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97章裑為一國之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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劉峰接過令牌，也不細看，揣入懷中。

“公子，本官可否認為你已經答應了我們之間的合作。”白壽見劉峰將那象徵著身份的令牌收下，心中不由的鬆了一口氣。

劉峰微微一笑，道:“大人如此誠意，在下如果還不答應，就顯得有些不識抬舉了。三天後舉行正式的簽約儀式。”

“簽約？”白壽一陣茫然。王寶兒跟著劉峰這麼久，新鮮詞彙也沒聽，急忙賣似的解釋道:“大人，我家大哥的意思是想雙方簽訂一份書面文書。”白壽詫異似地看著劉峰道:“公子，這又是何意？”劉峰直接道:“空口無憑，既然是合作，總得份合同將雙方的權益和利益分割清楚，免得後發生什麼不愉快的事情。”白壽臉微微一變，有些不悅:“公子，錦衣衛做事一向都是一諾千金，從不食言。”諾言是個啊，你要願意，我立馬向你許諾三千，劉峰不以為然的笑笑:“大人，不是我信不過你，只是誰有誰的規矩。既然是誠心合作，何懼簽訂書面文書。如果大人覺得有難處，令牌你可以先行帶回去，等你們決定了再來找我。”說著劉峰將那令牌從懷裡拿了出來。

白壽微微一驚，這好不容易送出去的令牌，怎麼能再收回。據錦衣衛探得的情報，魔教，燕王等諸多勢力很快就會和劉峰接觸，商議合作的事情。

錦衣衛如果錯過了這次機會，以後的事情很可能會更加的麻煩。略微猶豫了一下，白壽答應了劉峰的條件，三天後正式簽訂書面合同。

合同的內容自然就給了王寶兒來起草。王寶兒這吃貨別的不行，但是做生意卻是一的，有他起草合同，天上人間絕對吃不了虧。京都皇城御花園的亭臺上，一個慈眉善目的老太太正半閉著眼睛聆聽宮女演奏的天籟之音。

在她身前有一名看似三十歲左右的太子妃正待候著，太子妃鳳眼朱，長髮素髻下淡眉朱，玉面嬌容，一雙炯炯鳳目出如電神芒。

太子妃餵了老太太一顆葡萄，隨即又輕輕的幫老太捶腿，顯得十分的小心，良久，老太太睜開眼睛，看了看眼前的太子妃，示意吹奏樂器的停下來，嘴角出一絲笑容:“甜兒，說吧，找我老太婆有什麼事情？”太子妃抬起頭看了一眼老太太，臉上出羞澀的笑容:“母后，我都快奔四十了，你老人家還叫我的名，人家怪不好意思的。”老太太呵呵一笑，說道:“是啊，時間過得真快，一轉眼的功夫，昔的小甜兒，如今已經成了太子妃。”

“母后，在你面前，我永遠都是你的小甜兒。”太子妃乖巧地說道。

老太太突然嘆息一聲，道:“太子沒福氣啊！”聽老太太說到太子，太子妃臉頓時暗淡起來，美麗的眸子中慢慢的滲出了晶瑩的淚珠。

“母后，都怪我，都怪我沒有把太子殿下照顧好，才讓他走的那麼早。”太子妃滿臉的愧疚，加上一臉的淚珠，忍不住叫人心疼，原來這位太子妃便是太子妃，她服侍的這位老太太，自然是當今華夏大帝患難與共的法馬太子妃。

華夏大帝母親早死，如今這後宮便是法馬太子妃的天下。縱然是如今聖眷正顧的殷貴妃也不敢在她面前放肆。太子妃是馬太子妃的孃家侄女，是她一手帶大的，兩人關係很好，等到長大了，馬太子妃將她許給了太子。

原本指望她跟著太子能享福。誰知道英年早死，白白讓太子妃守了活寡。這些年，馬太子對侄女也是心存愧疚。自己雖然給了她榮華富貴，卻也讓她受盡了寂寞的折磨。

同為女人，馬太子妃完全能體會到太子妃守活寡的痛苦，但是身在帝王之家，這樣的痛苦必須得守。

因為心存愧疚，所以馬太子妃這些年對太子妃是有求必應。馬太子妃將跪倒在地上的太子妃拉了起來，安道:“甜啊，太子自己病重，不關你的事。這些年倒是苦了你。對了乖孫孫最近還好吧？陛下這幾天沒再責罰他吧？”太子妃急忙擦去眼角的淚水，道:“皇太孫最近的表現不錯，父皇還多次表揚他。”停了一會，馬太子妃問道:“甜兒，你已經有些子沒來看我老太婆了，說吧，今天有什麼事情？”太子妃聞言，表情頗有些不自在，急忙道:“母后恕罪，甜兒最近忙著教導皇太孫，怠慢了母后，請母后責罰。”馬太子妃微微一笑，將太子妃拉起來，說道:“甜兒，你我之間無須多禮。皇太孫將來要繼承大寶，你用心去教導他是沒錯的。”

