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六十三章新的開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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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行人回到黑水寨,月老大指著黑水寨門上的三個斗大的字,得意非凡的告訴四海說這是他們軍師的手筆,末了還問:“怎麼樣?寫得好吧?”四海看著那門牌上歪歪扭扭彷彿被風一吹就要散架的字,扯了扯麵皮道:“好。”暮遙軍師一聽甚是得意,拍了拍四海的肩膀道:“你有眼光。放心,就衝你這句話,我也要給你安排個好差事。”四海嘿嘿乾笑了兩聲。
暮遙軍師揮手讓人叫來了山寨裡的管事兒的寨中哪裡還缺人手?”那管事的是個相貌清俊的男子,他一眼瞟見了四海身邊站著的莫離,見他只是往那裡那麼一站,立即把自己給比了下去,當下兩眼一翻個倒夜香的!”
“放!”暮遙一聽這話立即一腳就踹了過去個老小子不要命了?我妹妹像是會給你倒夜香的人麼?”那管事兒的挨一腳了一臉的委屈,捂著*房裡缺個洗碗的,後院裡缺個洗衣服晾被的。”說著又看了莫離一眼,不甘心的又道“這小子身強力壯的,拔到柴房劈柴正好。”暮遙想了想是到後院去吧,等會你給他們兄妹倆安排個地方住了,從此咱們也是一家人了。”那管事兒地忙又道:“那這小子呢?”暮遙軍師柳眉高高的挑起麼小子不小子地?這位小兄弟是我妹妹的哥哥,從今天起也是咱們山寨的人。他身體自小體弱,你們不許欺負他。”那管事兒地斜著眼睛看了莫離一眼。從鼻子裡哼了一聲。吊著嗓子道:“知道啦知道啦。他體弱多病。咱們誰也不準找事給他做。”暮遙一腳給他踹了過去。罵道:“還不快去?”那管事兒地叫宮之慕。是個書生。四海聽月老大說他是二年前進京趕考時被抓上山地:“這小子剛上山那會兒要死要活地。氣得暮遙軍師當晚就衝進他地房裡將他給#¥%…¥#%…¥%。結果第二天他就乖乖地聽話了。從此賴在山上趕都趕不走。事實上咱們不過想請他在山上住幾天。然後給他老爹老孃捎個信兒讓他們帶好了贖金來贖人。誰讓這小子不知好歹?他以為咱們把他劫上山是看上他了。要抓他做個壓寨夫郎。一時動下還拿了把刀子把臉都劃花了。那叫一個血腥啊”四海還記得那月老大在說這話時眼睛都在噌噌地放光。果然女人天生就喜歡八卦啊。
只是此時四海看著那宮之慕。實在是很難想象得出他放棄大好前程選擇留在這山寨當個山賊地原因。
宮之慕將四海與莫離帶到後院裡地一個小破院裡說:“以後這就是你們住的地方了。”然後就扭頭走了。
這裡的房間已經很舊了,桌面積了一層的灰,牆壁上盡是些斑駁的痕跡,角落裡還掛著蜘蛛網。
莫離一臉懵懂的看著周圍的東西。並時不時地用手去摸摸這裡,碰碰那裡。
四海急忙扯住他的手。抬起一看,他的手上果然全是沾上的灰塵。四海將莫離推到院中。開始捲起袖子打掃房內地衛生。
莫離好奇的看著四海拿著四海抹布進進出出,不由地也要上前卻被四海推了回來站著就好,不用過來。”莫離不再動了,果然老老實實的站在院內,卻也不說話,只靜靜地看著四海走進走出。
大概忙了兩個多時辰,四海總算是滿頭大汗的將這間屋子收拾出來了。只是這時天也已經很晚了,她抹了把臉上地汗後,四海一回頭,立即看見了依然呆站在院內的莫離。
淡淡的星光下,莫離的眼神明這如星。
四海笑著衝他招招手站著幹什麼?快過來呀。都收拾好了。”莫離依言走過來,坐在已經擦的乾淨的桌子前。四海把已經洗好的茶杯翻開,剛幫莫離倒了一杯水,現在已經屬於他們二人的小破院門口就傳來了敲門聲,四海忙放下手中的東西去開門,回來時手裡已經端著做好的飯菜。
莫離看著四海不語,臉上的表情很是純真。
