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九章天靈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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諸葛鼎便將福州被稅監所出走一事說了,那夜找不到鍾瑩瑩,以為她向江陵方向走,便一路追趕下去,兩天無蹤跡,經商議他復回福州尋找,鍾震坤等繼續前往江陵,以免萬一鍾瑩瑩從別的路找到江陵府去。他在福州等了兩天,又聽說藏寶之事,便到福寧州來看看,也許會碰到鍾瑩瑩,哪知一到就聽說神龍女得寶典之類的稀罕事,他雖不信卻找到了人。
鍾瑩瑩臉紅著把自己來此地的經過也說了說,大家對稅監的暴憤慨不已。
司馬俊聽了這番敘述,才明白黃浩與鍾瑩瑩相識也不過幾天,不大為高興。
心想憑自己的才貌決不會輸給黃浩,贏得美人芳心並非難事,無論如何不能讓黃浩撿了便宜。
自從出道以來,雖也見過不少巾幗,但像鍾瑩瑩這樣美貌的卻沒有,這真是佳偶天成,讓自己碰上,此生非她莫娶。
他獨自想入非非,連宇文老先生問他話都沒聽見,還是鍾瑩瑩叫他才回過神來。
“鍾姑娘,你說什麼,恕在下未聽明…”他趕緊向鍾瑩瑩抱拳致歉。
鍾瑩瑩微嗔道:“是宇文前輩問你話呢?”他不臉一紅又對著老秀才行禮:“請恕在下…”老秀才笑道:“心似飛鴻,飛到哪兒去了?我問你,令師可安好?也不出江湖走動走動?”
“家師在家清修,已有數年不出江湖。”
“我看今後武林不會太平,到時令師也該出來過問過問。黑道上的老傢伙們不甘寂寞,白道上的老傢伙們都一個個隱居安閒去了,這不是道消魔長了叫?”老秀才言畢有些慨。
諸葛鼎道:“樹靜,風不止。老夫與鍾賢弟伉儷隱居福州城外,誰又料得到禍從天降把人又出了江湖呢?程稅監招納黑白兩道人物,在八閩大地無惡不作,少不得要與這班惡人周旋—番。所以宇文兄你儘可放心,天靈教只要興風作,白道上的元老隱士只怕難得清靜,總會把他們出江湖來的!”宇文浩嘆道:“但願如此,只不過白道上的高人早已不問世事,不像我老秀才生來的賤骨頭,東奔西跑到處惹人厭,老把這紅塵看不透,專愛在市井裡巷沽酒買,一身庸俗!”諸葛鼎笑道:“宇文兄何必妄自菲薄?比起老兄的俠肝義膽來,我諸葛自愧不如!”費錦山也嘆道:“若是武林中多有兩個如宇文兄者,道匪徒也不會如此猖狂了!”司馬俊聽了心中不是味,心想你百杯秀才雖負盛名,但哪裡及得師傅屠龍秀士秦山應。
他老人家非但武功超絕,當世不作第二人想,情也要高出同輩一籌。
江湖四霸主算得了什麼,哪裡會在師傅老人家眼中,值得為這幾個老東西下山一趟嗎?
除非各大派聯名恭請,他老人家大概才會允諾。
適才聽費老兒、諸葛老兒這麼一說,豈不是抬高了老秀才貶了師傅?
於是,他道:“江湖事,難預料,不過既然使江湖四大霸主聯手,恐怕也不會再招惹家師。家師雖說已有好些年不在江湖走動,但老人家的威名仍在。如果老魔們鬧騰得實在不像個樣子,只要各大派掌門前往浙江靈山拜會家師,說不定家師會答應下山,懲治這班兇頑!”屑龍秀士秦山應屬當世稀有高手之一,向來目無餘子,很少與人往,心孤傲,司馬俊既是他的弟子,說出這番話不足為奇。
是以老秀才笑道:”塵世間瑣事還是我們這些俗老兒來過問吧,高人是否出山我們說了也沒用,一切聽天由命。”略頓一頓,又道:“後大家一同上山,這兩除了吃飯上街,其餘時間就留在客店,小心不要再出事端,大家說如何?”眾人皆贊同此議,有這許多老少英雄,不怕牛戈等人再來找麻煩,而且也不寂寞,大家談談說說,很快就打發了子。
第三天下午,眾人又上“萬里香”同膳,只聽武林食客議論紛紛,天靈教已傳出話,明上午巳時,在展旗峰與江湖豪客會見,屆時就葛洪仙翁所留寶典一事作出代。
酒樓上人眾對此頗有猜測,一些說寶典已在天靈教手中,一些說他們至今尚未得到,—些說萬不可上當,天靈教的話不可相信,不管說什麼都藏狡計,須好好思量才行云云。
鍾瑩瑩偷眼四望,不見肖勁秋,未免有些失望。
不知為什麼,她覺得此人有趣,就是那雙眼睛盯人火辣辣的,讓人受不了。
拿他和司馬俊、黃浩、衛荻、仲海泉、費錚等人相比,相貌上也不見出眾,更比不上司馬俊、黃浩,氣度上又不像衛荻、仲海泉、費錚一股正氣,他有時滿臉不正經,一副頑皮相。
再論師門出身,司馬俊授業師傅是當世高人,黃浩、衛荻等人則是名門大派,武功自是出類拔萃,而他不知師從何人,看來並非什麼名師,武功只能說過得去,唯一飲酒一項,諸小俠望塵莫及。
對於這樣一個人,為何老掛在心中呢?更何況他竟與兩個女煞星稱姐道弟,莫非出身於道不成?如果真是這樣,那就連朋友也做不成,而後只好各走各的道。
她思於心事之中,連酒菜上來也不知道。
仲愛蓮碰了她一下笑道:“喂,想什麼想痴了,快吃飯呀!”鍾瑩瑩臉一下紅了,忙端起碗來,嘴裡應付道:“我在想明天的事呢,到底有沒有什麼寶典,天靈教找到了沒有?
…
”
“想這些做什麼,別那麼多心,會老的!”由於人多,老秀才、諸葛先生、雙龍筆劉尚武、雙鉤王費錦山、朱喜奎老一輩人坐了一桌,年青的分開一桌。
鍾瑩瑩、仲愛蓮、郎金秀、蘇芝秀四位姑娘被司馬俊、黃浩、衛荻、峨眉洪飛、仲海泉殷勤侍候著,不是這個給那個夾菜,就是那個給這個盛飯添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