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二章有徒若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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女子收回巨錘,略一揮舞,頓在地上,堅硬的花梨木地面,咔嚓裂了數十道裂縫,整個茶樓,好像遭遇了地震,顫了兩顫。
這巨大銅錘,絕對是實心的!
“恐怖的巨力,異樣的女人,還是離遠點好。”異樣通常伴隨著危險,浩軒提著錢袋,順牆向樓下走去,而一些聰明的武者,也做出了同樣的動作,顯然也想到了這些。
“等等,我是來找人的!”刺啦…彷彿鋸木的聲音,讓眾人心底一陣發麻,轉頭看去,麻意頓時上升,經過口,喉嚨,口腔,連堅硬的牙齒,也自牙出開始酥軟。
整個身體,彷彿不受控制。
只見女子拖著巨錘,奔到樓梯口,走過的一段路上,赫然有著半尺深的溝壑,堆滿木屑。
這是巨錘單憑重量,硬生生劃出的痕跡。
浩軒拉低罩帽,順著縫隙,看向身前女子。神有些焦急,卻不紅不,也沒有半點汗滴,彷彿她不是用千斤巨錘打飛了八品強者,而只是隨手彈開了一片樹葉。
“千斤巨錘不是她的底限,應該是沒有更重的武器…這個女子,真的是人類嗎,恐怕一般的妖獸,也沒有這麼恐怖的力氣吧。”目光向下落去,當看到女子手中的錘柄時,陡然一凝。
鋼鍛造的錘柄,竟是被女子秀氣的小手,抓出了半寸深的掌痕…
女子站在樓梯口,四處望去,浩軒悄悄凝視她的眼睛,呼突然窒了一下。
她的目光,停留在身著黑袍的人身上的時間,顯然要多上一些。
在上茶樓的時候,浩軒便是注意了,這裡的黑袍人,連著他共有七名,而現在距離女子最近的,明顯就是自己。
“事情,貌似有些不妙…”浩軒移動腳步,想要後退一些,女子就拖著巨錘,跟了上來。
柔軟,細膩,彷彿沒有縛雞之力的手掌,迅速伸向他遮蓋臉龐的罩帽…
“小姐,我是制器師,你找的人應該不是我吧。”不得已,浩軒搬出了制器師的名號,但是眾目睽睽下,女子竟然一喜,丟掉巨錘,五體投地,行了跪拜大禮。
“師尊,弟子柳若男,參見師尊!”
…
武者集市的明市,人洶湧,比黑市要熱鬧許多,不少的地方,想要通過,都要生生擠開一條道路。
只是洶湧的人,,這個時候,突然有些不和諧,好像漲時分,突然硬生生的退了一樣。
“師尊,您請這邊走。”柳若男向前杵著巨錘,把人推開,點頭哈的讓身後的黑袍人悠然前行,便是有桀驁不馴的,看到堅硬的青石地面,那一趟細碎的小腳印,也乖巧的彷彿小白兔一般。
這個鬧市,瞬間安靜了下來。
“柳若男,好像在哪裡聽說過…”浩軒這般想著,也沒怎麼在意,他本不打算收什麼徒弟,只是柳若男一定要跟著罷了。叱喝,發怒,痛罵,全都沒有效果,換來的只有更討好的笑容,至於動手驅趕,他可不認為自己的腦袋,會比千斤的巨錘硬。
而且讓他打一個這麼恭敬的女人,實在難為了他。
“喂,柳若男,你為什麼非要拜我為師?”路過一個小攤,浩軒拿起一張妖獸皮,隨手把玩,雪白的皮滑過指尖,柔軟,順滑,帶著點點的涼意。
柳若男愣了一下,笑道:“師尊,您說哪裡話啊,我是藍山城最好的鐵匠,自然要追求更高的煉器術了,和您相比,我打造的東西本就是破爛…”
“說實話!”浩軒看她神變化,突然喝道。
“為了,為了錢。”柳若男被他嚇了一跳,低下頭,怯怯的道。
這樣俗氣的回答,倒也是人之常情,浩軒笑了笑,剛要放下妖獸皮,向前走,手掌猛然一緊。
嘭!心臟,好像劇烈跳動了一下。
“不,不是心臟在跳,這是…”浩軒按住口,一片火熱,彷彿滾油在澆,伸進懷裡摸了摸,散發熱量的,分明是那本書籍。
那本制器的書籍!
他看向身前女子,靜靜的,仔細的打量,終於發現有些不對。
眉眼之間,頗顯堅毅,卻有淡淡愁容,抹不開,散不去,掩蓋在深處…
這哪裡是個拜金女能有的氣質?
浩軒皺起眉頭,突然想起在哪裡聽過了。
柳若男,不正是那個死掉的壯漢攤主提到的,曾經被抓去弟弟奪了珍藏寶刀的人嗎?
只是,這樣的人,怎麼會讓制器的書籍起反應?而且在他心裡,好像有人在說,身前的這名女子,很重要…
“詭異的制器書,竟然能在我心裡說話…算了,跟著就跟著吧。”浩軒看了眼被手指抓出了幾個的妖獸皮,瞧了價位,放下兩金,把妖獸皮丟給柳若男,錢袋也讓她拿著。
柳若男頓時狂喜,嘭嘭兩個響頭,跟在了身後。
手無滯礙,一身輕鬆,浩軒看著身前開路的女子,臉上的笑容,也和這位女子一般,多了幾分。
“幫助別人,自己心裡也很快樂,我現在才明白這個道理。”浩軒買了兩個水果,一人一個,看著柳若男俏臉上的驚喜,通體舒暢,有種飄飄然的覺,彷彿靈魂,都被淨水洗滌,沖刷乾淨。
“柳若男,柳若男…”浩軒低聲呢喃,突然笑了起來:“聽你的名字總是有些彆扭,以後就叫若蘭吧,女孩子,自然要有女孩子的樣子,需要男人抗的,以後師尊幫你就好。”柳若男愣了愣,明亮眼睛閃爍晶瑩,便要俯身跪拜。
“呵呵,不必多禮,一家人要是那麼多禮節,顯得外了。”浩軒伸手拉住,替她拍去先前跪拜沾染的塵土。
“若男姐,終於找到你了,你弟弟發病了!”一個少年跑了過來,扯住柳若男就喊,十三四的年紀,一身醫師侍童的雪白長袍,單純的小臉上,滿是焦急。
“師尊?”柳若男看向浩軒。
浩軒對她點了點頭,看向少年,問道:“在什麼地方?”
“還在醫館裡。”少年怯怯的掃視周圍“若男姐,我得先走,要是被師尊知道了,說不定會被殺掉的。”柳若男猛然愣住,少年的師尊她也認得,真有可能把少年殺掉,同樣的關係,自己的這位師尊,卻是大有不同。
她看了看後面的那襲黑袍,突然對少年道:“記得,以後叫我若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