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558章拉賈尼的餿主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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接下來的半個月。杜邦和艾倫一起努力,整頓軍政要務,同時著手將波貝坦和讚美亞納入守護帝國的統治版圖。後方有弗。蘭德坐鎮,可保無虞;前線戰事由凱奇統一指揮;艾倫坐鎮安德衛普,統籌協調全局。

隨著所取得的戰果越來越大,軍隊裡也漸漸出現了驕奢之情,為了打掉這股不良風氣,艾倫在五天內連發三道詔諭,同時處罰了幾個驕橫不法的高級軍官,這才遏制了不良風氣進一步漫延。介於此種情況,杜邦建議新年祭前,可舉行一次大規模的封爵,以獎授軍官的戰功,保證軍隊風氣和戰鬥力。艾倫接受了這個建議,並委參謀總部即起開始考功,此令一下,軍隊一片肅然。

面對這種情況,杜邦不得不慨:管理人永遠都是一個世界的難題。如科裡安所說,人是一切矛盾和由,解決不了人的問題,一切的制度和思想都只能管一時。難以管一世。

在此期間,拉賈尼幾次提出晉見,杜邦都以太忙為由拒絕了。這個老傢伙,顯然是看出了守護帝國開始著手統治讚美亞和波貝坦,想進一步擴大‘忠正會’的統治區域。

自打拉賈尼宣佈波貝坦大教區拖離教廷獨立,並自命為‘忠正會’後,在他的協助之下,守護帝國極其順利地接手了波貝坦的統治權,並很快站穩了腳跟。可以說,成功拿下波貝坦王國而沒付出太大的傷亡代價,拉賈尼居首功。若非如此,艾倫也絕不可能承認忠正會的合法地位和為拉賈尼加冕了。

一旦站穩了腳跟,拉賈尼就又開始如何擴大權力和統治區域,杜邦甚至猜度,拉賈尼一定在背後謀劃過如何讓忠正會成為守護帝國的‘光明教廷’。想到這樣,杜邦就覺得,該是適當晾晾拉賈尼的時候了。

連續的幾場大雪之後,波貝坦的公路通幾乎陷入了癱瘓之中,各地災情報告雪片般飛到了安德衛普,在準備開的大戰的同時,還要騰出手來救災,這讓艾倫忙得不可開。好在她身體健康,連續幾天不眠不休的工作也不至於累倒,這才將各地的災情賑濟安排了下去,不過,經這麼一折騰,原本充裕的財政頓時變得捉襟見肘起來。經過幾天的苦思商量。也沒有拿出更好的對策。就在這時,拉賈尼又提出了晉見,聲稱有解決眼下財政吃緊的辦法。

這一次,杜邦再沒有拒見。

拉賈尼在明雅的引領之下進來之後,他正在魔法師公會收集來的情報,並低聲和艾倫換著意見。拉賈尼見過禮後,他點了點頭,說道:“明雅,給宗座大人看座!”拉賈尼遜謝,他似乎並不著急陳述自己的意見,明雅讓侍衛搬來椅子後,他安靜地坐著,眼觀鼻、鼻觀心,安靜異常。

大約半個小時後,杜邦才和艾倫商量完畢,這才抬起頭來,對拉賈尼道:“宗座大人,勞你久候了!”杜邦和客氣讓拉賈尼受寵若驚,他忙站起身來,撫躬身道“噢。不,殿下,這沒什麼!”杜邦道:“說說吧,你有什麼辦法解決眼下財政吃緊的問題!”拉賈尼清了清嗓子,越發表現得謙卑,說道:“殿下,您應該知道,前波貝坦王國的貴族們並不安心臣服於帝國的統治,他們每時每刻都在恐懼著帝國他對他們採取行動,事實帝國並沒有這麼做,還對他們特別的優待。但這些沒有良心的傢伙完全枉顧皇帝陛下和您的仁慈寬厚,總是想方設法地逃走,往西逃,翻越杜拉爾山脈,迴歸於光明教廷那腐朽的統治之下。殿下,您知道,強行把他們留下是不可取的,不論陛下和您如何寬大仁慈地對待他們,都不能獲得他們的忠心。所以,我認為,他們既然想逃走,那我們為什麼不光明正大地送他們走呢?”拉賈尼只說到這裡,杜邦就已經想到了這個缺德的老神到底出的是什麼主意了。他當即就笑了起來,卻並沒有說破,而是看了站在一旁的艾倫一眼,示意拉賈尼繼續說。拉賈尼道:“我們可以發下文告,所有準備舉家遷徙的貴族和商人,只需要繳納一定的費用就可以獲得放行,如果需要。帝國官方甚至可以為他們出具合法的旅行證明,當然,他們肯定是不敢要的。要知道在波貝坦和讚美亞,身家殷實而又不甘臣服的貴族大有人在,留著他們沒有任何用處,為什麼不放他們走呢?這樣既消除了潛在的隱患,還能從他們身上獲取救災所必須的款項。為什麼不這麼做呢?”這個主意絕對不是拉賈尼想出來的,肯定是他身邊的某個人,這個人要嘛就是沒有什麼大局觀,腦子裡成天想的都是陰損主意,要嘛就是具有極高的識見,對整個大陸的局勢把握極具確,要不然是不會在這個時候想出這個主意的。若放在平時,這個主意可以說是絕對的餿主意,非但不能解決問題,還會引發貴族和商人集團的動盪。但眼下就不一樣了,本來戰爭就迫在眉睫,動盪波及到了社會的各個角落,亂中生亂,反而有助於提前消除隱患。

