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八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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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卻情願不知道。她當作不知道。

“你找我，還有其它的事嗎？”

“我要聽你說說這次出去一路上發生的事、遇到什麼人你沒有遇上危險吧？夜？”他等了兩個月，等得焦急不安，恨不得能出谷去找她。好不容易她回來了，她卻一點也沒想到他。

他該對她怎麼辦？懲罰她的無心無情嗎？

不！他本沒辦法對她狠下心。

程夜，古井無波的眼睛迅速閃過一抹異光。

這一剎的變化。快得連她自己也沒察覺，可是程光卻捕捉到了。

他捕促到了她一向淡淡靜靜的眸子，竟出現了他從沒見過的一絲熱度今他嫉妒的直覺乍起。

“有事。也都過去了。沒什麼好說的。”

“可是你從來沒出過谷、沒到外面行走過，難道你不覺得外面的世界很新奇？

你也沒遇到什麼特別的人特別得讓你難忘的人？”他試探地直視著程夜。

這回，她的眼睛裡清楚地迸出一抹火花。

程光看見了。

他的臉突然陰沉下來。

程夜沒說話。

“你為什麼不說話？是我猜到什麼了？”他的眼睛閃出偏執狂般的光。

“夜，我們從小一起長大，所以我知道你從不說謊，你也不會說謊。你現在說，我要聽你說，你是不是遇上了什麼人？

你對他動心了、你喜歡上他了是不是？你說！”程夜的面一冷。她突然站了起來。

“這是我的事。”

“我不準！”他大叫。

一層急遽湧上來的痛楚使程光忿怒了。他站起來就要拉住她。

程夜倏地退後。

“少主，別忘了姥姥對你的訓誡。不管發生什麼事，你都不該失去冷靜。”

“去它的訓誡！去它的少主！我已經受夠了訓誡！受夠了我的身分！夜，你明知道我對你”她的迴避，終於使他的怒氣與怨氣不顧一切地爆發開來了。

對她的愛與猜忌狠狠地揪痛他的心，他今天一定要讓她明白他對她的情。

程夜的身形一下子退出亭子。

她不能聽。

她知道，只要他一說出口，他們的關係就會馬上失去平衡。

她不能破壞這個平衡。

程光追上來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