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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27章再遇斯佩克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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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轟隆…”一聲短促的炸響在深夜的山野間引起了巨大的、經久不絕的迴響,在這一聲炸響裡,魯菲的蠻族草原馬也終於癱倒了下去。

炙亮的光線在炸響之前就已經出現,幽靈騎士一驚,坐下的骨馬更是一陣躁動,而杜邦也覺壓力為之一鬆。頃刻之間,杜邦一振而起,更多的炸雷在幽靈騎士的身邊響起,轟轟隆隆,如同海,天地間都被連綿不絕的雷鳴聲所充滿了。強烈的光線如同陽光般照亮了漆黑的山野,照亮了夜空,也引起了幽靈騎士恐懼的尖叫。將它包裹著的黑霧被光線一點一點地剝離,首先出了慘白、恍如白堊般的骨馬身架,接著才是馬背之上,幽靈騎士的甲冑。

戰鬥的天平瞬間逆轉。

雖然不斷有黑霧從骨馬的體內湧出,但依然無法抵擋光線的燃燒。就在這時,幽靈騎士怪吼一聲,如同龐古斯的‘咆哮’,以它為中心的數十米範圍之內引發了劇烈的震盪,製造出來的雷團瞬間煙消雲散,雖然轟隆的鳴響還在山間迴盪,但大地已經重新被黑暗所統治。

杜邦一驚,正再次反擊,卻聽見急促的馬蹄聲響了起來,並逐漸遠去,不消片刻就再也聽不見了。

走了嗎?杜邦仔細地辨聽著。他頭疼裂,已經不能聚起神識查探幽靈騎士的去向。隨著幽靈騎士的離去,那種陰森、寒冷、恐懼的覺也消失得乾乾淨淨。好半晌之後,他才覺到渾身上下、裡裡外外,都如同火焰在灼燒,疼痛異常,隨著神一懈,一口鮮血再次湧了出來…

“受傷的覺原來是這樣的?”看著世界變得恍惚起來,身體像被置放在火爐中炙烤的棉花團,輕飄飄的,正一點一點地被化為灰燼。

“咳…咳…真不知道,真不知道老莫以前是怎麼撐過來的…”痛苦讓他的意識越來越模糊,體內的真氣雖然早已經運轉了起來,修復著受損的身體,但在與幽靈騎士對抗之中,受損最嚴重的卻是神力,是大腦,這裡真氣很難起到作用。腦部受傷之後,無法聚起神運用天地靈氣,自然也就修復無望了。

上次在帕瑞斯森林裡的意念狂亂令神力消耗過度,沉睡一晚之後自然也就恢復了,但現在卻是腦部受傷,若沒有有效的冶療手段,等得它自行恢復,卻不知何年何月了。

這真是一場奇怪而痛苦的遭遇。

神崩潰之前,杜邦強撐著給自己喂下了一粒回丹和一粒化丹,在藥發作開來之後,他的神稍振。

這時,魯菲的神術狀態也解除了,她看著滿身是血的杜邦,驚問道:“噢,天吶,這是怎麼了?”在強大的意念壓迫之下,杜邦全身的細血管都破裂了,在外的肌膚都是血淋淋的,看上去非常的可怖。

“快,帶我回萊夢堡,我,我不行了…”他的聲音短促而嘶啞,如同臨死之前痛苦的呻,嚇得魯菲臉瞬間慘白,並一把抱住了他“不,不,你會沒事的,你會沒事的…”杜邦連咳了幾口,血沫子又從嘴裡湧了出來。

“快,帶我回萊夢堡…我沒有多少時間了…”他的意思是說,他還能這樣保持清醒的時間不多了,一旦陷入沉睡,憑著強大的內力保護身體,暫時是死不了,至於會不會變成植物人,那就不得而知。

“不…”魯菲眼雨磅礴,她抱起杜邦就去拉馬。蠻族草原出產的純種馬雖然好,但經歷了這番驚嚇之後,依然站立不穩,又如何能夠奔跑呢?可是,魯菲連想都沒有想,抱著杜邦就跑。

她受了不小的驚嚇,再加上對環境不悉,黑夜之中,慌不擇路,完全沒有意識到她所前進的方向與萊夢堡所在的方向本不對。

魯菲的懷抱溫暖而馨香,她的手臂纖細而有力,杜邦被緊緊地抱著,時而清醒,時而恍惚,腦子裡就像燒沸了的水,又滾又燙。併發症的症狀越來越明白,乾嘔、眩暈、搐、顫抖,令他痛苦不堪。每當這時,魯菲就會抱緊他幾分,並輕聲安道:“你會沒事的,你會沒事的,相信我…噢,知道嗎?我是一個虔誠的信徒,萬能的主會賜予我幸運的,我在向神禱告,用我的健康來換取你的平安…不…你一定要堅持下去,你會沒事的…”滾熱的眼淚時不時地滴在杜邦的臉上,他最開始以為是汗珠,後來朦朧地看見魯菲一直在哭——他一直以為她是一個最堅強的女子,聰明、睿智、朗、幹練,從來不會把柔弱的一面表現出來,因此,她的眼淚令杜邦非常的驚訝,甚至忍住痛苦,出口問道:“你在哭?”魯菲正要回答他,卻不妨腳下一個踉蹌,差點摔倒。

聽著他的息和心跳,杜邦竟然笑道:“你是在害怕嗎?那隻怪物已經走了。”魯菲抹掉眼淚,搖頭說:“是的,我怕它。但是,我更怕你有事…剛才,剛才我不該拋下你不管,我應該為你加持保護神術…我恨死了我的自私,是我把你害成這樣的!”杜邦強笑道:“這怎麼能怪你?是我自己太大意了,大意了…”他太依賴於木匣了,儘管他很早就知道,一旦失去了木匣那毀天滅地的力量的庇護,他將什麼都不是,連一個經驗豐富的五級高手都打不過。但是,他卻萬萬沒有料到,木匣居然是在他最需要幫助的時候失去了作用,要不然,他就算打不過幽靈騎士,也不至於落個如此下場。

魯菲使勁地搖著頭說:“不,不,不,我不能原諒自己,不能!如果我能跟你一起並肩戰鬥,你就不會受傷了…”她跑得更急,接下來說的什麼,杜邦又沒有聽清楚了。

天亮的時候,魯菲抱著他已經跑出了很遠。這位一向注重衣著外表的安西貴族小姐的模樣是那麼的狼狽,頭髮散亂,衣衫襤褸,光潔如玉的臉頰被樹枝劃傷了多處,雙目充血,氣吁吁,已經完全看不到往的風采。

“這是哪?”看著陌生的環境,魯菲不止一次地問。杜邦的情況非常糟糕,時清楚時昏,除了嘔血外,不時還鼻血,眼瞳也開始渙散。儘管魯菲不是醫生,她也明白,杜邦的時恐怕真的不多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