拉賈尼的聲音才落下,杜邦就笑問道:“宗座大人,這個主意是誰給你出的?”拉賈尼一愣,旋即老實地答道:“殿下慧眼如炬。這個主意是我身邊的一名侍從想出來的。他也是想為帝國做點貢獻!”杜邦道:“嗯。好好地表揚一下這位侍從。不錯,這個主意不錯…”他腦子一亮,說道“要不這樣,宗座大人,這件事就給你去辦,如何?”拉賈尼一呆,略顯惶恐地道:“這,殿下,這合適嗎?”杜邦道:“主意是你的人想出來的,只有出主意的人才知道怎麼執行最完美。你只需每三天向陛下和我彙報一下進度就行了。”又說。

“眼下忠正會的發展對帝國在波貝坦的統治起到了良好的推動作用,這一點是值得肯定的。還是那句話,宗教就是宗教,最好不要涉及到政治,要不然就成了第二個光明教廷,這一點你不想看到,陛下和我更不想看到。只要不觸動這條紅條,忠正會在帝國的統治範圍內的傳教自由是受到保護的。明白嗎?”如果明顯的敲打拉賈尼如果還聽不明白,那他就真的該被拖出去砍了。

“殿下,忠正會的第一宗旨就是忠於信仰,傳播神的仁慈、正義的信仰,光明教廷的崩潰教訓近在眼前,自我而下,忠正會沒有人願意再蹈他們的覆轍!”杜邦嗯了一聲,說道:“我看,就以慈善和人道主義的名義去辦這件事吧,只要不出亂子,軍隊和地方臨時政府是不會干涉的。這樣既能為你們贏得好名聲,又讓他們不至於覺是帝國容不下他們而驅趕他們離開故土。記住,要秉持一個自願的原則,當然,價碼不妨定得高些!”拉賈尼慨道:“以慈善和人道的名義?噢,殿下,這個想法真是太好了。說實話,這個主意原本過於陰損,上不得檯面,若不是看它有用,我也不敢稟奏。經殿下這一指點,不敢想像,它卻變得如此的神聖莊嚴!”馬話誰都愛聽,杜邦也不住有些飄飄然,笑道:“好了,這些話留著把事情辦好後再回來說吧。若沒有事就下去吧!”拉賈尼退下之後,艾倫就笑道:“林克,不得不說,你再一次表現了你化腐朽為神奇的手段。在拉賈尼說的時候,我甚至不認為這個主意有任何的可行之處。但經你這麼一提點,恐怕最了不起的謀略家也想不到一個臭不可及的主意竟然會到達如此光明而神聖的效果。我真服了你!”杜邦道:“什麼慈善,什麼人道,都不過是塊遮羞布,就要看你怎麼用,用在什麼時候,什麼地方,用對了,那就是化腐朽為神奇;用錯了,那就是蓋彌彰。”艾倫笑了笑,又道“你覺得拉賈尼這個人能體會到你敲打他的苦心?”杜邦冷笑道:“他能不能體會到我不知道,如果他不怕死,儘管往紅線上踩就是。說好聽點,這不過是敲打,說難聽點,我就是把底牌翻給他看。他要是在我限定的範圍內規規矩矩地當他的忠正會宗座,那也由得他。如果他膽敢表現出半點的不軌,殺了他不比捏死一隻螞蟻困難!”艾倫這才體會到杜邦的用心,愣了一下,才道:“明白了,林克,受教了!”杜邦搖頭道:“對付這樣的人,我比你有經驗。至於如何駕馭好臣下,恩威並用,十個我綁在一起也不如你!”艾倫撲哧一下笑道:“林克,你可不要妄自菲薄。其實你什麼都知道,只不過不願意去做而矣。”在魔法師公會的協助之下,覆蓋整個軍隊體系的魔法通信建立了起來,情報傳遞和命令下達前所未有的便捷了起來,軍隊的戰鬥力因此提升了不止一個等級。在評定爵位和戰功的同時,杜邦又協助艾倫解決了紅槍騎兵騎士團和守護騎士團這兩支帝國軍隊的中堅力量的定位問題。

