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004章除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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趙叔接過電話問道:“你找我？”我回道:“趙叔是我，前段時間我們還見過的，在學校的時候。”趙叔沉默了幾秒鐘，然後沒有任何前兆的就問道:“是不是又有誰死在你旁邊？”我想說是，但是又不知道該怎麼說，生怕他說我神經病，一個被割下頭顱的人卻能好好的活著，這要是說出去，別人不拿我當神經病，我自己都會覺得奇怪，但是我本來的用意就不在這裡，我主要還是想問趙叔李海的情況，所以我避開趙叔的問話說道:“趙叔你還記得李海嗎？”趙叔給我說道:“這個人我是記得的，我自己辦的每件案子我都記的清清楚楚。”說著趙叔話鋒陡然一轉追問道:“你突然提起他是想問什麼？是不是有什麼事情發生？”我嗯了一聲，接著說道:“我懷疑李海越獄了，趙叔你能親自去看下嗎？”趙叔毫不猶豫的答應我說行，讓我稍等一會，之後他會給我回電話。

半個鐘頭過後趙叔給我來電話說道:“剛我去監獄看過李海仍在監獄裡面。”我急忙追問道:“李海真的還在監獄嗎？趙叔你有親眼看到嗎？會不會認錯人？”趙叔很認真的回答道:“李海真的還在監獄，這是我親眼所見，而且我也不會認錯人。”聽完趙叔堅定的回答，我有些恍惚的掛斷電話，心裡面埋著太多理不清的頭緒。

如果說李海還在監獄，那躺在村長家棺材裡的有誰是，那天晚上我看的很清楚，分明就是李海無疑，這個世界上怎麼可能有兩個一模一樣的人。

雖然我不知道這一切究竟是為什麼，但是現在唯一的線索就是村長，還有就是他家裡面擺著的那口棺材。

我必須要知道棺材裡面躺著的是誰，因為造成這一切的罪魁禍首很有可能就是這個躺在棺材裡人，也可能不是人。

正當我思緒不定的時候外面突然喧鬧起來，掀開窗簾一看狗蛋家外面站著許多人，當時我就想到狗蛋爸，肯定是狗蛋爸出什麼事了。

等我走到狗蛋家門外的時候，狗蛋媽就趴在狗蛋爸身上哭，一邊哭還一邊喊著沒良心的丟下她一個人活受罪。

這樣的結局我早已經預料到，村長之所以會這麼做只是想讓狗蛋爸的死變得簡單，從而不會引起懷疑，只是我真的很好奇村長是怎麼做到讓狗蛋爸多活這麼多天，而且還給狗蛋爸找了一個新的頭顱。

這時候我看到村長站在人群外陰冷的偷笑，臨走前還特地看了我一眼，那陰冷的眼神總能讓我全身發。

村長走後，我就在想狗蛋爸的死只是個先例，既然已經開頭，就不會這麼容易結束。

我現在雖然知道點什麼，但是我什麼辦法都沒有，現在唯一的辦法就是趁著事情還沒有持續惡化下去，趕緊搬出這個村子。

回到家以後我就跟爸媽尋思著搬家的事，我媽說過年就是圖個安穩，叫我別瞎折騰。

我知道平白無辜讓他們搬家是不可能的，所以只好實話實說道:“媽，難道你就不覺得奇怪嗎？村長一個將死之人卻能一夜之間活的神抖擻，而且他現在每天都在做棺材，你不會不知道他這是在給誰做棺材吧。”我媽想了想說道:“村長最近是奇怪些，但是他分明活的好好的，能有什麼問題，而且他一個老頭子能做什麼傷天害理的事，難不成還把全村子人殺了不成？”我用力的點了點頭，心想老媽你終於想通了，但是隨後我媽朝我揮了揮手就往廚房走:“死小子別給我和你爸瞎折騰，自從生了你老孃煩著呢。”我無奈地嘆了口氣，又看了我爸一眼，我爸老實人話不多，但還是說了兩句道:“你媽說的也不是沒有道理，村長年紀也大了患個老年痴呆什麼的也很正常，別自己嚇唬自己，再說你看看老爸這體格，一個老頭子絕對不在話下。”我爸說著還比劃起拳腳來，差點沒把我笑哭。

“老爸，你覺得狗蛋爸死的蹊蹺不？”我爸不解的盯著我看，突然用力點頭道:“嗯，是蹊蹺的，不過生老病死也是常事，看開點就好。”我橫了我爸一眼，滿滿的鄙視啊，本來我還想和他說說狗蛋爸的死因，但是現在看來費再多口水他也不會相信村長就是兇手的。

