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五十六章所謂蒼央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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直到紅衣白衣二個架起陌玉時方才有了反應,急急的兩步上前想要扶他,北宣綾的劍鞘毫不留情的用力揮開四海伸過來的手。
四海的手腕被她用劍鞘敲得生疼,不由的怒道:“你做什麼?”北宣綾也不看她,只將臉別向一邊,冷聲道:“我等不敢有勞蒼央仙子的大架。”四海臉陡然慘白,她看了看暈中的陌玉,又看了看北宣綾,退後兩步,聲音顫抖且慌亂,喃喃道:“我…我不知道…我…不是我…不是我,我沒有傷害師父。”四海說這話時,眼神中滿是對自己話語不敢確定的恐慌,臉上是不知所措的可憐。
若她的說話對象換成是陌玉,那麼對方即使明知她所言必不可信,卻也不會忍心再說什麼重話。
但北宣綾不是陌玉。
北宣綾冷笑一聲,道:“這些話還是留到我們宮主醒來時,你再慢慢對他說吧。”四海急道:“那師父他…師父他何時會醒?”
“你那一爪子下去,心臟都要被戳穿了,你說他何時會醒?”四海臉上覆又變,她一把扯住北宣綾的袖子,道:“你…這話何意?你是說…你是說…”北宣綾被四海拉住了衣服後。立即一臉厭惡地將其用力甩開。四海被她大力一甩。立即腳步不穩地跌在地上。
北宣綾盯著四海。一字一頓道:“你以為你是什麼東西?留著你。不過是給宮主留個念想。你還當自己是司天下百花地花神麼?別說現在了。即使是在你還是蒼央地時候。若非宮主大意。當初又豈會傷在你手裡?”四海跌在地上。望著北宣綾。嘴灰白地翕動了兩下後。立即矢口否認道:“你胡說什麼?我是四海。我是師父地徒弟。不是什麼蒼央!”北宣綾冷哼一聲轉過身。徑自離去了。
“我也希望你不是。”身邊一個聲音突兀地響了起來。
四海驚得立即回頭。
飛鳥正站在她的身後。面無表情地低頭看著她。
四海跌在地上,以這個角度向後望去,剛好看見飛鳥暢的身材線條和近乎完美的下巴。
清冷的眸寒如霜。
眉心的痣明如火。
飛鳥看著四海,眼神凜冽的如同酷冬寒風。
但她很快又將臉別了開去。面無表情地跟著北宣綾而去。
“蒼央…蒼央…”四海嘴裡下意識的念著這幾個字,目光中毫無焦距可言。緩緩的從地上爬起。
腦中混沌一片,有點看不太清楚。四海只知道跟著北宣綾一行人的腳步。
漸漸的,有風吹動樹葉,還有嘩嘩地水聲。
一個小小的涼亭,還有荷花池。
無邊的蓮葉,蔓延著不知有多遠。令人看不到盡頭。
那涼亭置身於荷塘深處,玉立亭亭。四海卻覺的像是在哪裡看到過。
“此處便是蒼央宮。”飛鳥的聲音冷冷的從前面傳來。
四海驚訝的望了過去。卻只看得見她在風中飛揚的髮絲——所謂的蒼央宮,竟是一片無邊地荷花麼?
一陣燻人的暖風拂過,吹得人思緒翩遷。四海再抬起頭時。卻見這湖邊早已沒了北宣綾及飛鳥地人影,只剩下自己獨留在湖畔。
四海一下子慌了。急得在湖畔四下找尋,道:“師父!師豔陽之下。荷影濯濯,卻無一個應聲作答。
“師父你在哪裡?師父!”聲音傳得甚遠。再遠遠的飄蕩而回。
寂靜無人。
“我不是故意傷你地!師父,不是我。師父…嗚嗚…”叫著叫著。聲音漸小,喉嚨裡彷彿有千金沉重,竟蹲在地上嗚咽著哭了起來。
手上血跡未乾,殘忍的提醒著四海自己方才幹下地好事。忘也忘不了。
一陣模糊不清。像是到了仙境,眼前籠罩著的一片淡淡地霧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