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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七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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嘉韻實驗室是一棟兩層樓的小樓,與位在郊區的小片蓼藍種植區相鄰,負責將研發部的成果試作生產,並評估染料的成本和效果。

這次的問題就出在蓼藍上,研發部指定使用的蓼藍必須出自本德島,而實驗室很有可能私自採用了當地自產的寥藍。

端坐在會客室裡,孟煜城不管劍拔弩張的陶子平和實驗室負責人白婉鳴,先對著閒閒坐在一邊的人說話,“文燁然,你連我公司的熱鬧都不放過。”這人是誰?沈雅馨好奇地看著他,這人相貌太過普通,毫無氣魄,以至於她開始還以為是個小員工,細看之下才發現,他總是不與人視線相,似乎在探尋著什麼,偶爾閃過的眸光竟比鷹還要銳利幾分。

“你的公司起內鬨,這麼好玩的事我怎麼能不摻上一腳?”文燦然笑得人畜無害,哦,對比照片,原來她就是沈雅馨,上次孟煜城要求他去查的人。

“什麼內鬨,一點小問題罷了。”孟煜城搖搖頭,實在無法理解自己怎麼會和這種人是至

“總經理,他們絕對用了當地產的蓼藍,我明明指定要用德島的。”陶子平顯然在那邊敗下陣來,衝過來向自家老闆求援。

反觀另一邊,實驗室負責人白婉鳴則一臉沈靜,淡淡地向孟煜城陳述,“如果說我用了當地的蓼藍,請拿出證據來,否則就像個男人一樣自己擔起責任。”她人長得極美,讓人想起豔麗開放的風信子,可態度卻冷得活似寒冰,奇怪的是,她穿著一身利落的男裝,遮住一切曲線。

進入推卸責任階段了,文燁然咧了咧嘴,丟給盂煜城一張照片,“這是實驗室向附近花農購買寥藍的記錄,剛才閒著沒事,隨便幫你查的。”他不去看白婉鳴驟然刷白的臉,反而是一手抓起沈雅馨對孟煜城說:“你的秘書借我用用,一會事情解決了再還給你。”沈雅馨措手不及,被文燁然一把揪住,急得向孟煜城求助,“總經理…”孟煜城瞪了文燁然一眼,卻只說:“手放開,她很怕痛,不要走太遠,我這裡很快好。”沈雅馨瞪大了雙眼,有沒有搞錯啊,這麼簡單就把她賣掉了?

走出實驗室,沈雅馨依然有些忿忿不平,氣鼓鼓地不肯與文燁然談,但文燁然的脾氣好得要命,絲毫不因此生氣,反而時不時伸出手臂讓她扶著,避免她穿著高跟鞋的腳踩到石子而摔倒。

幾次下來,沈雅馨也不好意思再繃著臉,訕訕地道謝,“謝謝你喔。”其實她只是生氣孟煜城為什麼會放心把她給一個外人,於是這個外人就成了她遷怒的對象。

“不客氣,你是孟煜城的秘書,我照顧一下理所當然。”文燁然笑咪咪地看著她,故意加重了秘書兩個字。

沈雅馨的臉羞得通紅,她想解釋一下,可是張了張嘴又沒辦法解釋,總不能說她不是秘書吧?但這個文燁然,該說他是八卦呢還是該說他銳得驚人?想了想,她決定還是不要此地無銀三百兩了,索就當做沒聽見。

好在文燁然也算識趣,看她尷尬的樣子,主動轉移話題,“知道為什麼他不阻止我帶你出來嗎?”

“為什麼?”沈雅馨也有點不解,在公司時,孟煜城所有工作都不會支開她呀。

“因為他不想讓你看到他發火。”文燁然嘆口氣,這一次他的火氣大概會很大吧,“想不想聽個故事?”

“嗯。”

“那個白婉鳴和他母親家是世,本來同樣經營布料,可是後來嘉韻在孟煜城的帶領下重獲新生,白氏印染卻一蹶不振,當時白氏請求孟煜城出手相救,但孟煜城也在苦苦支撐著嘉韻,並沒有餘力能夠幫肋白氏。”沒想到會聽到這麼沉重的故事,沈雅馨不由得停下腳步,專注地聽文燁然說。

“白氏破產後,白婉鳴的雙親因打擊過大先後去世,她一個人苦苦維持祖上傳下來的印染鋪,撐了幾年,最後還是因經營不善而出售。”文燁然指指實驗室的小樓,“喏,原來的位置就在那裡,孟煜城買下這塊地後又重建了小樓。”

“在自己祖先的土地上替當年不肯伸出援手的人賣命,這就是白婉鳴現在的受吧。”文燁然有些惻然,“以孟煜城的想法,他絕不會去和她解釋什麼,就算說了白婉鳴大概也不會信,當年孟煜城一個人撐起嘉韻的艱辛,也不知道有誰能夠理解?”

