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七章
如果出现文字缺失,格式混乱请取消转码/退出阅读模式
“有一點。現在什麼時候了?”
“三點!”他忘記她看不見天,本搞不清楚現在是半夜還是下午。
“我可以問,今天是幾月幾嗎?”
“十二月七!”尋君低頭默想,那麼只剩下三天了,三天後她將告別塵世,帶著天堯的記憶離去。剩下的三天是她能握在手上,僅存的幸福了,她要好好把握!
“尋君,你在數子嗎?”他的語音裡包含太多的疼惜。這段子以來,她是用怎樣的心情在計算著自己的生命?她是忍受著怎樣的疼痛在面對死亡威脅?她不斷地告訴周遭的人要勇敢的面對生命,那是不是她自己的心情?在告訴別人的同時,也在提醒自己。
“你在說什麼我聽不懂,我現在不在醫院了是嗎?”她下意識地反駁。
“我看過你的腦波斷層,情況還算良好,我記得你一直不想待在醫院,就做主幫你辦出院手續。”他坐在她身旁,把她擁入懷中。
“可是,這裡不是我的房間。”她心中依然存疑。
“這裡是我辦公室旁的休息室,我們先在這邊住一段時間,等心心身體好一點再搬回去住,好不好?”
“我沒意見,可是為什麼要這樣子做?”他忽略她的問題。
“尋君,你肯和我談談曾跟我說過的那個詛咒嗎?”
“你不會相信的。”
“可是就像你說的,很多事不能因為我的無知而否認它的存在。”
“你的意思是…你相信!?”她有沒有聽錯?
“如果你堅持不在二十歲之前結婚,會有什麼結果?”
“沒有人試過,我…我不知道。”她又說謊了,她為什麼總會在他面前“被迫說謊?”跟他在一起,她越來越像個女騙子。
“你會經常被疼痛侵襲,痛得幾乎死亡。”他不是在問她,他是直接戳破她的謊言。
“你應該記得我說過,我絕不會讓你死的。”
“我不見得真的會死。”
“我不讓你拿自己的命去打賭。”
“你的意思是…”
“我要娶你。”
“我不要。”她連想都沒想就直接拒絕。
“為什麼不要?”他的聲音瞬間下降十度,冷得像冰山上的稀薄空氣,讓尋君不斷泛起雞皮疙瘩之餘,呼道也開始出現窒息現象。
“你別忘記心心,你們還有婚約,而且我不是能幫助你發展事業的名媛淑女,何況那個詛咒的條件涸屏,它是要肯‘犧牲生命’、‘始終專一’的男人。我不相信你以前沒有別的女人,所以你本不合格,若真需要有個人娶我,該負這責任的人不是你,是致翔,他才是撞死我媽媽的人,不是嗎?”她想湊足十個理由,但好像有點難。
“你的意思是,你寧可嫁給致翔也不願意嫁給我?”他節節近她,暴張的瞳仁宣告著他中翻攪奔騰的怒火,幸好她看不到。
“是!就是這意思。”她已經搞不清楚自己要什麼、想什麼了,可是她很清楚他不愛她,天堯的愛已給了心心,她不要用道義責任把心愛男人困在身邊。她要一個有愛的婚姻,不要同異夢,更不願為自己的私心而害了下一代。
“很可惜,我們‘已經’結婚了。”他的心情陡然差了起來,她這算擒故縱還是假裝矜持?以前她三番五次向他表白心意,現在他依了她的心願娶她,她竟然還表現出這般的大力反彈。
“你說…”尋君語氣昂起來,不要、不要,她不要他為了同情而娶她,在她還是一個正常人時她都配不上他了,更何況她現在是一個瞎子,一個只會拖累別人的瞎子,這輩子她最最最不願意拖累的人就是他呀!
“我說我們已經結婚了,不相信的話你可以摸看看你手指上的戒指。”尋君用手摸索,果然在指間摸到一枚戒指,沒多加思考她拔下它,遞向天堯的方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