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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十章另有他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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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好!”李盛心底一沉,怪物突然一個急轉彎,飛速向他撞來,想躲,卻已經來不及,砰地一聲,撞了個正著!這一撞,覺像被火車撞了一下。頓時血湧腦門,暴退數步,勉強站穩身子,喉嚨一甜,哇地一口,鮮血噴湧而出。

怪物繞過影刺來的刀刃,揮舞著爪子向大雄近!原來跳溝是幌子,真正的目標是身後的林大雄!

眼前,那黑影飛速靠近,一股寒意席捲全身,林大雄頃刻便意識到危險,手忙腳亂之餘,手中的軍刺一股腦兒地刺了過去!

俗話說亂打死老師傅,大雄看不到,但李盛等人是看得貼切。

這一刺,竟不偏不斜地正中怪物的左肋!

“中了?”林大雄心道,雖說看不到,但是手上的覺卻是貼切的,他確切地覺到刀尖湧出一股溫熱,低頭一看,一股草綠體順著軍刺下來,滴在了自己的鞋尖上,再抬起頭時,竟看到了怪物的模樣,霎時嚇了一跳!

怪物的滲人模樣,突然出現在大雄的眼前。尖尖的腦袋,烏紫的皮膚,僅有的一隻眼正惡狠狠地瞪著他,嘴裡不停地吐著信子,發出令人心悸的嘶嘶聲。

吼!一聲淒厲的叫聲過後,怪物伸出爪子向大雄撓去,林大雄見狀,握著軍刺的手,又使勁往裡一送…

嘶嘶嘶!

怪物本就猙獰的臉,扭曲極致,扒著大雄的肩膀,想甩開大雄,誰料腳底一滑,雙方一個趔趄,跌倒在地!

影眼疾手快,悶哼一聲,一刀刺穿了怪物的左腳,又從間掏出一把匕首,刺在了怪物的右腳上!而刀刀如紮在西瓜上一般,噴出無數汁

“快來幫忙!”門清反應過來,一邊將桃木劍收回背後,從出軍刺,一邊招呼著路鳳仙跟上,學著影的模樣,作勢去刺怪物的雙爪。

誰料,怪物硬是忍著腳下巨痛,抱著大雄在地上打起了滾!

一時間,大雄只覺天旋地轉,強大的拉扯力又使他怎麼也掙脫不開,像坐過山車般頭暈目眩。

若是刺不準,一刀刺在自己人身上,就不好收場了。迫於無奈,影伸手製止門清二人的動作,然而這樣下去也不是法子,幾個來回後,林大雄有苦難言,由於頭頂著怪物的嘴,那張嘴裡吐出的酸,順著頭髮到臉上,瘙癢難耐,幾個來回後,跳火車時被石子劃爛的傷口,剛結疤,此時又全裂開來,鮮血浸透了背心。

剛才被怪物那一撞,李盛切身體會到這怪物的力量,喉腔裡的那股腥味直往腦門湧,看著大雄在地上打滾,顧不上自己的傷,瞅準時機,一個猛子紮了上去…

誰料,李盛的加入,讓怪物發了狂!

嘶嘶!

兩聲尖銳異常的叫聲過後,怪物突然停止了打滾,一手抓住李盛的頭髮,一手抓住了大雄的脖子,硬生生地將二人提了起來,然後用力一甩!

被抓住的時候,林大雄幾乎覺快要窒息了,整個人被強有力的爪子提在半空,呼困難,而隨之傳來的失重覺,竟讓他鬆了一口氣!

二人重重地摔在了地上!其餘三人,並不上前攙扶,而是警惕地盯著怪人,短短几個照面,竟讓小隊上的兩個人喪失了戰鬥力,這活死人的能力不容小覷!

而那怪物卻正用僅有的一隻眼,冷冷地看著地上的二人,光溜溜的膛看上去竟有了一絲人的味道!

“煉屍!”門清瞪大了雙眼,他突然想起一個讓人骨悚然的詞彙。

相傳,西藏喇嘛曾利用活人,經過某種術摧殘後,將人活活折磨死,從而促使人死後產生極大怨念,乃至死而復生,力大無窮,動作捷。而它本身是毫無意識的,受施術者所控,說白了就是傀儡。

術,都是見不得光的,所以喇嘛經常將其藏匿在暗處,受環境影響,環境越惡劣,時越久,怨氣就越重,地數越強,從而被行內人稱之為“煉屍”所謂實力有高低,幹這行,也有等級之別。

門清自打十六歲加入燕子門,如今三十出頭,歷經磨難,才算勉強入了行。他深知“煉屍”這一法門,是需要極高天數的。

尋常人想達到最初的“通靈”階段已是難得,需要經歷多次鬼事,才能知到其中奧妙,最後方能修以法門,慧得妙法,擁有抵抗物的能力。像林大雄這種擁有的通靈眼的人,充其量是神力的量大,而無法門,這連“通靈”的初級階段也算不上。

而這“煉屍”需要用到神力的概念,已是“通靈”之上的“築道”這種人除非是修道世家,有高人指點,並天生聰穎,對神力有高強知的人,苦修多年才能使用的法門。

望著門清瞪得溜溜大的雙眼,眾人不覺捏了一把汗,從一開始碰上這怪物開始,門清的表現就不正常,看來這次碰上了硬茬子。

而接下來發生的一幕,更讓所有人為之咋舌!

只見那怪物腳下一震,兩把深入裡的刀,叮的一聲,彈飛出去,淌著草綠的血,突然消失不見,傷口處閃過一道金光,竟開始以眼可見的速度,迅速癒合!

