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六部再度會見白衣怪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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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點了點頭,道:“你的提議很公平,我接受,我們在五小時之後,在鎮上酒店中,我的房間中”我才講到這裡,只聽得普娜突然叫了起來:“不!不!”我呆了一呆:“若是你不喜歡在鎮上”這一次,又是我的話未曾講完,普娜又叫了起來,道:“不,我拒絕他好了,我只不過是一時經不起誘惑,我以後不會再犯了,別殺我!”她那最後叫出來的“別殺我”三個字,尖銳到了極點,令人不寒而慄!
而我這時,也到了真正的恐怖,因為普娜不但在尖叫著,而且,她的臉上,也現出了恐懼之極的神情來,她的那種樣子,使我想起那另一個神秘死亡的店主人來,我幾?直覺地
到,普娜要死了!
可是,誰來殺她呢?彷佛在她的面前,有一個看不見的厲鬼在索命一樣,她雙手亂搖,拚命地尖叫著。
然後,突如其來地,她的叫聲停止了。
她的身子還站著,然而,那隻不過是半秒鐘的事情,她的身子轟然倒下去!
我僵立著,無法動彈。
普娜已經死了,那是毫無疑問的事情。
可是,她是怎麼死的呢?我不但沒有看到甚麼,而且,除了普娜的尖叫聲之外,我甚至沒有聽到任何異樣的聲音。是甚麼力量,令得一個如此強壯的人忽然之間死了?她死了,那神秘的殺人力量,又是不是會降臨到我的身上來呢?
我頭腦混亂之極地站著,但是足足站立了一分鐘之久,我卻還活著。
那神秘殺人力量,並沒有光顧我。看來,那種力量只是殺他們自己的叛徒任何企圖洩組織秘密的人。而並不殺外人,即使這個外人力圖知道他們的秘密。我深深地
了一囗氣,才向普娜走了過去,她的樣子就像是心臟病?發而死一樣。
我將店門關上,以免有不相干的人進來打擾我進行工作。
本來,我可以在普娜身上得到線索。普娜死了,除非我不再追究這件事,否則我就必須自己製造“失蹤”我要使自己,和昏了過去的巴圖一樣!
於是,我來到了巴圖剛才坐的那張桌子之上,同時,伸手在桌底下,摸索著。
不一會,便給我摸到了一枚按鈕,我用力按了下去。
桌子向上,慢慢地升了起來。同時,屋頂上也移開了一個來,一切和剛才巴圖八蹤的時候一樣。
我蹲在桌上,桌子上升的勢子很穩,不一會,我的身子便已冒出了屋頂上的那個。
我到夕陽十分刺目,天上一片虹霞,剛在我想著看清楚究竟會有甚麼事發生之際,我的眼前,突然揚起了一片異樣的光芒。
那種光芒是如此之強烈,令得在剎那之問,我的視力完全被破壞了,在我眼前,只是一片奪目的銀光!
我雙手亂搖亂揮,那全然是一種下意識的動作,想將我眼前的那片銀光揮去。
在那樣的情形下,我實在沒有法子注意到我還曾有一些甚麼別的覺,例如我的身子曾被移動之類。
然後,我的眼前,陡地黑了下來。
那是致命的漆黑,我以為我的視力已全被那片強光所破壞了,我將從此看不到東西,我將要變成瞎子了,是以我囔叫了起來。
我叫了兩聲,便聽得一個聲音道:“鎮定些,朋友,鎮定些!”我著氣,停止了嚎叫,也就在這時,我的眼前,出現了一片柔和的光輝。
一看到了眼前那片異樣柔和的光輝,心中恐懼消失。
我看到我是在一間十分寬敞的房間中,在我的面前,站著一個人。
那人的全身,都穿著白的衣服,那種衣服的質地,十分奇特,有點閃閃生光,他的頭上,也罩了白布罩,而在眼睛的部份,則鑲著一塊白
的玻璃。
我一看到了這樣的一個人,我的心中,便為之陡地一動,在我的腦中,升起了一種淡薄之極的印象。
我到好像看到過這樣一個人,僅僅是好像,無論我怎樣努力去想,都無法想出,曾在甚麼地方見過這樣一個人過。
在我緊蹙雙眉、拚命在思索之際,那人又開囗了。他先嘆了一聲:“唉,我真想不到,我們會再度相見。”他說“再度相見”那當然是以前我們曾經相見過。
然而,我們是在甚麼時候、在甚麼情形之下相見的呢?何以竟絲毫也想不起來?何以我的印象竟然是如此之淡薄?何以記憶力竟忽然衰退到這一地步?