晚上的時候我坐在窗戶前面發呆，想著怎麼勸爸媽離開，又怎麼勸村子裡人離開，我總覺大難降至。

十點多鐘左右，我糊糊的趴在桌子上，總覺有人站在窗戶前看著我，我著眼睛抬頭了一眼，這不看還好，一看嚇一跳。

窗戶前面站的竟然是狗蛋爸，他就站在那死死地盯著我，盯著我，盯著我。

此時的我內心極度恐懼，不自覺的哽咽著喉嚨，深半夜的一個死人站在你面前盯著你看，叫誰都會被嚇破膽。

他看著我，我也看著他，誰都沒有動，也沒有叫。

個把小時過去，我都困的不行不行的，想睡覺，但是又不敢動，最後還是他先動，就那麼一下人就不見了。

我趕忙跟了出去，雖然我不知道狗蛋爸為什麼會離奇的復活，但是我敢肯定又是村長在搗鬼，如果我猜測的沒錯村長這是準備開始大動作。

出來以後我見到狗蛋爸的身影消失在東邊，估計應該失去墳墓堆了。

追到墳墓對以後果然見到狗蛋爸，狗蛋爸好像正在刨狗蛋和小茜的墳墓，我就在旁邊看著沒敢過去，怕打草驚蛇。

半個鐘頭後狗蛋爸從墳墓裡掏出一個頭顱，那正是狗蛋爸原來的頭顱，狗蛋爸捧著頭顱咯吱咯吱的笑，笑的我一身雞皮疙瘩。

忽然一陣風吹過，狗蛋爸身上的頭顱像沙粉碎散開，接著就看到狗蛋爸把手上的頭顱裝在頭上，然後又咯吱咯吱的笑起來。

當時我就在想這到底是怎麼一回事，眼前的狗蛋爸到底是誰。

這時候天已經矇矇亮，隨著一聲雞鳴，狗蛋爸突然往村子裡跑，我一路跟在後面，一直跟到狗蛋家。

狗蛋爸推開門以後自個躺進水晶棺材裡，然後門嘩啦一聲就自己關上了。

除夕前一天狗蛋爸出喪的子，狗蛋爸沒有火化，而是直接土葬的，就葬在村東頭的墳墓堆，至於為什麼會土葬，狗蛋媽沒說。

除夕這天村子裡喜氣洋洋的，家家戶戶都張燈結綵，放鞭炮吃年夜飯。

晚上村子裡燈火通明，一群大人圍在一起賭錢，婦女孩子有的睡覺，有的在看晚，本來喜慶的子卻成為全村的忌。

一晚上的盡興，也不知道幾點鐘睡的覺，早上醒的突然，是被凍醒的，醒來的時候發現自己竟然躺在一個密閉的小空間裡，後來才發現這個密閉的小空間竟然是一口棺材。

我不知道是誰大過年的開這種玩笑，一直叫喊也都沒有人搭理我，我費了九牛二虎之力才把棺材蓋頂開。

頂開棺材的第一眼就有中悉的覺，等我爬出棺材以後才發現自己竟然在村長家，而剛剛躺過的棺材就是之前李海躺的那口棺材。

我心底十分茫然，又害怕，不知道昨晚到底發生過什麼。

這時候的村子異常的安靜，安靜到可以聽到每一縷風聲，往年大年初一都熱鬧得很，現在卻這般死氣沉沉的。

我忐忑不安的推開大門，走到路中間四處張望了兩眼，就那麼一瞬間的功夫整個人都傻了，覺腦袋一陣暈眩，一股癱坐在地上。

村子裡每家每戶的門口都擺著幾幅棺材，一路從村東頭擺到村西頭，一眼看上去心底直發，這是我從小到大聞所未聞見所未見的。

許久，我才緩過神來跑到最近的一口棺材，我希望棺材裡不要躺著人，但是現實告訴我可能並不大。

掀棺材蓋的時候我手一直在抖，等掀開以後赫然發現棺材裡躺著一個人，是村長隔壁的楊叔。

我深深的了一口氣，心裡有種說不出的覺，我試著叫了幾聲楊叔，又推了他幾下，但是楊叔並沒有任何反應。

當時我就慌了，伸出手指放在楊樹的鼻尖下，一丁點氣息都沒有，那一刻我的心幾乎是崩潰的。

我又翻開另一口棺材，結果還是一樣毫無生氣，我不甘心一口棺材一口棺材的去翻，結果還是一樣。

我不明白為什麼會發生如果離譜至極的事情，一夜之間整個村子全部死絕，究竟是在什麼時候開始的，明明昨晚整個村子燈火通明，除夕這天基本上都會通宵玩的，怎麼可能會沒有人發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