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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35章墓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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雲微搖了搖頭,"乖啊,阿昀,你待在秦村裡,我才放心。"

"說白了,你就是嫌棄我累贅。"顧昀倔強的槓著脖子,"你之前教我的,我可一直都在練習。"雲微拉過顧昀的手,看那完美修長結實的手,掌心沒有女子的秀美,卻是玉白一片,看起來像是最完美的藝術品。

她低頭,神情幾乎可以說有些虔誠的吻了吻顧昀的手心,淡淡道,"如果可以,我只願你一直這麼單純。"最好不要讓這雙乾淨的手沾染上血腥,一個人殺人很容易,但是想要將手上的血洗乾淨,那幾乎是不可能。

"阿微,"顧昀望著將臉頰貼在他手心的女子,眼裡萬千情緒劃過,他突然又再次提起那一雲微不曾回答的問題,"如果我手上沾滿了鮮血,我成了奪人命的劊子手,你還會喜歡我嗎?"他的那雙手,何曾乾淨過半點兒,分明就是一雙死神之手,只要他一個念頭,頃刻之間可以奪人命千萬。

阿微,你若是知道站在你身邊的少年是如此黑暗的一個人,你還會心動喜歡嗎?

雲微與顧昀十指相扣,她靜靜道,"阿昀,無論是綿軟的小兔子,還是嗜血的豹子,都各有各的特點,你就是你,再怎麼變化,也只是你。"只要你手上沾滿的鮮血,沒有她的,她也何必管那麼多,要知道她可是一個涼薄的人。

但,沒有人天生就喜歡黑暗嗜血,人們總是嚮往一些純粹美好的事物,既然此時的顧昀在她眼裡還是如赤子一般的乾淨,她為何又非要讓他同她一般雙手鮮血?

沉靜,雲微躺在上一直睡不著。

晚飯前,她將顧昀說通,顧昀就一直有些悶悶不樂。

這不,兩人躺在同一張上,這小子還使子縮在一側不理她。

雲微轉身看了一眼顧昀,輕叫了一聲,見他沒反應,便披了一件衣服翻身上了小竹樓的房頂。

秦村的夜是極美的,明月當空,疏星幾點,仰躺在房頂上,讓人覺得幾乎手一伸就可以摘到。

溪水潺潺,雲微跳下房頂,沿著溪不快不慢的走,剛過腳踝的青草野花散發著清新的幽香,月光下的溪水如碎玉一般靈動粲然,也不知是這夜人,還是雲微眼睛發花,在某一瞬,她依稀看見一個修長窈窕的身影走在她百米前的溪邊。

如瀑的長髮,一身黑皮衣皮褲長筒靴,只看背影就只覺有一股孤絕凌厲的氣勢。

雲微微微發愣,不知為何,她從那背影上居然還受到了絕望的悲傷…

身子微微一動,眨眼間,那道身影便沒了,雲微自己的雙眼,暗道,自己莫不是見鬼了?

雲微沿著溪往上游走,沒走幾步,便又見朦朧美好的月光中,又出現那個窈窕孤絕的背影,她心一動,追了上去,直到到了溪盡頭的一個偌大的深潭,山上的水不急不緩的沿著岩石入潭裡,左右四顧了一圈,見潭的右側有一片鬱鬱蔥蔥的樹林,提步穿過林子,出現在眼前的赫然是一片墓地。

數個墓碑靜默的立在夜中,雲微緩步走過,看完墓碑上的碑文,心知這是秦村居民的專用墓地。

大半夜,月再好,跑到墓地裡實在不是一件愉快的事,正要轉身之際,雲微又瞧見那黑的窈窕身影在碑林中一晃,這次看到的不再是充滿懸念的背影,而是一個清冷如月下冰花的側臉。

那眉眼,一閃消失時,光影變化中所散發出的讓人心醉神的魅惑,雲微瞳孔一縮,震在當場。

那眉眼,再悉不過卻又再陌生不過,悉是因為那分明是上輩子每當她照鏡子時,就會看到的容顏,陌生,是因為那人的展現出來的氣質,分明就不是她。

大半夜,看到一個與自己長得一模一樣的影子,雲微陡然生出一種荒唐之

她抿了抿,往墓地深處走去。墓地越往深處,埋葬的人就越早進入秦村。雲微留意墓碑上的人,大多數人她不認識,只有少部分是她曾經聽說,這般直到最後一個墓碑,竟然是一個無字墓碑。

無字墓碑也並非空無一物,上面只有一張沒有臉的頭像,看那髮型和臉型,跟剛才她追蹤的那影子的臉九成相似。

雲微盯著墓碑,想著要不要將墓碑挖開看看?

這樣想著,雲微的眼角餘光又注意到與無字墓碑緊緊相鄰的墓,那墓的墓碑上同樣沒有寫任何碑文,一樣只有一個頭像。

那頭像上,是一個極年輕的男人,柔順的黑髮,鼻樑上架著一副眼鏡,臉型的曲線是略微有些陰柔的類型,角似笑非笑的勾著一抹冷淡的笑,細看膚白五官緻,給人一種斯文溫雅,睿智富有才華的覺。

雲微皺著眉,盯著那男人,她總覺得這張臉給她一種說不出的彆扭,彷彿那臉原本不該那副斯文妖孽樣的。

"你在做什麼?"聽到冷喝聲,雲微轉頭向身後看去,只見夜中,身穿黑風衣,一個形容枯槁如死人的老人靜靜立著,陰鷙的目光盯著她,似乎十分不歡她闖入這裡。

雲微一看,便知這是守墓人,她友好的笑了笑,道,"我並不是有意到此處,我只是跟著一個黑衣女子來這裡,但是,那女子突然消失了,很奇怪…"守墓人臉一變,他環顧四周,有些動的道,"你…你居然…看到她了?"雲微點了點頭,同時她也從墓碑後走出來,月光頓時傾瀉了她一身,守墓人看清她的面容,頓時大驚失,踉蹌的後退幾步,才扶住一個墓碑穩住身形,顫聲道,"主…主子,是你嗎?"守墓人的年齡一看約莫七十多歲,秦村成立也才五十多年,見過秦村的第一代主人也不奇怪。雲微不動聲,想了想,搖頭道,"你認錯人了,我並不是你的主人。"

"怎麼會不是,這張臉我就算是死也不會認錯的!"守墓人神經質的吼道,他跌跌撞撞的撲到雲微的腳邊,揚起的臉上癲狂十分明顯,"主子,主子,你那麼厲害怎麼會死,我一直相信有一天你會回來的,太好了,你終於…終於回來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