“他不能試著解釋一下嗎?世的話,他和白婉鳴從小就認識了吧?”

“就是因為世,就是因為從小相識,所以才更加難以原諒他啊。”沈雅馨覺得心裡堵堵的,好難受。

“他會繼續任用白婉鳴,恰恰是因為白氏堅持採用本土材料進行印染,而不喜歡使用所謂的某某地區的優質品,他們認為臺灣豐富的植物印染資源尚未開發,為何要捨本逐末,非要去找外界的東西。”文燁然說道。

“那這些白婉鳴都知道嗎?”沈雅馨問道。

文燁然苦笑著說:“當然不知道,她對孟煜城大概只有恨意吧。”商談的最後結果自然是不好的,白婉鳴一怒辭職,孟煜城也沒有絲毫挽留,一連兩天,孟煜城的臉比往還要冷幾分,沈雅馨不得不偷偷想,真不愧和白婉鳴是世啊,兩個都這麼冷冰冰的。

藉著倒茶的機會,沈雅馨小心翼翼地問:“總經理。”但孟煜城連理都不理她,她這才想起來昨天的協議。

“煜、城…”回想起昨天他“百般疼愛”的對待自己,她只好乖乖改口。

這個男人難道有雙重格嗎?昨天晚上把她搶回他的高級公寓,啃得她連骨頭渣都不剩,現在又是這副樣子,誰能把昨晚那個狂野的男人,和現在這個面無表情的人聯繫在一起?

昨天的起因是她企圖勸孟煜城和白婉鳴好好談一談,解開其中的誤會,沒想到惹得孟煩城不悅之餘,又把她當滅火的點心吃幹抹淨,末了還被迫答應凡是私下場合都不準叫他總經理,否則他就當沒聽到。

“嗯?”孟煜城看她一眼,手上繼續批改文件。

“聽宋秘書說,陶子平親自跑去實驗室作實驗,不過染出來的布料完全沒辦法看。”宋秘書的評論是勇氣可嘉。

“然後?”

“聽說白婉鳴自己掏包替花農墊上錢…”孟煜城停下手,“誰告訴你的?”他可以肯定宋建東最多知道前者,後面這句肯定不是出自他口中。

“文燁然說的,他剛才來還你這個。”沈雅馨遞給孟煜城一包面紙,好奇地問:“這個面紙很特別嗎?他囑咐我一定要親手給你。”

“直接丟掉。”孟煜城頓了頓又說:“以後他給你的什麼東西都直接丟掉。”這個混蛋文燁然,純粹是為了找藉口與她說話才來的。

“啊?哦。”沈雅馨不解地看看紙巾,這兩個人到底在打什麼謎語?她怎麼完全搞不懂呢。

“中午不要在公甬吃飯,早點把手上的事情完結,下午跟我去一個地方。”孟煜城吩咐著,重新又埋首在工作裡,他不是不懂文燁然和沈雅馨的苦心,但是有些事情恐怕沒有他們倆想的那麼簡單。

“去實驗室嗎?”

“不去。”

“那去哪裡?”

“溫泉。”

“可惡,你還笑!”沈雅馨轉過身去不理孟煜城。

他說去溫泉,再加上昨天晚上他的勇猛,她難免會想歪,誰知道這個地方叫文泉。

“我有笑嗎?”孟煜城,挑眉,他可不記得有出類似笑的表情。

“你臉上沒笑,心裡在笑。”她已經學會看他的表情了,當他的角微微放鬆時,就是他心情比較好的時候,這就意味著他在笑。

“好了,別鬧彆扭,下車。”看沈雅馨還在噘嘴,翹起的櫻明顯在邀請他的親吻,孟煜城當然也不會跟她客氣,俯身過去深深一吻。

起初沈雅馨還嗚嗚地抗議,沒一會就被孟煜城吻得全身酥軟,老老實實地靠在他懷裡。

“乖,快下車,除非你想在這裡做。”她的味道太好,害他引以為傲的自制力總在遇到她時崩盤。

她像是搖曳的罌粟,引得他一再沉醉,輕輕撫摸著她略略紅腫的,他忍不住又在她頸間烙下一串吻。

“快下車、快下車。”沈雅馨手忙腳亂地解開安全帶,她才不要在人來人往的地方製造話題呢,現在的科技這麼發達,誰知道哪裡會有攝影機正盯著他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