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一章其樂融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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且說胡莊覆於枝兒肚皮兒上,三人
了個疊羅漢。只是恁般一來,枝兒卻不得盡興,旋即道:“親公子,我卻把你
兒樓過,幫襯一回。”言畢,枝兒雙臂合圍,卻又把
雲摟過。
雲情急間,見躲不過,只好道:“小姐,我正幫襯公子哩。”枝兒嗔道:“死
雲,卻與我相爭麼?”
雲道:“非也。
我見公子力乏,想他不令與你暢快,便相幫襯一回。”枝兒道:“你又怎知公子力乏?莫非是後半夜與你幹了不成?”雲忙申辯道:“奴奴向來安分守己,萬不敢做偷漢子的羞事兒。”枝兒道:“你二人既已有情,今夜權且將公子讓與你受用一回。”
云何曾屬意過胡莊?旋即拒道:“奴奴實不敢為。”枝兒道:“親公子,你亦把妹妹可憐一回,想他那
兒定是不曾有男子入過的,便與他破了元紅兒,
後咱三人連
大會,豈不歡暢麼?”胡莊不語。
雲接口道:“親姐姐,你甘心將公子拱手相讓,奴奴深謝了,只是妹妹卻又如何忍心與你爭?小姐還是收回成命罷。”枝兒道:“妹妹義重,姐姐亦不強求。
今亦要妹妹將公子幫襯一回。”
雲道:“這有何難。”又向胡莊道:“徐公子,你且發力,容妹妹幫襯你將小姐入上一回。”言畢,聳
下覆。
枝兒猛可的驚叫道:“親公子,你緣何把兒洩了?”原來枝兒突覺陰中熱癢,探手一摸,卻是胡莊走了
兒。久又不聞那胡莊應聲。枝兒又連喚了幾聲,亦不見他作答。枝兒驚道:“妹妹,親公子莫不走陽而死?你且將燈兒捻亮覷一回。”
雲明知公子是假,如何肯把燈兒掌過?心裡亦吃驚非小,暗想道:“適才還好端端的,如今卻不作聲兒,豈不是怪事?”口中道:“姐姐,許是公子故意與你為難。”枝兒道:“卻不似如此。”
雲嘻笑道:“公子莫不是當真魂煞小姐
之中哩,倘果真如此,抵命的卻是小姐哩。”枝兒道:“妹妹休得戲言,快把燈兒捻亮覷上一回。”
雲不肯,卻又道:“奴奴幼時跟隨祖父習過一些醫道,今
正好將公子的脈兒診上一回。”
雲便將胡莊的手兒捉過,冰冷冷的,心頭不由一驚!
連忙去那腕首診摸,那裡還有脈兒跳?再往胡莊的臉兒上一探,亦無絲毫鼻息矣!雲暗叫不妙,也顧不得甚,忙躍身下
,把燈兒尋著了,擦石掌過,再將胡莊扳轉,仔細一覷。
但見胡莊白眼倒上,枝兒藉著亮光兒,覷見的卻是胡莊,那是親親徐公子?猛可的將死胡莊掀過,驚問道:“親妹妹,這便是你帶來的公子麼?”雲道:“奴奴亦不知曉,許是昏天黑地識錯了人。”枝兒小小年紀,何曾見過死人?嚇得直把親孃叫喚。二人慌如熱磚上的蟻子,哭叫不已,卻早將那楊氏驚醒,急急趕至。
但見女兒赤條條,胡莊亦一絲不著,斜倚
榻,急
將女兒細問,
雲卻先開口道:“姓胡的假扮公子把我家小姐騙
了,許是走
而亡。”楊寡婦上前將胡莊一覷。
但見那廝面實肌瘦,便憶起適才他與自己狂蕩的光景,心中暗恨一回,卻不好開口,只道:“這廝作惡多端,罪有應得,只是倘官家問起,我等便難逃罪責,還是謀個籌策,先將屍首藏了罷。”枝兒一旁又羞又氣,雲忙尋過衣什與他穿了,方道:“屋後有一眼枯井,且藏得下。”楊氏應允。便與
雲合力將胡莊抬了。
投於枯井之中,再覆上枯枝敗葉。稍遠視之,亦看不出甚破綻。***且說胡莊假扮徐公子與枝兒幾度雲雨,又復將楊氏了一回,終陽
