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四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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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拿自己的背袋當枕頭,一手垂在長沙發外,一手貼在小骯間,睡沉。
“這個蠢女人…”範克謙低咒,實在很想掄拳往她頭上敲下去,斥喝她為什麼不跟好,害他得費這麼多時間和功夫找她,跑得連腿都酸了…啐,從學校畢業之後,他已經完全忘掉跑步跑到很是什麼滋味。
他滑坐在沙發一角,十指爬過自己的頭髮,不管它是否凌亂,斜眼瞟瞪她,相較於她睡得天塌下來也沒她的事一般,他的狼狽簡直像場笑話。
“害我的胃都痛起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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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抱歉,我也不知道我為什麼會睡著,可能是晚餐吃的那顆紅酒洋梨,也可能是賭場服務生遞給我的酒…你應該直接叫醒我的…”一早醒來發現自己躺在自己的上,身上還穿著昨天上班穿的套裝,她只記得自己坐在賭場沙發裡,掙扎著應該繼續等範克謙賭完想起她,還是自己認命的搭車回家。
前者很可能會演變成範克謙賭完後仍然忘了有她這號人物,然後自己到停車場拿車,開回范家,一直到早上都沒發現他將她拋在賭場裡;後者是聰明的選擇,說不定她還能在晚上十一點之前回家洗澡睡覺。
走吧。每次她這麼想起,就會猛然從沙發站起來。
可是他說了要載我回家,我先走的話,說不定他會生氣。這個念頭又讓她坐回沙發裡。
整個晚上就看她在那邊站起來坐下、站起來坐下…
至於她何時睡著、他何時賭完,她又是怎麼回來的,她完全沒有印象。倒是今天司機載她上班時,同車的範克謙看她的目光明顯很不一樣,當然不是說他的眼神突然變溫柔,而是以前他無視她,現在盯著她,覺…很不習慣,讓她下意識的以為他準備要發脾氣,所以馬上先道歉。
“你到底叫什麼名字?”
“我?”都住進范家快半個月,和他也同桌吃過飯,更是常常坐同輛車…雖然沒談的機會比較多,但現在才問她叫什麼名字是不是晚得有點誇張?
“你叫朱什麼?”不滿她的遲鈍,他又問。
“恩宥,我叫鍾鄺宥。”
“怎麼寫?”
“恩惠的‘恩’,‘宥’是寶蓋頭下面再加個有沒有的有。”
“鍾鄺宥…”範克謙低聲複誦。原來是叫鍾鄺宥,不是朱嗯唷,到今天他才完全知道她的名字,之前無心去聽,現在湧起了想知道的念頭。
不只是姓名,他注意到小小黑痣是在她右眼角下方,注意到她是蓬鬆短髮,一層層的打薄層次削得俐落有型,臉好小一張,眼睛很亮,有些薄…
“你幾歲?”唔?他在身家調查嗎?
“二十四。”
“你看起來很像小孩子。”是因為矮的關係嗎?
“我是成年人了。”她不想被看小。
“你多高?”
“呃…一五五。”這是號稱,也是一五二無條件進入法得到的數字。
“你有一五五?”他質疑,連他口都不到的人,會有一五五?
“一百五十…二。”範克謙的眼神讓她無法說謊,撇開心虛的眼光,痛苦地伸出中指加食指,比出很屈辱的“二”
“你的工作是什麼?”
“貿易助理呀。”連她的工作都有興趣想知道?他今天為什麼一直問她問題?而且都是一些初次見面才會問的那種。
“薪水很少吧?”應該不超過二萬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