“我!”李盛暴出一句口,受了內傷的他,勉強扶著身旁的樹幹站了起來,大家也都打起神,死死地攥著武器。

怪物先前被影刺傷的間,也開始癒合,大雄捅進去的那把刀,似乎有一道力量在向外拉扯,緩緩出體外。

“快跑,它的主人在給它施法加持!”門清顧不上過多解釋,看了一眼地上的李盛,沉聲說道:“這時候,槍口要一致對外!”說罷,門清拽著李盛的胳膊,用力一拉,順勢將他抗在了肩上,揹著李盛一頭鑽進了身後的樹林。

影向路鳳仙使了個眼,而後快步上前,背上林大雄,二人緊跟上門清的腳步。

在影背上的林大雄,覺胃裡一陣沸騰,一股焦糊的味道湧上心頭,身子跟著影的步伐來回顛簸,嘔吐隨之傳來,他深呼,強壓住想吐的**。而在這個危急關頭,所有人都沒發現,此時大雄的臉竟憋得通紅,紅得像有血快要透過表皮冒出來。

倉皇之中,眾人顧不上林裡的荊棘,一陣狂奔,刀子般的鋸齒植物刺傷的疼痛,遠及不上身後的威脅。

數百息後,遠遠的,身後傳來一個落水的聲音,影當過特種兵,聽覺銳,聽見聲音後,回頭一看,沉聲道:“可以停下了。”聞言,門清一個急剎車,由於慣,加上地面溼滑,一個跟頭栽了下去,與背後的李盛一起人仰馬翻。

眾人停下腳步後,回頭望去,距離數百米外的水溝表面,正翻湧著花,起初的那顆漂浮在水面上的骷髏頭,也被震到了溝邊,看來那怪物已經鑽進了水溝。

見危險已經解除,影將林大雄放在了身旁的大石頭上,饒是身體素質極佳的他,此時也有些許的微,背靠在大樹上從揹包裡又了一把匕首,別在了間。

一陣嬌後,路鳳仙將揹包松下,低頭搜索著藥劑,給受傷最重的李盛做應急治療。

就在這時,一條顏異常鮮豔的花斑蛇從大雄的腳邊溜過,影出匕首,在掌心舞了個花,準確無誤地一刀紮在蛇的七寸上!

蛇在林大雄的眼前扭動著身子,做著垂死掙扎,像麻繩般擰成一結。

林大雄再也忍不住,胃裡的東西如同拉開了閘門,一股腦兒地吐了出來!

這一刻,大雄覺嘴裡,鼻子裡,連眼睛都火辣辣的疼,那股焦糊味愈演愈烈,吐得到處都是,眾人睜大了眼睛!

“這…”在場的所有人,都是有經歷的探靈者,每個人都身經百戰,奇怪的事見過不少,但是眼下,所有人都倒了一口涼氣!

林大雄埋頭狂吐,黃水吐得到處都是,吐了幾大口還未止住,大家往後退了兩步,等大雄將胃裡的東西傾瀉倒盡,嘔吐的黃水,在地上竟構成一個詭異的符號!像極了一個“o”裡面加一豎!

“這是!困魔符!”門清驚呼道,吃驚之餘,連忙問道:“你這幾天碰過什麼東西?”吐完後,林大雄覺喉嚨裡仍滿是焦糊味,非常難受,皺著眉頭,搖了搖頭。

“或者你吃過什麼東西?喝過什麼東西?你還記得嗎?”喝過什麼東西?林大雄回想著,腦海中靈光一閃,突然想起自己在休息站,喝過水井裡的水!而且那水也有一股淡淡的焦糊味!

“休息站,井裡的水。”

“還有誰喝過?”門清回頭掃了一眼眾人,將自己的水壺掏出來,把水全倒在了地上,上面隱約可見一兩個黑點,仔細看去,像是某種燒過的紙。

大家見狀,也都把自己的水倒在了地上,所有人的水裡面,竟全都摻雜著那種黑點!

“一般來說,這種東西只對行內人有用,可以抑制住神力。”門清分析著,話鋒一轉說道:“不對,按理說大雄喝過這水,縱是他有通靈體質,也無法施展出通靈一法了。”久久未開口的影,突然嘴道:“說明白點。”

“老實說,我一直很羨慕大雄這樣擁有通靈眼的人,天生就比平常人神力頑強。說白了,平常人就像個杯子,充其量也只能裝一杯水,而擁有通靈體質的人,就像個大桶。比如一開始,如果是我施展群體通靈術,或許直接力竭昏過去也不一定,而他就不一樣,中了困魔符,居然還能自動排出體外!”門清看向林大雄的眼神中,閃過一絲熾熱,而下一刻,卻被李盛的冷哼聲打斷。

“敢情,拿我兄弟當白老鼠了?”面對剛脫離生死關頭,就出言不遜的李盛,連路鳳仙都看不下去了,她魯地將針頭紮在李盛的胳膊上,快速推到底,拔出後,嗔怒著說道:“剛才如果不是門清揹著你,恐怕你現在早被那怪物拖溝裡了!”

“行了,都不要再吵了,誰要是再敢當著我的面,製造內部矛盾,別怪我手上的刀子不認人!”影冷冷地說道,說時從地上拎起已經一動不動的花斑蛇,拔起在七寸上的刀子,用刀尖順著蛇的下顎,劃開一道缺口,另一隻手用力一拉,蛇皮呲地一聲,應聲剝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