245章永恆的幸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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當巴卡問:“他們都是誰?”的時候,杜邦先是思考了一下要不要告訴他這些人是屬於光明教廷的,然後才慎重地說:“很遺憾,他們是針對我的。連累部落的人無辜受害,我,我到非常的抱歉!”巴卡的臉漲紅了,他高聲道:“你這是什麼話?你是天神的使者,他們針對你就是針對我們,更何況他們還殺了我們的族人。這是不可饒恕的罪行。絕對不可饒恕!他們都是誰?”杜邦見巴卡和他身後的族人們眼裡都放出兇悍無比的仇恨之光,點頭道:“好吧,石頭,你先告訴我,你對大陸人類的情況瞭解嗎?”巴卡疑惑道:“人類?不,我們為什麼要了解他們呢?你只要告訴我他們都是誰,我們會報仇的。這樣的仇恨只有用鮮血才能洗得清!”杜邦道:“他們都是屬於光明教廷的人。光明神的信徒!”杜邦以為野蠻人們是不會知道光明教廷的情況的,為了不讓他們和光明教廷起衝突導致滅亡,他儘可能地用言語糊住他們,這樣可以為他們免除一場意外的災禍。但沒有料到的是,巴卡瞪大了眼睛,說道:“光明教廷的人?啊,居然又是他們?”杜邦愕然,問:“你知道光明教廷?”巴卡抱著頭道:“我們真不想知道…很久以前,一支光明教廷的軍隊、一支非常龐大的軍隊,從我們的領地經過,向東邊去。他們的行為侵犯了我們的對領地的所有權,我們向他們發動了攻擊。可是他們的人實在太多了,我們的傷亡極為慘重。後來,他們派來了使者,說明他們是光明教廷的軍隊,向東遷徒是為了讓更多的人沐浴在神的光澤之下…對於我們的東部來說,他們,他們就像魔鬼一樣,太可怕了…他們又回來了嗎?”巴卡所說的大約就是當年向東遷徒的十字軍騎士團。看來,在巴卡的印象中,十字軍騎士團就代表了光明教廷。他說:“是的,他們的確像魔鬼一樣可怕。我的朋友就是被他們抓去了,我要去救他,而剛才那些人,就是阻止我的。石頭,如果你承認我還是天神的使者,就把這件事情給我來處理,好嗎?”巴卡動道:“是的,我們都信任你,你是那麼的神奇,你的到來,讓我們看到了神天神對我們的眷顧。你帶著我們一起去吧,我們要報仇!”他身後的族人們都高吼了起來,報仇的呼聲雜著強烈的戰鬥意志,驚駭得宿鳥亂飛,走獸奔逃。
杜邦道:“當然,如果找到他們,我肯定會帶上你們。但是,我現在本就找不到他們藏在什麼地方,這非常的麻煩。等我找到他們在哪,再來通知你們,好嗎?”巴卡本就沒有懷疑杜邦在耍心思,昂然說道:“我們都是捕獵的好手,你讓我們跟你一起吧,我們都能以最快的速度找出他們藏在哪!”杜邦連忙說:“他們可不是藏在森林裡呢?你們都去過森林外的世界嗎?”巴卡和所有的族人都茫然地搖頭,杜邦說:“而且,他們還詭計多端,只會躲在暗處害人。聽我的,石頭,帶著族人們好好的生活,在我找到他們的時候,一定會來通知你的!”野蠻人之所以野蠻,便是他們生素兇悍好鬥,吃生、飲熱血、喝生水、衣皮、宿巖、懼烈火,除了糙的天神信仰,沒有任何的文化傳承可言,但對於死者的埋葬,卻是極盡的虔誠和肅穆。他們先是將死者的身體用清水洗乾淨,傷口用骨刺進行簡單的縫合,全身抹上一種驅蟲的油脂,再用獸皮裹住,纏上藤條,由兩名野蠻人抬著,葬到挖在極高處的崖壁之上的**裡。下葬的時候,整個村落的野蠻人都會聚在一起,跳起原始的舞蹈,吹著悲傷沉痛的歌,祭祀吹響號角,引導死者的靈魂迴歸天神的懷抱…
