼。
“哇喔!”井尚文怪叫一聲“阿秀,你又打我的小報告!”
“你管我!”一仰首,她從鼻孔裡再哼一聲“反正我如實轉答了,信不信由你。”
“好了好了。”井尚文上前兩步、靠在門前笑眯眯地討饒“清秀,我也不是故意要賴的。你大人有大量,多擔待一點兒,好不好?”
“不好。”她偏不大量。
“阿秀…”堂堂男子漢擺出一副可憐兮兮的樣子“咱們不管怎麼說,也是吃一個媽的長大的。哥哥平對你也沒說的,你就不能回報一下哥哥嗎?”若阿秀真的不喊他起,,他上午甭想睡醒過來。
“少來了。”才不理他呢“小時候你和我搶媽的吃,我怎沒見你有什麼大量呀?”搶之仇,她記得牢著呢!
“喂,阿秀,你害得哥哥我臉上有疤,我可沒說什麼喲。”高大的身子微曲,將額上那一道淺的疤痕秀一秀“你看你看,差一點就落在眼上了!”八歲那年,他依然貪吃苗媽媽的汁,一個不注意便被年僅兩歲的阿秀用枕頭蓋到下,腦袋正磕在柱上,左眼上方被柱上的鐵釘劃了一寸長的一道口子,血雖未成河,傷疤卻還是留下了。幸虧他長相還算可以,沒被傷痕到破相。這事,他可也記著呢!每次阿秀對他不滿,他便拿出疤來壓一壓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