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九十八章姐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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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便說,那好,我還有事,下了,你自已好好照顧自已。
說完就下了線。
如月看著那個再次變成黑白的頭像,眼淚又湧了出來。
愛情,是這樣的傷人。
她借不到錢,只能試著打電話到那個單位去,是那邊人事處接地電話,如月試著把自已的情況說了一下,沒想到那邊說,沒事,你先過來吧,我們看重的是能力。
如月才放了心,歡天喜地的說了謝,這件事才這樣解決掉。
妖子在重修的前一天回來了,考完試又走了,兩個人只在一起呆了一個晚上。她一回來就把錢還給瞭如月,如月問她為什麼走得那麼急,她說業務多,忙不過來。
幾天以後,學校裡給他們退書費,是大學四年多下來的錢,每個人退到幾百塊錢,如月是三百多,妖子也是三百多。
倒是一筆意想不到的收穫。
笑著給妖子打電話,告訴妖子,妖子道,這錢你去領,給你好了,我沒空回來。
如月笑道,真的啊,好幾百塊呢。
妖子笑道,這有什麼,再多我也會給你。
如月便代她領了來,畢業的最後幾天,她回來了,如月把錢還了她,她笑道,說了給你,你還真替我留著,算了,請你吃東西去。妖子對如月道,如月,我還是決定去東北。
兩個人說這話地時候,坐在南苑的冰點屋裡,每人面前一碟刨冰。
妖子請的客,這幾天她就用學校退下來地幾百塊錢,天天請如月吃大餐。
現在兩個人就坐在南苑的冰點屋裡,這個冰點屋,是她和妖子來地最多地地方,大年四年,幾乎每個夏天,都在這裡消磨了。
如月不同意,對她道,你去東北做什麼,還為了那個男人嗎。
妖子點點頭,說道,是的,我不甘心,我要把他追回來。
如月搖頭道,你算了吧,他那麼傷你。
妖子笑了笑道,如月,你不明白地。女人的第一次初戀都是刻骨銘心的。我忘不了。
如月笑笑道,我明白的。一諾是我的初戀。
妖子笑笑,說道,可是你多麼幸福。黑哥是個好男人,你們兩年了,他一直一如既往的對你好。我當時第一眼看他,我就覺得他是個好男人。
一席話說得如月心酸,咬著刨冰的管,笑了笑,說道,真的嗎?
如月在心裡道。妖子你肯定不知道,我與他現在是聯繫都聯繫不上了。
可是她沒有說出口。
妖了卻笑了笑,說道。真的,我看人很準的。
如月笑了笑。說道,得了吧,你看人很準。你看人準,你自已怎麼會愛上這樣地人。
妖子也笑笑,說道。你別說了。看自已的都會看走眼。當局者,旁觀者清,最適用於愛情如月道,你不要去東北,我覺得你不值得。
妖子想了想,說道,如月,我也想了很久。這些天,我一直在想。我要不要就這樣算了。
如月沒有說話。
妖子道,可是我想到最後,還是不甘心。你明白嗎,他曾經的確愛過我地。我覺得出。很愛很愛。以致於最後我也愛上了他。雖然他現在否認了一切,可是我不能否認。我要去肯定一切,因為如果連我也否認了,我這一生,這將近七年的時光,就全部是
費,我原本可以有更好地前途的,可是現在我沒有了。你明白嗎。
她說了許多,最後突然停了下來,笑了笑道,嘿嘿,其實簡單點來說,我自已也明白,就是我自已現在還愛著他。還要找什麼別的理由呢。
如月搖頭,說道,妖子,你不要固執,以前我們年輕,我們玩得起,大學四年,隨便你怎麼玩,沒人管你,可是以後就不一樣了,你要是還像大學一樣,這樣任胡為,你一生就完了。這是真的,妖子,你聽我的,忘了他,去別地城市找份工作,從新來過,現在還來得及,輸了七年不要緊,最怕是一輩子都這樣啊。
