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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05章拜師的芷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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老大一笑,不置可否,只伸手在紅衣手背上拍了拍用力點兒。

不一會兒,北宣綾踏波而至,四海只見遠處碧波之上有一人影飄渺而來,還未來得及看清時,北宣綾就已經落到了甲板上,速度之快令人匝舌。

北宣綾手中提著一罈子酒,她向陌玉行了一禮後便將酒放到桌上,然後站到了一邊。

胡老大瞧了眼北宣綾,笑道:“蓮宮主的手下果然厲害得緊。”北宣綾沒有反應。

陌玉笑道:“雕蟲小技,倒叫公子看了笑話了。”胡老大眼瞧著北宣綾,笑的道:“在下豈敢?蓮宮主的手下不光厲害,還都是些難得一見的大美人,真是叫在下傾慕不已。”北宣綾眸光冷冷的轉向胡老大,眼中突然泛出殺氣。

胡老大微微一笑,像是沒瞧見般對著她笑得很是欠揍。

四海奇怪的看著胡老大,像是第一天認識他似的。

陌玉道:“公子說笑了。”然後又轉頭向北宣綾吩咐道。

“去看看那救下地姑娘如何了?還有蝴蝶那邊。也要盯著點兒。”

“是。”北宣綾領命而去。臨行時卻陰森地盯了胡老大一眼。

胡老大穩穩地接住這刀子餡兒地湯圓。笑得又陰險又好看。

見北宣綾離去。胡老大道:“蓮公主這麼急著支開她。可是怕我調戲你地手下麼?”陌玉笑道:“在下豈敢?只是有些許地雜事要等她去處理。不過若是公子對她有何吩咐地。我這就叫她回來。”胡老大笑道:“吩咐是沒有。所以也就不用叫她回來了。”白衣在一邊開了酒封,然後倒進酒壺,再幫胡老大陌玉等人一一斟滿,到四海時,陌玉的手突然一攔,道:“她不喝酒,就不必倒了。”白衣依命而行。

胡老大笑道:“那就讓在下與蓮宮主不醉不歸。”陌玉舉杯道:“自當奉陪。”呃…大清早的喝酒…總有點那個啥。若是以前在天山的時候,四海定然是要將陌玉的酒杯奪下的。可惜現在這裡不是天山,陌玉也已經不是那個唯她是命的陌玉了。…不過話又說回來,以前在天山時,陌玉也從不飲酒。四海就這麼想著,轉眼胡老大與陌玉已經四,五杯酒下肚子了。兩人同樣白皙俊美的臉都染上了紅暈。

胡老大端著酒杯站了起來,著江風道:“人們一說起西湖,就是楊柳風斜,荷花滿池,還要有三兩個人在雨中撐著折傘。只是這天若無雨,地上無傘,若是有一西湖邊上不在下雨,你們倒猜猜,這西湖還會這麼詩意麼?”陌玉微微一笑,道:“想要下雨又有何難?”胡老大回過頭望著陌玉陌玉往杯中加滿了酒,道:“對於你我而言,這雨,難倒不是說來就來麼?”陌玉說著,手中酒杯輕揚,那杯中之酒便如散了的珍珠般在空中落下。

只頃刻間,雨落如絲。

江面上煙波滾滾,雨水打在水面起萬朵漣漪。

江上有輕舟飄搖。

岸上有書生無處避雨。

天若無雨,地上無傘,思念西湖邊楊柳岸,飛雪堆成煙,卻不知,這一場雨中,又會有幾個以傘結緣?

甲板之上撐起了一把大傘將所有雨絲皆數擋在了外面。

空氣中有點點的溼意,鼻尖亦可聞到雨水地清新味道。

陌玉與胡老大且談且飲,盡是說些風土人情等無關緊要的話。

四海在旁偶爾上一兩句。

船欄上,落下一隻渾身淋得溼透的麻雀,它蹦跳著叫了兩聲後就拍拍翅膀向岸邊飛去。

這時,船內走出一個女子,不顧北宣綾的勸阻衝進雨裡,雙膝一軟,跪倒在了地上。雨水瞬間打溼了她地衣衫,她長長的頭絞成一股滑落到地上地雨水中。

四海朝那女子瞧過去,但見身形單薄,纖楚楚,只是那張如芙蓉般清麗的臉上卻有一道猙獰的刀疤。

是芷夏。

芷夏完全被雨水浸透了的衣裳溼嗒嗒的往下不住滴水。她摳在船板上的手指在雨水地衝擊下泛白:“請公子收我為徒。”芷夏的聲音在雨聲中顯得模糊不清但卻和她地眼神一樣的堅定無比:“芷夏謝過公子救命大恩,只是清水鎮二千八百四十一口地血海深仇卻不可不報,所以求公子收收我為徒!我要為鎮上的百姓報仇!我要我爹和我姐姐們報仇!公子大恩大德芷夏無以回報,只求來世為公子做牛做馬!求公子收我為徒!求公子成全!”她一邊說一邊往地上一連磕了好幾個頭,她地額頭不斷的磕在船板之上“”的聲音很是四海忙衝進雨中扶起了她,道:“芷夏姑娘不可如此!姑娘快快請起!”芷夏卻彷彿腿紮船板上一般,在四海的拉扯下竟能紋絲不動。