走洩不止,匹然斃命矣。
楊氏連忙與雲將屍首藏於屋後枯井中,又覆上枯枝敗葉,一應處置停當。那楊氏見女兒被人
汙,深恐那徐公子知曉此事而棄了這門親事,便與
雲千叮萬囑,切莫外洩此事。是時天已大亮,三人俱回屋歇息。
且說那馬氏一早起,與徐觀用過早膳,左等右等,亦不見丈夫胡莊歸來。及至午牌時分,馬氏依舊不見胡莊,便往上屋打聽。楊氏謂馬氏道:“你家丈夫沒了,難道我這寡婦偷了不成?你且別處尋去罷。”馬氏悻悻而去。一連幾
,皆不見胡莊
面,馬氏倒為此憔悴而難展顏。時
一長,那馬氏只當丈夫失足踩進了河中,溺水而死。長吁短嘆,淚
不止。轉瞬那枝兒出嫁之
便到,徐家便吹吹打打,一路人馬,來將枝兒
娶。
楊氏亦把八方親人招來,共賀喜事。席間,觥籌錯,徐觀因眾人相勸,不及推辭,一口氣連飲了數杯酒,片時便醉了,是時眾賓客俱皆有了幾分醉意。徐觀恐不勝酒力,覷個空當偷離了席,徑往後院納涼。且說夏初天氣,涼風颯颯。
徐觀獨坐後院,閉目厥思,卻只嗅得一陣惡臭瑩身。開目周遭一覷,見身後一堆爛枝腐葉,蚊蟲亂飛於其上。徐觀心生疑竇,暗想:“那處定然埋著甚物,發開一觀便是了。”遂拔步向前,尋枝兒將那堆枝葉
開。
登時,一陣臭氣沖天而起。徐觀本已半醉,經此一薰,便作起嘔來。待把肚中酒菜一應嘔過,卻又頭清目明瞭。
想大喜之,逢此惡臭,實是晦氣,心頭又氣又恨。那徐觀氣轟轟的將枝葉一應撥去,卻發見此處原來是一眼枯井。那臭氣正是自井底而出。那徐觀一不做,二不休,忙尋
帶鉤的枝兒,探至井底。
少時便鉤著一物,卻又扯不起。徐觀去尋來一隻火把,向井裡一擲,籍那火光一覷,見井底一人仰面而望。徐觀大驚失!半晌方才回過神來,拔腿便逃,一路大呼小叫道:“呵嚇,殺人了!”
雲聞得後院有人嚷喊,忙丟下手中活計,一路奔來,與徐觀撞了個滿懷。徐觀
述詳情,
雲忙將他的嘴兒掩過,道:“公子,小聲則個!”徐觀道:“你可知那屍首是誰家的?又如何在你家後院?”
雲支吾不語。
徐觀道:“你且實言道來,不然小生便去報官。”雲一聽報官,早嚇得面無人
,連忙道:“公子切莫報官,奴奴這便實言道與你聽。”
雲遂一五一十,將原委一應道出。便是他如何假扮小姐,與公子云雨。胡莊又如何假扮公子將小姐姦
。及至後來,胡莊又把楊氏
汙,待再與小姐重赴巫山之時,便命喪黃泉矣。
徐觀聽罷,嘆道:“卻是那胡莊貪無度暴亡,也怨不得別個。”
雲道:“我等藏了屍首,自然掩人耳目,只是那馬氏孤苦伶仃,怎生過得?”徐觀道:“他丈夫亦算因我而亡,便將他帶回府上,與他些活計,亦能了卻殘生。”
雲道:“公子,妹妹雖是卑賤,但既與你
風一度,恐亦有了身孕,公子且如何處置?”徐觀本心慈面軟,便道:“這有何難?便把你立為側室,與你家小姐一齊進府。
不意我這一聘,倒反得了二位美人,亦是我豔福非淺。”雲
恩不盡,連連叩謝道:“全憑公子安排。”徐觀當夜將原委稟過馬氏,馬氏深信不疑,連夜備了紙錢,與亡夫祭過。又央人將枯井用土屯了,免不了又大哭一場。卻又不願同往徐府。徐觀無奈,只好作罷。
次上路,枝兒偕
雲同往。自此,三人恩恩愛愛,未至年關,
雲果然生得一子,掐指而算,與公子初
之
剛好九月。數月後,那枝兒亦有了身孕。再表楊氏與馬氏,二人相依為命,以姐妹相稱。
至年老時,同往徐府養老。是時三代同堂,其樂融融。不需細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