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七章城主府拍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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高高廟堂,達人坐於中央,享萬千供奉。一名長髯男子悠閒踱步,看向遠方,腳下是透明的水晶地面,硬且光滑,好像極為清脆,但是腳步落下,一陣酥軟,沒有半點聲音。
而長髯男子的周圍是三十三座金屬雕像,焊青重甲,斬馬巨劍,威武非凡。
“尊上,拍賣會這種低賤東西,為何要設在城主府,豈不是汙了尊上清淨?”突然間,憑空響起聲音,清冷傲絕,卻有著些許恭敬。
放眼遠眺的長髯男子轉過頭,目光在三十三座金屬雕像上面掃過,最後看向正中稍高的一座。
“清絕,你越來越強了,連我都沒有發現你進來了。”這座雕像微微搖頭,上前一步,單膝跪下,膝蓋卻還離著地面半尺有餘…這身重甲足有千斤,除了關節處,盡數採用鋼冷鍛而成,而那冷鋒巨劍,絕不會輕了多少。
“尊上,恕我直言,當今天下,凡人盡數螻蟻,古武者稍強,也沒有資格進入尊上的府邸,拍賣會這種東西,更是汙了主上清淨!”
“呵呵,清絕,你自己,還有你的護衛團,不也是古武者組成的麼?”長髯男子伸出手,略微一抬,語氣悠閒自在。
“這不一樣!”重甲男子站起身,聲音斬釘截鐵“我蕭清絕是尊上的忠犬,護衛城邦。尊上身為制器師,是藍山城的靈魂所在,不容半點差池。”長髯男子搖了搖頭,看向遠方,目光深邃悠遠。
這傢伙的話,又有幾分是真,幾分是假呢?
在先前,藍山城的制器師只有一個,便是他城主樂羊,而現在又出現了另外一位,蕭清絕的選擇,並非只有他一個了。
“不過,可是好壞參半呢。”樂羊突然笑了起來“清絕,你是我唯一的心腹,有些事情,倒也用不著瞞你。”
“制器一途,永無止境,我自從前年突破六品制器師以來,一直沒有任何進展,想要更進一步,只有獲得其他制器師的秘法心得。”蕭清絕霍然抬頭,套取其他制器師的秘法心得,絕對是不能容忍的事情,萬一傳揚出去,那些暴怒的強大制器師,很可能會聯合召集無數強者,進行神懲!
所謂神懲,就是方圓百里,雞犬不留!
想到這可怕的後果,饒是以蕭清絕的孤傲,也忍不住打了個哆嗦。
面容被鋼甲覆蓋,看不清神,樂羊還是能夠想象得出蕭清絕複雜的表情,冷冷一笑,猛然跺腳。
嘭!地面爆裂,蕭清絕心中一震,只覺魂魄都要駭得跳體而出,抬起頭,看著身前這長髯飄飄的男子。
“藍山城只是一個小小山城,只要我繼續突破,就能引更多更強的古武者到來,那時候,山城變都城,都城變主城,甚至讓藍山城發展為獨立天下,妖獸不敢侵的強大勢力也未可知…清絕,你可敢助我?”蕭清絕不由一楞,山城,都城,主城,之間的實力不可以道里計,他知道眼前這看似儒雅的男子心高氣傲,卻沒想到有這麼大的野心。
突然,他站起身,直視身前的男子“尊上,我只想提升自己的實力,權利,金錢,還有其他的都無所謂,這件事我不參加,萬一暴了,我會自己先逃。”說著,轉身走了出去。
樂羊依然在笑,笑得輕鬆,笑得自在,好似心有成竹,萬里之外,也在帷幄之中。…行走在街道上,抬頭望去,已經能看到不遠處的城主府。青石建築層層疊疊,古堡樣式的頂端,甚至遮掩了山峰更高處的藍靈學院,只能看到一個山巔。
又走了幾步,無數金屬雕像並列兩旁,全身覆甲,每一塊甲片,都是雕刻的緻細膩,帶著斑斑紅痕,彷彿征戰沙場的勇士,自有一種鐵血殺戮的覺。
“好威猛!好氣派!”浩軒拍了拍手,讓揮動巨錘驅趕路人的柳若蘭轉過身來,笑道:“恭敬些。”所謂同行是冤家,現在的城主樂羊可是六品級別的強大制器師,在人家門口這麼囂張,會受到什麼可怕的對待,也是想當然的事情。
柳若蘭收起巨錘,鬆了口氣,退到了浩軒的身後。
越接近城主府,心裡的壓力就越大,連手裡的巨錘都好像沉重了許多,不過沒有浩軒的吩咐,她也不會停止驅趕洶湧的人。
人再次閉合,爭相眺望城主府,這次的拍賣會竟然開在城主府,實在令人有些好奇。
浩軒笑了笑,混在人中,向著前方的報名處走去…
突然,身前多了一人,慌慌張張,滿臉驚恐的撞了上來,浩軒退後一步,抬眼看去,見是一個二十來歲的男子。普通的武者服飾,乾淨利落,樣貌普通,卻修葺乾淨,沒有枯皮鬍渣,讓人不由心生好。
“對,對不起,我是被人擠過來的!”男子連連鞠躬,神情有些驚恐。
“沒關係。”浩軒笑了笑,輕聲安,自己一身黑袍,遮頭蓋臉,自有一股恐怖詭秘的氣息,柳若蘭樣貌嬌俏,那一把千斤銅錘,卻實在駭人了點。
自己兩人,倒是把人家嚇著了。
男子再次道歉,匆忙退了出去。
“夜梟,從那人身上摸到了什麼?”一條僻靜的小巷裡,兩名男子半躺在草蓆上,蓬頭面衣衫破舊,就好像兩個乞丐,不過當小巷走進一人時,雙眸突然綻放冷光,駭人氣勢,如同猛虎下山而來。
幾個神詭秘的人接近小巷,心裡忽的一陣發,滿臉驚駭,迅速逃了。
“我什麼都沒摸到。”進來的那人冷冷的道,陽光順著上方狹窄的縫隙照下來,落在他的臉上,顯然是先前撞到浩軒的男子。
還是很普通的一張臉,不過一雙眼眸,卻明得可怕。
“哦。”兩人中左邊的一人淡淡的應了一聲,和另一人對視了一眼,道:“夜梟,你是我們黑市最強的扒手,既然你做不到,其他人也沒有這個沒事吧?”
“那又如何?”夜梟挑了挑眉。
“放棄任務!”另一人冷冷的道,帶著森寒殺意“制器師很可怕,要不是一些特別的原因,我是絕對不會答應樂羊這次任務的,既然失手,那就放手,不過有些事情,還要你親自去辦。”
“什麼事?”夜梟淡淡的問。
“黑市中人,捲入樂羊和這個神秘制器師紛爭的,殺無赦!”兩人拍了拍地面,就這樣陷了下去,夜梟看著兩人逐漸消失的身影,拳頭陡然握緊,渾身骨節,炒豆子般啪啦作響。
“難道我真的,失敗了?”一股血腥湧了上來,充斥整個臉龐,夜梟跪倒在地,口氣輕輕,卻滿是不可置信的味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