“公子不答應,芷夏願長跪不起。”雨水澆在身上很是寒冷,陌玉看著四海站在雨中,不由得皺眉道:“四海,你先回來。”四海回頭道:“師父,你答應她吧!她還在病著呢!淋不得雨。”陌玉瞧瞧芷夏,回頭又見四海的全身竟已溼透了,眉頭不由的皺得更緊了,道:“你先回來再說。”四海“哦”了一聲回到撐在甲板上的巨傘之下。白衣拿了巾幫她擦乾了臉上的水。

四海向陌玉道:“師父,你可願收她為徒麼?”陌玉道:“你先加房換件衣服,這事等會兒再說。”四海愕然道:“為何要等下說?她還在雨裡淋著呢。”

“無妨,”陌玉道“你且先去換衣服,為師自有打算。”四海喜道:“這麼說,師父你是答應收她為徒了麼?”陌玉微微一笑,伸手摸了摸四海被雨淋溼的頭,道:“自然要等下再說,為師已有你一個徒弟,難道還要再收麼?”四海皺眉道:“為何不能再收?你這麼厲害就收她為徒吧,等她學會了厲害的功夫,不就可以為清水鎮上死去的那些人報仇了麼?”陌玉搖頭道:“那怎麼可以?”

“怎麼不可以?”陌玉看著四海,嘆了口氣,向飛鳥道:“你先去將她扶起,就說本宮答應她入我宮門,但拜師之事休再提起。”飛鳥點頭去了。

四海看著飛鳥走進雨中後,湊到芷夏耳邊說了句什麼,芷夏便滿臉的向陌玉又磕了個頭,然後就隨飛鳥入船艙裡去了。

陌玉向四海道:“現下可願去換衣服了麼?”四海一笑,便轉身入了船內自己住著的小房。可是進去之後,才想起自己沒有帶替換的衣服,就連昨天剛脫下來的,還是衣服上有破的。

門口響起了敲門聲,四海上前將門打開,卻見白衣捧著一整套乾淨的衣服進來,道:“宮主讓我來服侍四海姑娘更衣。”四海忙將衣服接過,見這一套衣服裡不光上衣裙子,就連裡面替換的裡衣和襪子都準備的有,便笑道:“多謝白衣姐姐了。白衣姐姐若有事的話先去忙吧,衣服我自己換就好了。”白衣也不強求,道:“那婢子就先告退了。”

“有勞了。”關上門,四海快速換了衣服擦乾頭後,就又走出了房門,想再到甲板上去。

剛走了兩步,四海突然想到了前一天晚上見到的蝴蝶的模樣。

她是得了什麼病麼?

四海心中好奇,腳上不由得就停了下來。剛好她停著的房間內,正有咳嗽聲不斷的從屋內飄出來。

那咳嗽聲時斷時續,聽上去還悶悶的,倒像是有人在強自忍耐著不讓咳嗽聲逸出口一般。

四海想起前一天晚上蝴蝶咳了一袖的鮮血,心中暗道:莫非是肺癆麼?

剛想著要離開時,突然屋裡傳出一個聲音道:“你可還有什麼未達成的心願麼?”四海的腳步硬生生的收了回來:這不是飛鳥麼?

門內的咳嗽聲又斷斷續續的持續了一陣後就停了一小會兒,四海聽那動靜,暗自揣摩是不是蝴蝶又咳血了。

屋內蝴蝶息不止,半晌方艱難的道:“活了這麼久,也總算是個頭兒了…我也沒什麼想要你去幫我做的,只是認識一場…有些話…卻還是想勸勸你…咳咳…”話剛一說到這兒,四海就又聽到她邊咳嗽邊成了一處兒我知你的心思…你…咳咳!咳咳咳!

咳,你心中所想無非是…咳咳無非…無非事…想…”說到這裡,像是有什麼顧及似的中間的話跳過不說,只道:“只是…你也不想想我們的身份…只是偷偷的想著也還罷了,可若是你去犯傻…那…就算是我們為宮主辦事再盡心盡力…咳咳…他又豈會…又豈會放過…放過我們麼?

“我從未有過什麼念頭。”飛鳥的聲音聽上去和平一樣的冷酷無情。

“你…你沒有?”蝴蝶悠悠的笑了,道“你騙得了別人,你還騙得了我麼?以前宮主尚未回宮之時…你…你咳咳…咳…不就對她出了好幾次手麼?後來若不是…若不是宮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