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九章二先生的往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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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九章二先生的往事最近幾晚沒去城外,霍蒙回營都很早。
剛一進城西校場,霍蒙就聽到絲絲縷縷的音節調子斷斷續續的傳過來。
“誰這麼有雅興?”南平關自建成以來就沒打過仗,更沒有設置能關押幾百人的大號牢房,霍蒙突然扣押了奴隸商隊,從奴隸到商隊護衛上上下下五六百號,南平關的守將劉忠鑫繃著個臉,將城西練兵校場暫時騰出來作為天然牢房,鷹揚軍搬出舒服的軍營親自駐守此地,充當獄卒,霍蒙鄒鵬幾個人就成了名副其實的牢頭。
霍蒙知道鷹揚軍裡沒人會在入夜吹笛,此人必定是出自奴隸商隊。
穿過層層營帳,他走到城西校場東側的邊緣,這裡有高大的城牆做天然屏障,沒有太多人把守,看不清顏的雜草擠在一起,足以一米高,即使如此,也擋不住那個突兀的背影。
霍蒙有點驚訝。
二先生背對霍蒙佇立於草叢中,月光披灑而下,籠罩著他那身大紅衣裳,反出一片略微刺目的紅暈,為這個男人平添了幾分妖豔,卻沒有半分殺氣。
他所吹奏的曲子,悠揚動人,像一幅畫卷。
有人用手輕輕撫摸一個女孩的秀髮,將那女孩臉頰上的碎髮輕柔的挽至耳後,然後又忍不住用大拇指摩挲她滑的臉蛋,留戀往返,終是遭到了女孩的不滿,緻的面頰上浮出動人的粉紅,她故作生氣的嗔怪,隨即便像笑得像朵盛開的梨花。
霍蒙猛地搖搖頭,這曲子令他想到了自己的小溪,回憶起自己與小溪的點點滴滴。
“霍將軍見笑了。”那優美的豎笛聲突然停止了,二先生沒有轉身。
“哪裡,本將軍鄙之人不懂音律,卻能深陷其中不可自拔,足可見先生技藝之高。”霍蒙已經得知這個紅衣男人就是狼牙寨裡的二先生,是胖子陳楠的上司,可他還是想叫二先生為先生,這既是對他武學造詣的敬重,也是為了避開了他特殊的身份。
“霍將軍過獎了,其實豎笛本不適合這種曲風,失去了歡快的調子,豎笛已經談不上動聽了。”二先生突然將豎笛舉起,著夜空望了過去,此刻月亮正好出了半面容顏,照亮了他和他手中的豎笛,月光灑落,那豎笛竟泛著幽幽的翠綠光暈,彷彿有生命一般,讓人眼前一亮。
竟是一把玉笛,難怪聲音如此之美…嘶,那玉笛上還有幾個雕刻得極為細的小字。
若是換做旁人,在如此遠的距離之外,本看不清豎笛上面的字跡,可是霍蒙修煉大奕術,五超出常人,現在接藉著月光,正好能夠看清豎笛邊緣處上下兩排共四個小字。
雲殊,雨殊。
這很顯然是兩個人的名字…
霍蒙心念一轉,看了一眼那隻豎笛,頗為篤定的開口道:“雲殊先生的妹妹肯定是個可愛的女子。”幾乎就在霍蒙叫出“雲殊”二字的同時,二先生就握緊了手中的豎笛,肩膀驟然繃緊,一股凜冽的殺氣升騰開來,直撲霍蒙的面門。
霍蒙周身的空氣彷彿被烈火燒著了似的,暴躁的扭動掙扎,叢生的雜草唦唦作響,伏在草叢中的蟬蟲爭先恐後的逃出這片區域,雜亂的叫聲突然炸開,吵得人心慌。
也不知道寒冰刃下到底積攢了多少亡魂,才讓二先生從中淬鍊出如此強大的神力,單就此而言,比之霍蒙的大奕術遜不了幾分,尤勝白天一籌。
如若真到了拼命的時候,二先生絕對是個堪稱可怕的對手霍蒙定定的站在一丈之外,任由殺氣將自己籠罩其中,沒有半點動作,臉上依然掛著淡淡的笑意。
“為什麼不動手?以為我沒本事傷你嗎?”二先生猛地轉身,這一次二先生用了“我”這個稱呼,也不再以“霍將軍”相稱,他揹著月光的臉上刀疤隱去了幾分猙獰,卻仍舊令人看在眼裡慎在心頭。
實話實說,即使身為男人,霍蒙也覺得這種傷在臉上的刀疤,最是折磨人,他寧可身上被砍個十刀八刀也不願意如此。
咦,這刀疤怎麼有點奇怪?
霍蒙突然眯起了眼睛,儘量隱晦的觀察起那道刀疤,如果是被一刀劈下或者瞬間劃過,那刀疤應該成直線,疤痕筆直平整,不應該如現在這般疤痕曲折不平,兩側又多褶皺,好像是被一把非常鈍的刀慢慢割過似的,而且就周邊皮膚的情況來看,顯然受傷後沒有及時處理,疤痕發炎潰爛,才會變得如此猙獰恐怖。
“你能赤手空拳在寒冰刃上留下那樣貫通刀身的橫紋,確實令我難以置信。可若是以命相博,你怕是也佔不到便宜。”
“呵呵,也許。不過,你可聽過士別三,當刮目先看?”
“哦?哈哈哈哈…”二先生聞言目光如鷹隼一般鎖住霍蒙,而後突然放聲大笑,洶湧如的殺氣不知不覺之間消失無蹤。
只不過那笑聲到了最後,只剩一抹蒼涼。
“其實我知道你一定很好奇,我臉上的刀疤是怎麼來的?以我的實力,有什麼人居然可以在我臉上留下這刀疤?我又為什麼要穿的如此怪異?而且以我的能力,如果走為國效力的正途,高官厚祿幾乎是唾手可得,我又何必做一個殺人越貨的強盜呢?”月光下,名震曹趙邊境的二先生目光悠遠,似乎正沉浸在某種奇異的氛圍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