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九章天靈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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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錯!”老秀才知他不願說,並不勉強。
“無師自通。”
“好,你不覺杯兒小了些嗎?”
“就壺喝吧,老先生以為如何?”
“好,先各自幹一壺,來,幹!”二人各取一壺,對著壺嘴咕嘟咕嘟咕嘟,片刻就喝得一乾二淨。
看得眾人目瞪口呆。
老秀才一抹嘴道:“有你的,再來一壺!”郎金秀道:“啊喲,這又不是牛飲水,慢慢來不好嗎?先吃點菜壓壓酒呀!”老秀才不聽,於是兩人又幹了一壺。
“痛快痛快”老秀才咂咂嘴“好小子,你果然不錯,待老秀才考考你,若回答不出,罰你一壺,若答對了,我喝一壺。”
“前輩,這考題…”
“放心,自然與酒有關。先問你一問,造酒者是何人?”
“晚輩聽說有兩位。一位是儀狄姑娘,一位是杜康,至於究竟系何人所造,就不知道了。”老秀才道:“算你對了,我喝!”喝完又道:“古人以酒治國的是哪位?”其餘人一聽,都不知答案,心想肖勁秋這回輸定了,都把兩隻眼來瞧著他。”
“由漢曹參曹承相,索以醉治國。他自知才不及肖何,事事按肖所立行事,屬下來進言的,便以美酒款待,使眾人開不得口。”老秀才一楞,道:“好,我問你…”肖勁秋笑道:“老先生還沒喝酒哩!”老秀才眼一瞪:“欠一壺,這次問倒了你,兩下里扯平,你也不必喝就是了。聽好,古人對酒有許多雅稱,你說出四種就贏。”
“麴秀才、曲居士、麴道士,和尚稱酒為般若湯,老先生兩壺一起喝吧。”
“欠賬欠賬,我再問你,聖人要後人‘顯親揚名’,而有個人偏把酒置於功名之上,是誰?”
“西晉吳人張翰,他曾說:‘使我身後有名,不如即時一杯酒。’老先生,喝三壺,三壺!”
“且慢,你背出兩首先賢詠酒的詩詞聽聽。”
“李白詩云:‘蘭陵美酒鬱金香,玉碗盛來琥珀光。但使主人能醉客,不知何處是他鄉’。”老秀才搖晃著腦袋:“我也背一首你聽聽,唐詩人岑參詩云:‘老人七十仍沽酒,千壺百甕花門口。道傍榆莢仍似錢,摘來沽酒君肯否?’哈哈哈,榆莢能當錢麼?”愛蓮笑道:“詩中老人到花門樓買酒,詩人則以榆樹莢當錢,可老秀才喝酒卻是不花錢的,省卻了許多麻煩!”大家不笑起來,老秀才蹬她一眼:“還沒嫁人胳膊肘就朝外拐…”愛蓮嗔道:“你再說,我搶你酒壺!”老秀才扮個鬼臉道:“好好,我老秀才告饒,快把酒來,我喝三壺。”肖勁秋道:“晚輩奉陪吧,也喝三壺。”兩人又是一氣牛飲,各喝乾三壺,又叫小二添酒來。
老秀才舉起筷子,敲著碗,放開公鴨嗓唱了起來:醉別西樓醒不記,夢秋雲,聚散真容易。
斜月半窗還少睡,畫屏閒展吳山翠。
衣上酒痕詩裡字,點點行行,總是淒涼意。
紅燭自憐無好計,夜寒空替人垂淚。
他唱的是宋詞人晏幾道的《蝶戀花》,追憶的是前歡舊夢,嘆人生聚散無常,滿含相思淒冷之情。
出自這樣一位久歷滄桑的老先生之口,嗓音雖差,卻真摯人。
鍾瑩瑩暗忖,看不出這嘻嘻哈哈的老前輩,居然如此多情,不知他年青時是什麼樣的?
這時肖勁秋也來了勁,把筷子一擊碗,輕聲唱道:酒家象初,光處處光輝。
花更攜酒去,酒醉卻摘花歸。
這是北宋年間一位詩人之作,他唱來高亢柔美,十分中聽,儘管聲音小,依然贏得四周酒客的讚揚。
肖勁秋得意地笑道:“老先生唱的只有一個‘酒’字,晚輩唱的有三個‘酒’字,老先生先喝三壺,在下一壺。”老秀才道:“不成不成,那不是事先說定的,你我各一壺吧!”黃浩忽然道:“前輩所唱,情濃意切,實屬上品,而這位兄臺唱的,不過農村一景,只能算是下品,怎能以酒字多少計較?我看這一壺該這位仁兄喝才是!”司馬俊道:“言之有理,言之有理,該老前輩勝,這位仁兄也淺薄了些!”肖勁秋一笑:“是是是,在下淺薄,就認罰一壺吧!”說完端起壺就喝。
黃浩、司馬俊本不拿二人賭酒當回事,但旁觀了一陣,發現眾女都把目光對準了肖勁秋,似乎對他的酒量對他的淵博很有興趣,不心頭泛起一股醋意。
尤其是見鍾瑩瑩微笑著,十分專注地聽肖勁秋和老秀才一問一答,更不是味道,所以黃浩忍不住要貶一貶肖勁秋,司馬俊與他心思一般,也就和他一唱一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