四海將飯菜放到桌子上擺好,笑道:“其實現在你我無處可去,在這裡當山賊也是好麼。”莫離怔怔的看著四海的笑臉,點了點頭。
四海幫莫離的碗裡夾滿了菜吃吧,等下我去燒水,這麼些天沒梳洗過,這下得好好洗洗了。”莫離看看四海,再看看堆得滿滿的飯碗,靜靜的點了點頭。
四海也不管他,自顧的快速扒完了碗裡的飯後,就跑到小院的一角小廚房裡開始升火燒水。
廚房內堆著的柴還是溼的,燒起來格外的費力,滾滾的濃煙更是嗆得人難受得直眼淚。
四海一邊咳嗽著一邊將灶底的柴出來些,讓它不至於被的那麼滿。
四海一邊往自己臉旁扇著風,一邊被煙燻得眼淚直。正在咳的起勁兒時,冷不防臉龐微微一涼,四海驚得猛的扭頭,看見莫離愣愣的看著她,未來得及收回的指尖上還掛著她晶瑩的淚珠。
四海不自然的將臉向一邊躲了一下,避開莫離的手指怎麼來了?你不用管我,快回去吃飯吧。”莫離望著四海地眼神清澈且懵懂。看去無比的乖巧,不如以往地毒舌狡詐。竟是出奇的寧靜。
他向四海點了點頭然後就乖乖的走了出去。
四海見他離開,這下放鬆下來。
燒好了熱水,四海開始一桶一桶的往莫離房間裡提,因為有四海的吩咐。莫離也不敢幫忙,只能站在一邊束手看著。也不說話。
四海將水倒進浴桶,又兌了涼水,用手試了試溫度後過道:“好了,你洗吧。我去收碗。”莫離聽完話後,臉上出一絲惘。卻是站著沒動,直到四海收了碗筷,他仍是呆呆地站著。
四海自屏風後探出頭麼了?你怎麼不洗?”莫離慢的轉過身,看著四海的眼神惘且茫然,遲疑道:四海傻眼了,猶豫道:是洗澡不會?”莫離看著四海,眼神純淨且無辜。
他輕輕的點了點頭。
四海只覺眼神一陣發黑,吶吶道:這可不止是失去了記憶那麼簡單了,似乎連應有的常識也一同遺忘了。
四海不敢去深究莫離會成這樣的原因。只用巾擦了擦手,上前已經拉住了莫離地衣結。
“我幫你吧。”手扯住衣帶輕輕一拉。那絲質的衣結便輕輕的散開,四海拉著那衣服輕輕一扯。莫離的黑絲衣便已經脫身而去。
光潔如玉的皮膚曝在空氣裡,烏黑如墨的青絲緩緩的滑落,令這夜也染上了夢幻地彩。
窗外月朦朧,在夜的渲染下,一切都變得不太真實。
何處傳來絲竹之聲,幽幽的箏,和著亂的琵琶。
——終究是逃脫不了地宿命。
門外木石斑駁,青石臺階。
牆角里不起眼的角落裡,開著不知名地小花。
月溫柔如水。
莫離眼神清澈乾淨的不染凡塵。他黑亮地髮絲從肩頭滑過,鎖骨下方的地方,一道猙獰地傷口在那白皙的膛上看去無比的礙眼。
四海的臉有些發白,她手指輕輕的撫上那道傷疤疼麼?”莫離望向四海的眼神幽黑卻又清澈見底。
四海問完之後,自己倒先笑了都忘了,你這傷早就好了,當然不疼。”莫離看著四海,眼神惑,他張了張嘴道:來想要說句什麼的,可眼睛剛一對上四海,就又怔怔的說不出話來了。
四海看著莫離不打算我問問我麼?其實我一直都在等著你來問我。”麼?”四海看著莫離的眼神幽靜,她的聲音輕的彷彿囈語我為什麼要那麼對你啊,問我那麼做了之後有沒有後悔,問我如果從頭再來一次的話,我會不會還是那麼做?”莫離的眼神不解的看著四海何對我?那麼做,是怎麼做?”四海看著莫離,怔了怔。
月下花靜,簾外風軟。
終不能忘,白衣若雪,對月獨唱。
終不能忘,薄命如凋花,生死兩茫茫。
你在山的那頭,對著月影搖搖墜。
而我,妝容盡毀。
與其說在回答莫離,倒不如說是四海在自言自語:“你是不是很恨我?我也很恨我自己。其實,如果那天的事再來一次的話…我還是會選我師父的…”莫離的眼神清澈得像是初生的嬰孩兒。他看著四海微微的皺了皺眉,卻沒有吭聲。
“所以你應該恨我的。我傷害了你,我師父卻毫不猶豫的拋棄了我,這就是報應麼?”四海看著莫離突然笑了笑果你是清醒的,那你看到我現在的樣子一定會很開心…對麼?”請登陸節更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