青是可以隨便
費的,可是整個人生卻不是這樣的。我們應該在某個年齡做某個年齡的事。該戀愛的時候戀愛,該拼搏事業的時候拼博事業。
如果戀愛的時候不去戀愛,以後會後悔。如果不正確的時候用來戀愛,一生都會費掉,而且不止是
費,是很淒涼。妖子卻用手撫了臉,兩隻手沒有放下來,十指放在臉上擋住臉,許久,才低低說道,我不甘心,我做不到,我用七年的時間沒有忘得了,我一輩子也忘不了,我要用一生地時間和他纏在一起,纏到他最後和我在一起,痛苦也好快樂也好,只要能和他在一起。
如月無話可說了。
冰點屋裡在放歌,莫文蔚的盛夏的果實,很稱景地一首歌。也許放棄,才能記得我。不再見你,你才會把我想起。你曾說過,會永遠愛我,也許承諾不過證明沒把握,不用難過,不用掩飾什麼,當結果是那麼**。
妖子已經聽了歌在淚。
對如月道,如月,你還記得嗎,我們剛進大一時,在一個演唱會上,看到一個學姐用吉它唱這首歌,我們兩個就瘋狂的喜歡上了,那時候這首歌還剛剛免費。後來每次和你聽電臺,幾乎每天總會有一個時光聽這到這支歌。
如月怎會忘記,大學宿舍沒有電視,平時唯一地娛樂,在沒有電腦前,就是聽電臺。學校裡每人給她們發了一個收音機,用來聽英國一個電臺地英語。
可是他們大部分時候卻是用來聽電臺的歌。
莫文蔚這首歌刻在她們心裡,因為那是進大學聽到地第一首歌,雖然那時候還沒有戀愛,不太懂得歌裡唱的情。
如月從廣州轉車去杭州時,就想到了這隻歌。許是別離才見我,從此飄零,萬水千山過,看過帆頭起落,猶思有夢盈懷麼。
我自多情情若火,君緣多變才言諾妖子對如月道,這是我的歌。
如月一笑,沒有多說什麼,生命中,某個時刻,一首歌合了當時刻骨銘心的情,便多相伴一生。
妖子道,我第一次去東北,他拒絕我,我一個人回來時,在車站,就聽到這首歌,當時聽著就哭了。男人的承諾竟這樣當不了真。而且很奇怪的,我每次去了又離開,一個人的時候,總是會在某個地方聽到這支歌。
如月笑道,現在又聽到了。
妖子笑笑,抹了一下淚,說道,不說了,沒有理由,就是我還愛他,放不下。我決定去找他了。以後所有的代價,哪怕人生從此一片黑暗,沒有任何幸福可言,我也沒有話說。其實看到他在我身邊就是幸福,沒有他,走到哪裡,我都不會開如月沒有說話,妖子用手託著腮幫坐在那裡。
她們依然年輕,臉上依然是大學女生的清純氣質。如果不是認得她們的人,外面的人看來,都以為她們還是閒閒過著大學生活的大一大二的女生,有誰想到她們已經畢業,馬上要離開。
許久,妖子放下手來,說道,你不要管我。你管好你自已就行。我知道你一直有心事,後來認識黑哥以後,你才開心了許多。如月,一定要幸福。我不管到哪裡,都會祝福你的。
如月含淚,怕她看到笑話,別過臉去,面向著窗外。
她怎會忘記妖子,她大學裡最好的姐妹。第一天來學校,帶她去打飯打開水的女孩,第一次有男生約她,給她細心的修眉描眉的女孩,第一次要拒絕男生,是她替她接電話,說如月不在的女孩,第一次要退男生的禮物,是她陪著她去的女孩,第一次失去初夜,蒼惶無助時,給她買大果凍的女孩,而她何嘗又不是她最寶貝的朋友。
可是如今就要分別了。如月望著窗外,依然有並肩走著的女孩,拿著飯盒打著水。
這個學校,這個時空,永遠都不會變,變的只有她們自已,長大了,變老了,要離開了。
妖子第二天走了,如月送她到校門口。
她們都以為會再見,也許明天就見到了。
可是沒有,一直沒有。再也沒有見過。
妖子沒有聽如月的勸,直接去了東北,經了許多事。一直不幸福,可是正如她自已所說的,她要一直纏著他,快樂也好痛苦也好,只要和他在一起,不管以什麼樣的方式,就是要活在他的生命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