整個儀式結束,已經是中午了。隨著祭祀宣佈死者的靈魂已經迴歸天神的懷抱,所有的人都歡呼了起來,他們牽出圈羊的動物宰殺掉,喝血吃…當然,從昨天晚上開始,他們就不再吃生,而是用火烤了或是加水煮了吃。氣氛異常的熱烈,簡直就像過什麼盛大的節。前後的差別給杜邦造成了強烈的衝擊,對面蕾依麗雅的包容和理解,他只能一味的苦笑。
聚會結束之後,巴卡和祭祀提出帶杜邦去見野蠻人們無比尊奉的大祭祀,杜邦卻說要追尋兇手,不得不提前離開,等下次再來的時候再去拜見大祭祀也一樣。同時,他還讓蕾依麗雅用魔法將食物烹製、收藏,鹽、香料的製作和收藏,簡單的冶鐵原理和製作工藝封印在水晶球裡,贈送給了巴卡,並假說這是天神的意旨。在巴卡和族人們的歡呼聲中,杜邦與蕾依麗雅帶上巴卡贈送的獸皮、骨器離開了峽谷。
一出了峽谷,杜邦的臉就凝重了起來,他說:“我失去了他們的方位。我們得小心了,他們之中肯定有厲害的角!”蕾依麗雅道:“昨晚你不該那樣莽撞的。或許,這只是一起誤殺呢?”杜邦說:“不會是誤殺。他們肯定是追尋著我們找到這裡來的,被守夜的野蠻人發現後怕洩了行蹤,這才行兇殺人。光明教廷大概是想在斯堪德維亞高原上將你和我置之死地,這樣就神不知、鬼不覺,任誰會想得到是他們動手的呢?”蕾依麗雅道:“不會吧?”杜邦冷笑道:“怎麼不會?事實已經擺在眼前!你想想,如果我們死在了斯堪德維亞高原,後果會怎麼樣?”蕾依麗雅沉了片刻,答道:“總之我們小心就是!”她何嘗不知道光明教廷將暗殺點擺在斯堪德維亞高原的用意?遍大陸皆知,斯堪德維亞高原是出了名的神秘之地,無數人曾在這裡面失,他們若是死在裡面不能出去了,誰又能懷疑到光明教廷的頭上?只會以為他們是在裡面了路,沒能走出來。達到了剷除對手的目的,卻又不用揹負罪名,簡直就是太美妙了。
橫穿斯堪德維亞高原到達波貝坦王國東部,即使是走最近的路,也需要半個月時間。這裡面山高林密,荊棘叢生,野獸遍佈,隱藏著許許多多未知的危險,騎士無法騎馬,魔法師也不能御風長途飛行,隱秘的溝壑和橫空的障氣到處都是,如果沒有最為知環境地形的嚮導帶領,極少會有人冒險踏入這塊人類的地。用巴卡的話來說:“在這裡,除了我們,沒有人能隨意地走動,就連動物也不行…”作為外來者的黑衣聖堂們,即使他們再悉環境,也不可能做到像野蠻人那樣自由的行動,這是他們的劣勢,也幾乎是所有人面對斯堪德維亞高原的劣勢。而對於杜邦來說,再兇險的森林野地都能如履平地,沒有人能像他這樣擁有可以探視數十公里的神識,也沒有人能像他這樣可以和動植物溝通,他可以發現、避免一切危險,饒是最了不起的自然系魔法師,也不可能擁有他這樣神奇的本領。
離開野蠻人村落後,第一天在安靜中渡過了。當天晚上宿營的時候,杜邦選擇了在一塊空闊向陽的高地上紮下了帳篷。
斯堪德維亞的黃昏非常的美麗。當夕陽金紅的光芒染紅整個森林的時候,七彩的霧氣氳氤著,站在高處一眼望去,山巒與森林若隱若現,彩變幻不定,讓人驚歎;歸林的鳥雀盤旋著在天空飛舞,它們的羽映生光,恍如點綴在澄藍天空中的寶石。鳥們清脆的嘰嘰喳喳鳴叫聲與獸們悠長的嘯織在一起,奏出一曲和緩而寧謐的樂章,此景此音,便如一縷縷清泉般淌過內心,淌過靈魂深處,所有的煩惱與憂愁全都被洗得乾乾淨淨,如同纖毫不染的天空,純真的幻想與生命的情點點浮起,靈動得就如飛翔嬉戲的鳥雀。