“母后，你說陛下一定會傳位於皇太孫嗎？”天子妃小心的試探著問道。馬太子妃臉頓時大變，哼了一聲，道:“甜了，我對你說過多少次了，後宮不得議政，皇太孫的事情自有皇帝陛下去安排。我們只要管好後宮的事情就行了。”太子妃見馬太子妃發火，心中一驚，急忙跪地請罪。馬太子妃這次卻沒有將她從地上拉起，而是沉聲道:“甜兒，我知道你做母親的心思和難處。

但是有些事情確實不是我們能參與的。如今正是風雨來之時，一切都有陛下做主，你我身為女兒家，切不可去幹預皇朝的政事。否則，只能把事情越搞越複雜…”

“甜兒緊記母后的教誨。”面對這位後宮之首，母儀天下的老太太，太子妃不敢有絲毫的怠慢。

“起來吧。”馬太子妃輕聲對身後的女官吩咐道:“你們都退下吧。”所有的宮女和太監都退了下去，馬太子妃將太子妃拉到自己身邊，問道“甜兒，說說吧，你今天找我是為了什麼事？”太子妃略微猶豫，道:“母后，甜兒今前來是為了請母后保一樁媒。”

“保媒？”馬皇后來了興趣:“說來聽聽？”太平盛世，不比往年還能跟隨在華夏大帝身邊出出主意什麼的，這些年馬皇后呆在深宮之中，多少有些無聊。聞聽要為人保媒，神大振。太子妃見馬皇后心情甚好，急忙道:“母后，甜兒想請您為皇太孫保媒。”

“噢？”馬皇后怔了一怔，隨即笑道:“對啊，我的乖孫孫已經成人了，是該正式選妃了。說吧，你看上了誰叫的閨女。”

“江南總督千金殷素素。”太子妃沉聲說道。

馬皇后聞言，楞了一下，道:“江南總督千金殷素素…殷貴妃的侄女…這個孩子我倒是見過一面，人品，長相，才學，家世樣樣都不錯，不過…前幾我怎麼聽殷貴妃說那孩子已經有了婆家。這件事情你可聽說？”太子妃急忙道:“母后，殷素素定親的事情，甜兒也有所耳聞…可是…可是皇太孫真心喜歡素素，我這也是沒辦法才來求你做主。”

“荒唐。”馬皇后微微動怒:“甜兒，你怎麼就這麼糊塗，人家既已定親，你怎麼還能有別的想法。你今前來求我，難不成還想讓我出面回了那門親事，將她重新許配給皇太孫。荒唐，簡直太荒唐了。”聽見這話，太子妃竟是嚶嚶切切哭了出來，滿臉的淚水:“母后，甜兒也知道這事荒唐，可是皇太孫喜歡那殷素素，說是非她不娶，甜兒也沒辦法啊…”馬皇后最煩太子妃哭哭啼啼，滿臉不高興說道:“甜兒，皇太孫年幼不懂事，難道你這麼一大把年紀了，也不懂事。

人家既已定親，此事就斷然無迴轉的可能。你回去告訴皇太孫，叫他趁早斷了這個念頭，我們老朱家的人不是強盜。我不可能支持他以強權壓人搶親。你…你這就回去將我的話帶到…”畢竟是自己從小帶大的，加上太子妃早年喪夫，悽苦寂寞，馬皇后也不好說什麼重話責怪。太子妃不依不饒，哭泣道:“母后，若非甜兒不懂事，該勸的我都勸了，但是皇太孫的子和當年的太子殿下一樣，倔的很，他認定的事情，本就不聽人勸。

母后，你罵我也好，責罰我也好，這些我都認了。我求你看在太子殿下的份上，幫皇太孫想想辦法吧？”馬皇后嘆息一聲，微閉雙眼，良久才開口問道:“殷素素和什麼人結了親？”太子妃聞言心中大喜，馬皇后能問出這樣的話，那就意味著她已經同意出面。心念及此，她急忙道。

“回母后的話，同總督府結親的是江南鳳園。”

“鳳園？”馬皇后臉大變:“甜兒，不是我不幫你，對方是鳳園，這件事情我不會手。”太子妃一陣錯愕，心中暗道，鳳園的勢力難道已經大到連馬皇后都要懼怕嗎？

“母后，你身為一國之母，難道會懼怕區區鳳園？我們皇家的孩子難道還不如一個草民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