槍騎兵騎士團數千年來一支都是克萊門斯家族的守護騎士團,他們是曾經的克萊門斯家族,現在的守護帝國皇室所倚仗的最堅定的衛士。守護騎士團由皇帝一手締造,是隻聽從於皇帝、服從皇帝集合的親衛軍。紅槍騎兵騎士團的頭銜依然只授予最忠誠於皇帝的帝國貴族,而守護騎士團則屬於帝國最強大的勇士。兩大騎士團一旦獲得準確的定位,不論是在軍事和政治體系中,都將不再衝突,而他們,則構成了帝國軍隊的基石,若是把他們穩定下來,誰也不知道未來帝國的軍隊體系將會引發怎樣的矛盾。

越著新年漸漸來臨,越來越多的貴族開始關心起新年祭上的授爵儀式,他們都想知道自己將會獲得什麼樣的爵位頭銜和多寬的封地。很多熱衷於此的貴族們多方打聽,但在艾倫的嚴厲令之下,評審委員會的成員沒有人敢透lou。不過,杜邦有一次在會見他的家族守護騎士、西部戰區司令長官、如今的前線指揮官克拉科夫。凱奇時透lou了一些內幕消息:五大戰區司令長官和各部總長都會被授予侯爵頭銜,公爵以上的爵位只授予皇室成員,而眼下帝國皇室人丁單薄,只有艾倫一人,也就無所謂親王和公爵了,所以,侯爵將是帝國頭銜最高的貴族。相較而言,其他人所能獲得的爵位只以侯爵以下了。

最令所有人好奇的還是皇帝將會授予杜邦、皇帝的監護人一個什麼樣的爵位。親王還是公爵?這似乎都不合適,畢竟杜邦並不是克萊門斯家族成員。難不成繼續保持赫爾維蒂亞侯爵的頭銜?但這又太對不起杜邦這些年來為帝國所做的貢獻了。除了杜邦和艾倫,就連明雅都在期待著杜邦將會新年祭的授爵儀式上獲得一個什麼樣的顯赫爵位。

艾倫也為這個問題苦惱過,在得不到解決方案的情況下,她只有親自去問杜邦。

沒想到杜邦聽完艾倫的苦惱後,哈哈地笑道:“還需要給我授爵嗎?赫爾維蒂亞侯爵是亨利大叔授予我的,我有什麼不好呢?何必要改變?再說,就算給我一個什麼親王呀,公爵的頭銜,又有多大的意義?依我看,最好是你趕快結婚,生個孩子,這比封給我什麼爵位都好。看你吧,都快30歲的人了,頭上還有個監護人,人家都說守護帝國的皇帝是個沒成年人的女人,難道你不想把這個‘沒成年’的頭銜給甩掉?”艾倫氣鼓鼓地說:“我倒是想,可惜你不成全!”又扯到這個問題上來了。以前艾倫還不至於如此的坦然和赤的,現在卻是越來越毫無顧忌了,很多時候,她毫不掩飾地想成為杜邦的子,讓杜邦加冕為帝國的皇帝。所有的親近臣僚都看出了這一點來,明面上雖然不敢議論,但暗地底裡個個都極力促成此事。只可惜他們都認為自己的地位和資格不夠,不敢跟杜邦提,而唯一夠格的弗。蘭德又遠在馬爾堡,大家也就只能徒呼奈何,期待著神明開眼,讓杜邦和艾倫的關係更進一步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