當夕陽沉到山下時,黑夜就開始來臨。如同戲臺上大幕的落下,看著那炫麗斑斕的舞臺一點一點地被掩蓋了下去,最後,山巒、森林在黑的籠罩下,匯成了青黛的濤,綿延起伏,湧向天邊。天空依然是澄藍的,鑽石般晶亮的星辰閃爍著出現。隨著夜的加深,天空的藍逐漸加深,星辰閃爍的光芒也越來越亮,昆蟲的音樂盛宴開始了,嘰嘰噓噓,百樣雜陳。
極少有人能像杜邦這樣閒逸地欣賞著斯堪德維亞高原的黃昏。他坐在帳篷前,神情疏懶,眼神離,似乎忘記了一切。蕾依麗雅吃過晚飯後也坐到他的身邊,在清澈的天光映之下,她的臉龐如同玉珠般泛著晶瑩剔透的光澤,雙目含情,閃爍著比夜空星辰都在湛亮的光芒。
草木的馨香薰人慾醉。沒有了人世的喧攏,蕾依麗雅的矜持與羞澀似乎漸漸遠去,她將頭輕輕地靠在杜邦的肩膀上,放緩了呼,心下幸福而寧靜,眼雙似睜還閉,偶爾斜著瞥一下杜邦的臉頰,旋即嘴角就會不經意地牽出一縷笑意。
若永遠都能像現在這樣多好?
這個念頭幾乎同時在杜邦和蕾依麗雅心底浮起。他們的身體都不住微顫,眼睛不由自主地地轉向了對方,匯之下,愛情的火花迸濺,心下一慌,都別過了頭去。
半晌,杜邦嚅動著嘴,吃吃地道:你冷不冷?”蕾依麗雅將臉埋在杜邦衣服的褶皺裡,她的身體明顯地顫抖著我,我…”杜邦嗯了一聲,取出一件野蠻人贈送的狐皮給蕾依麗雅披上。狐皮的溫暖幾乎將蕾依麗雅的身體融化了,她到天眩地轉,身體輕飄飄地,一點也使不上力,只需要一陣微風就要飛了起來。杜邦舒開手臂,將蕾依麗雅嬌弱的的身體輕輕地攬進懷裡,並用另一隻手,輕輕地梳理著她黑的秀髮。從側面看著那張完美無瑕的臉頰燃燒著異樣的紅暈,纖長的睫顫動著,緊閉的雙眼微溼,如同透櫻桃般的嘴抿著,無比的誘人。
嗅著杜邦身上散發出來的濃烈男子氣息,蕾依麗雅越來越沉醉,時而覺是一場夢,是而覺現實是那麼的幸福,輾轉之間,油剪火烹的心漸漸平靜了下來,她動了一下身體,像只小貓般蜷在杜邦的身前,臉上掛滿了笑意,就這樣沉沉地睡了過去。
看著漸入夢境的蕾依麗雅,杜邦的心被比甜、比酒醇的愛情填的滿滿的,他的靈魂在昇華,人生悟不斷地變、堆積。升降之間,他到自己在不斷地豐富、不斷地成,不斷地變得真實生動,他暗暗地道:“我越來越像普通人了,越來越像了…蕾雅,謝謝你了…我愛你!”他想湊上去親吻她的臉頰,但終怕打擾了她的甜美的夢,而不忍了。
望著天空的星辰,杜邦突然嘆道:“諸天神佛若是有靈,便將我們永遠封在這一刻該多好?時間呀,為什麼要走?為什麼就不能停留下來?”眼眶一酸,竟然湧出了淚水。
“我能穿越空間,能不能穿越時間?蕾雅,蕾雅,蕾雅…”他一遍一遍地念頭蕾依麗雅的名字,如同嚼著最甜、最有滋味的糖果,就這樣陷入了一種物我兩忘的境界裡。
時呀,在這個世界裡,偉大如埃克托;杜龍者,可以縱空間;偉大如科裡安者,可以縱一切元素;偉大如諸天神明,可以通過信仰,縱一切的法則力量,或是光明、或是守護、或是戰鬥、或是陰謀詭計…但是,卻從沒有神明可以縱時間。是的,這個世界也有著時間之神的存在,但那不過是教會人們如何認識時間概念的神邸,無數年來,沒有人能參透時間的真諦,更何況縱它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