魔鏡魔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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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魔鏡魔鏡我問你，時間是用什麼來記憶的？

魔鏡魔鏡告訴我，時間是用什麼來記憶的？

人的腦袋有時容量大的好像可以裝得下整個銀河宇宙，有時卻小到裝不下上一秒所發生過的事。那些過往，長長的，在還清晰可見時已經斑駁琉璃，時間是公平公正的，嬉樂也好，悲傷也好，哪管你心中畫卷長短，能奉予於你是同等的24小時。

當時光穿梭而過時，肌膚會忠實給予記錄，所謂的記憶也只能透過文字捕捉一些依稀的影子，人，不是獨一的，群居的動物，再怎麼超脫，也逃離不了切割的命運，因而獨一完整是附帶著周遭的人。當自我覺良好時，也正為覆沒埋下了因子，果從因而來，因生果，循環不息。

從周遭環境而來的觀念，是灌輸如何驕傲活著，昂頭，潛意識裡便要抗爭要搏擊，不甘心種種的屈就。因無知不知微小，因無知才獨大，低頭順服談何容易？因而不懂謙卑，不懂得如何在謙卑裡從容自如，都是此消彼長的事，卻去學掙那長夜短，可笑又可悲。

魔鏡魔鏡我問你，記憶會騙人麼？

魔鏡魔鏡告訴我，記憶會騙人麼？

有時，我情願，不要忠於記憶，說過的話，許過的諾，統統都遺忘在記憶的後面，才不會面對那些赤獰猙的不堪，才不會無所遁形，才不會面對記憶時，會有哽咽淚下的衝動。

有時，我情願，記憶會騙人，那麼珍貴美好的，就可恆定存留於心裡，不被醜陋所覆滅。

時間長了，很多東西逐漸模糊依稀，人也會漸漸會喪失記憶的能力，場景人物時間被轉換東一塊西一補丁，東拉西雜的卻恢復不了原貌。

玩一場遊戲，猝不及防跌落一點真心，於是在遊戲裡患得患失，手足無措，拚盡所有將士結局是全軍覆沒，領土盡失任敵肆橫行無忌。此時有所悔恨還是痴人說夢為何25顆棋子不是清一的炸彈。

有時，當將這滿腔滿腔的話語隱忍不發荒廢口舌功能藏匿於心內發酵氾濫成災時會在偶爾的低眉垂眼時眼角有了溼意。我試圖去尋找原因，我試圖掩蓋盲目，我想也許是太過輕易舉手開局，才不得善終。

我從不懷疑我的堅定，背向而馳曾有過的猶豫，不是不決，而是試圖消化。我知，是因為碰得太少釘子，才會在遇刺時有了全身心的潰敗，才會一直一直那麼努力學習笑靨如花於朝夕間。

他們總是很不客氣對我說，不要費時間，速度投了重新開始。我從不諱言我在意輸贏，他們就毫不留情譏笑我過份注重那兩分，不就是兩分的事情麼？魔鏡魔鏡，我沒有告訴他們棋局結束時跳出機械式的分數沒有喜怒哀樂；魔鏡魔鏡，我沒有告訴他們張揚而目空一切和頹敗時沉默不語不是兩分的距離；魔鏡魔鏡，我沒有告訴他們這兩分的事情劃出壁壘分明的鴻溝卻是我費盡力氣要逾越穿透的城池。

魔鏡魔鏡我問你，你在哪裡？

魔鏡魔鏡告訴我，你在我心裡？

也許只是簡潔的生活，復一的重疊像水裡的細砂，細小不惹眼。單調是機械的麻目，情的高山水是轉輾承低接高不斷重複同一個軌跡。轟烈之後，只留一堆灰舊的紀事，一項一列參差不齊的排列已逝的光陰裡低淺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