在我自己向自己提出一連串的疑問之際,我的心中突然亮了一亮,我想起我那失去了的一天來了。那一切,我與這人的第一次會晤,一定全是那失去了的一天之中所發生的事情!
那麼,使我失去了一天的,當然也是那個裝束得如此神奇的人,自然也是令得普娜和那個店主人神秘死亡的人,他就是我要追查的對象!
我的神經緊張了起來,那人卻向我揚了揚手:“我們來一個協定,好不好?”我道:“甚麼協定?”那人道:“我們在這裡的研究工作,不想受到別人的打擾,你和你的兩個朋友,最好別來干涉我們,做得到這一點?”我立即道:“不行。”那人搖了搖頭:“如果你們不肯答應,那我們只好對你們採取行動了,我們實在是不願意傷害人的,極其不願。”我冷笑道:“別假惺惺了,普娜和那個店主人呢?不全給你們用神秘的方法殺死了麼?”那人道:“那情形不同?,他們曾經發誓替我們工作,效忠我們,而且,我們付給他們極高的酬報,在這樣的情形下,他們居然想背叛我們,洩我們的秘密,這一定要處死。”那人所講的一切,和我料想之中差不多,我又道:“那麼,如果我們一定要追究下去呢?”那人停了片刻:“你知道,你曾失去一天?”我全身的神經都緊張了起來:“是的。”那人緩緩地道:“我們既然可以令你失去一天,當然也可以令你失去更多天,甚至於失去一生,我們不會殺你,但是卻可以使你的腦中,空無所有。”我緊張得不能再緊張,身子不由自主發起抖來,我?著他:“我想這種話,你以前已對我講過了?”
“沒有,我們想你在明白失去了一天之後,一定會知道你絕不能和我們相對抗,會就此遠離的,因為怕事、膽小,不敢和強者對抗,善於屈服,這正是你們人的特點,不是麼?”那人一囗氣的說著。
我呆呆地聽著,我的心中,忽然起了一個十分奇怪的念頭:那人這樣地在數說著人類的弱點,像是他本不是人一樣。
我緩緩地道:“你只說對了一半,的確有如你所說的那種人,但是也有無畏的、勇敢的人。人類歷史是由勇者寫出來的,勇敢的人在使人類進步,那種卑劣的、屈服的人,如果能代表人類的話,那麼你的觀察,便大錯而特錯了!”我這番話,似?將那個白衣人不當是地球人。我立即在心中問自己:為甚麼?
我也立即得到了回答:眼前這個人,可能不是地球人!當我想到了這個答案之際,我大聲問:“你是從哪裡來的?”這一個問題,似?擊中了那白衣人的要害,他忽然震了一下,向後退出了一步。同時,在他那看來像是膠質的衣服和頭罩之中,傳來了而下如同金屬撞擊般的聲音,而那種聲音聽來又有點像是驚訝之際所發出的異聲那究竟是甚麼聲響,實在難以形容。
然後,我又聽得他道:“你很聰明,或許是我們接觸的人不多,但是直到目前為止,你是我們接觸到的人中,最聰明的一個。”我呆了一呆,立即追問道:“為甚麼你以為我最聰明?”
“你向我提出了這個問題:你來自何處。只有你一個人提出過這個問題。”
“那麼,你回答我,你究竟來自同處?”當我再次問的時候,緊張得難以名狀。因為眼前的這個白衣人,他的全身都被籠罩著,如果他從外太空來,他是甚麼樣子的呢?
我的處境本來就十分不妙,但是這時,我的心中卻仍然願意我面對著的是地球上最兇惡的、最沒有人的兇徒,而不願意面對著的是一個善良的、來自別的星球上的“人”因為那是不可想像的異類!
我不由自主地著氣,等著那白衣人的回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