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百零三章秦艽的打算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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畢竟是天子腳下,暄陽城中一向太平,說是夜不閉戶、路不拾遺也不算是誇張,所以說這煙雨酒館青天白裡起火還燒死四個人這麼大的事情,立馬轟動了整個帝都。
若不是這人被燒死的死狀有些滲人,再加上死人終究是件晦氣的事,估計那些整裡閒的發慌的百姓們又要拖家帶口的來瞧熱鬧了。
不過縱然如此,還是有不少人顛兒顛兒的跑了過來,被皇城軍遠遠的攔在那裡之後,身邊脖子豎起耳朵努力的去看去聽,生怕錯過了一星半點兒有用的消息,缺了自己在酒肆茶樓滔滔不絕的談資。
自從和杓蘭鬧到不可收拾,秦艽就把自己關在房中誰也不見,墨言幾次想要去敲門,但是最後關頭總是沒有抬手的勇氣。
檸薌跟在墨言的身後,滿臉愁容“墨言,我們現在該怎麼辦?”季閒雲拿著個酒葫蘆從外面晃了進來,看到墨言和檸薌眼睛都瞪大了一圈“你們兩個怎麼在這裡。”墨言看到季閒雲,就像是馬上溺死之人看到了可救命浮木一般,兩步奔到他的面前,咕咚一聲就跪下了,緊緊攥住他的衣襬苦苦哀求道:“季先生,求求你,墨言求你幫墨言在公子面前說句話,讓墨言見上公子一面,墨言有好多話要對公子說。”
“這就怪了,你家公子就在裡面,有什麼話你敲門進去想怎麼說不行,非得拉著老夫做什麼。”墨言滿臉都是羞愧,低頭說道:“墨言做了對不起公子的事情,怕公子不肯再見墨言。”季閒雲晃著手中的酒葫蘆說道:“墨言啊,你再秦小子跟前這麼多年,比誰都瞭解他的子,如今你對他做出這種事情,他沒要你的命已經是很是難得,你就不要再伸著脖子往前湊了啊,給自己留條生路,也少在秦小子心頭上一刀。”墨言緩緩的鬆開攥著季閒雲衣襬的手,回頭看向緊閉的房門,忽然抬手給了自己兩個耳光。
檸薌趕忙上前拉住墨言的手,看著他瞬間就紅成一片的臉,很是心疼的樣子。
季閒雲看著他們兩個發出一聲嘆息。
這時候,那緊閉的房門吱呀一聲,打開了。
季閒雲一抬頭,就看到秦艽正現在大門中間,右手上還拎著一個包袱。
“秦小子,你這是要去哪裡?!”秦艽打量了他們三人一眼,淡淡說道:“哪裡也不去!”季閒雲用拂塵指了指他手上的包袱,小心的問道:“那,你收拾這個做什麼?”秦艽掂了掂手中的包袱,忽然將手一抬,那包袱就落在了墨言的腳邊。
“有多遠走多遠,以後不要讓我再見到你!”說完這話,秦艽一個利落的轉身,那房門哐噹一聲又緊閉上了。
秦艽給墨言丟出一個大包裹的舉動,使墨言臉上悲喜加,季閒雲見狀,伸手在他腦袋上拍了一巴掌“你可別瞎高興,秦小子這麼做不過都是為了檸薌這個小丫頭而已。”檸薌是杓蘭的貼身婢女,不過這婢女的身份也就是對外說說而已。檸薌從小就服侍在杓蘭的身邊,再加上杓蘭大大咧咧的格,從來就沒有在檸薌面前擺過半分公主的架子,說她們兩個是姐妹倒比說她們兩個是主僕更讓人信服許多。
人和人相處向來都是以真心換真心,杓蘭待檸薌沒有半分的虛情假意,檸薌待杓蘭自然也是真心實意,滿心滿眼都是杓蘭這個主子,事事都會把杓蘭放到第一位來將考慮,在檸薌的眼裡,什麼都比不上杓蘭開心快樂重要。
當年秦艽逃婚,可是沒少受檸薌的白眼和嘲諷,後來秦艽和杓蘭在一起之後,秦艽又在明裡暗裡受了檸薌不少威脅,說他若是哪做下對不起杓蘭的事情,別看自己只是個小丫頭,卻會第一個就饒不了他。
可是後來秦艽真的做了對不起杓蘭的事情,檸薌卻沒有站到秦艽的面前不饒他,那時她所有的心思都撲在了墨言的身上。
為了墨言這個心上人,檸薌把杓蘭這個主子拋在了後面,明知道發生那種事情後她最需要的就是有個人陪伴,但是檸薌,生怕墨言會丟了命再也見不著,便硬生生的頓住了自己的腳步,留在了墨言的身邊。
看著臉青白不定的檸薌,季閒雲捻著鬍子說道:“要不是你這小丫頭是蘭丫頭身邊的人,估計現在就要忙著給墨言收屍了,哪裡還有這雙宿雙飛的大好機會。”殺了墨言,檸薌會傷心,秦艽本就不會在意,但是看到檸薌傷心,杓蘭也不會好受,秦艽不在意也不行,索將墨言遠遠的打發走,眼不見心不煩。
季閒雲不管墨言和檸薌之後怎麼打算,揮手將兩人都趕了出去,然後走到門前伸手一推,那房門居然沒有推動。
季閒雲撇了撇嘴,不走尋常路的一躍上了房頂,片刻的工夫就將房頂上的瓦片揭出好大一個來,然後從口鑽了進去,做了個樑上君子。
“我說秦小子,你真的要讓蘭兒嫁給那頭牛啊?”正在描繪杓蘭肖像的秦艽頭也不抬的說道:“那頭牛不會娶蘭兒的。”季閒雲嚯嚯兩聲,說道:“這都火燒眉了,你就別拿話來勸自己了,你可別忘了,這頭牛初次進宮就開口求娶蘭丫頭了,要不是有你們的指婚擋著,我那外甥皇帝說不得就當場點頭應允他了。”秦艽沒有說話,在紙上認真的描繪著杓蘭的眉眼,一雙黑曜石般的眼睛滿滿的都是柔情。
季閒雲看著他一副什麼事都沒有的樣子,忍不住大搖其頭“唉,你看看你,這蘭丫頭馬上就要嫁到西川去了,你怎麼就不知道著急呢?!”在杓蘭的眉眼上落下最後一筆,秦艽抬頭看著樑上的季閒雲道:“有什麼好急的,若是那西川王當真動了心思要娶蘭兒,怕是師傅你就第一個饒不了他。”
“哎,蘭丫頭可是你未來的媳婦,就算著急也輪不到我做這頭一個。”季閒雲換了支筆繼續描繪杓蘭如花的容顏,漫不經心的說道:“是,將來蘭兒頂多隨我喚你一聲師傅,但是那位牛大王,可是要喚你一聲親爹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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