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部第十五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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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幫我洗澡洗得非常好，裘琳。老實說，我印象中從未洗過這麼值得留念的澡，現在該輪到我幫你洗了。”裘琳看著蘭德，心裡越來越害怕。他要做什麼？她自從計劃逃亡失敗以來，花了太多時間在憤怒與擔憂上面。那兩個英格蘭傢伙壞了她的事，火還沒燒起來就被他們用水澆熄了，然後他們魯地把她綁在蘭德的上，還一直恐嚇她。比較矮的那個人看見她掙扎的樣子就興奮起來，要不是另外一個人警告他，她確信他會強暴自己的。只因為他畏懼蘭德知道後的反應，才使他起的命子一直藏在褲子裡。

然而，現在蘭德在這裡，沒有人可以阻止他對她下手。雖然她害怕他會那麼做，但也同樣害怕自己對他的反應。

他把一塊布浸在冰涼的洗澡水中沾溼，然後再將肥皂掛出泡沫，她的恐懼加深了。然而她寧死也不願意表現出恐懼的樣子，只能拚命地咬住下裡面，恨恨地瞪著他。他試著把她臉頰上的菸灰洗掉時，她雖然明知無用，卻還是把臉扭向別處。

“不要碰我。”

“我只是幫你洗一洗而已，裘琳。你洗乾淨以後會比較好睡。”

“我擺脫你這種人以後會更好睡！”他抓住她的下巴，強迫她面對著他。

“那可能要等很久的時間。”

“但也可能比你所想的快。”他以堅定的表情，輕輕地擦著她的臉頰。他的手很溫暖，然而那塊布是冷的。她無奈地發著抖。

“歐文一定會再度嘗試的。”她想著，原來是歐文燒了船。

“可是他不會成功的。”蘭德繼續說道。

“他一定是非常想要得到你。不過我懷疑，如果他知道我們睡在一起了，是否還會那麼想要你。”她無法迴避他，但可以將眼光避開，不然他會看到真相:她永遠也不會跟歐文睡在一起，也不會再跟他一起。現在她知道那種事是不可能的了。

然而她卻故意用話誤導他。

“歐文不會在乎的。一等他與我叔叔把你們這些英格蘭佬趕走，他就會慶祝大勝利，也就不在乎這種小損失了。”他把布移到她的嘴上。

“英格蘭的母親逮到小孩說謊的時候，就會用肥皂洗小孩的嘴巴。”但撫過她嘴的不是肥皂，而是他的拇指。她的眼睛轉回來看他。

他與她距離這麼近，他的腳就在她的兩腳旁邊。他包圍了她、他淹沒了她。一不注意，他就將她的頭髮到她肩膀後面，然後用一隻手繞過髮絲，再握住她頭後面的柱，使她的臉無法轉開。

他是否打算要這樣靠著柱佔有她，就好像享用某種戰利品一樣？她聽說過男人在戰場上的故事，知道女人落入敵人手中會有什麼後果。事實上，所有的男人都一樣，不管是英格蘭人或韋爾斯人。然而在她想象中，這個男人應該是不同的。

她好不容易擠出話來。

“如果你打算強暴我，就快點下手吧！”

“我不打算強暴你。”她到他的呼吐在她的臉頰上。她看見他眼中映出的燈影，在那黝黑的眼神中閃爍著金光。他雖然這麼說，但他的意圖卻很明顯。

“這會是強暴。”她說道，不過聲音裡發顫的磁卻使她的話變成了違心之論。

“不是的。”他近得可以吻到她，但他沒有那麼做。謝天謝地，她想著，謝天謝地。因為如果他吻她，就會覺到她多想抱住他。他會覺到她變節的身體拱了起來、會覺到她邊失控的慾望。

他沒有吻她，只是用布沿著她的頸子往下擦，很仔細地洗著她的皮膚、洗著她的喉間、她的肩膀、她的峰。早已變涼的洗澡水使她全身冒出雞皮疙瘩，然而她體內卻在燃燒。

他會把她的袍子脫掉嗎？當然不會。

“不要。”她著氣警告他。

他抬頭視她痛苦的眼睛。

“我不會的，除非你請我做。”

“我絕對不會的。”他的回答只是微微一笑，充滿了男美的一笑，惡的一笑，看得裘琳几几乎要昏倒。

他打算誘惑她，而且說不定能夠成功。

“這樣…這樣不公平，至少你要把我的手鬆綁。”

“我會的，終究會的。”然後他跪下來，開始洗她的腳和她的腳踝，再緩緩移到腿上。

他毫無顧忌地把沾滿肥皂的布往上移動，把她的裙子高，出清洗乾淨的肌膚。

他移到她大腿內側的時候，她已經全身猛烈戰慄著，要不是被綁著，她可能就癱軟下來。他低頭做著他的工作，她強烈渴望他再繼續下去，去觸碰她那裡的部位，她最渴望他的部位。但他反而抬起頭來，眼中燃燒著慾火。

“你要我繼續嗎？”他問道，聲音低沈而充滿磁。他的左手緩緩地在她大腿上‮摩撫‬，然而並未真正碰到那裡。

“告訴我，裘琳。告訴我，你想要什麼。”她的呼梗在喉間。他知道她的答覆是什麼，因為她身體的每一部分都在宣佈著:顫抖的‮腿雙‬、紅的皮膚、熱情的眼睛。但是，他要聽她說出來。

那是她唯一仍然對他保留的東西。

“我要你，裘琳。我要一口一口品嚐你每一個甜的部分，從這裡開始。”他吻在她的小腹上，吻著覆於其上的羊布。

“以前我對你那麼做的時候，你很喜歡的。我保證這次你會更喜歡。”她咬著嘴，想著任何可以拒絕他的話。然而她吐出的卻是輕聲的呻，一聲無助的同意，加上他自己的呻，然後他把臉貼在她身上。

“你真該死！”他詛咒道，同時用雙手把她拉近壓著他。

“該死！”他猛然站起來。用一隻手把褲帶解開上面把她的抱子拉到際。然後他整個人貼上她，讓她覺他戰士的體魄、他起的男部位。他還在幫她解開皮索的時候，就一面抬起她的腿，進入了她的體內。

“蘭德。”她驚出來，但他用熱吻把她的話嚥了下去。她最後的一絲理也被拋棄了，在他們熱情的擁吻中燃燒成灰燼。她用一隻手臂攬住他頸子，抬起身體向他的吻，配合著他的位置。她的另一隻手仍留在柱上，被蘭德緊緊地握著。他們持續幾小時前的未竟之事。他突破了她所有的防線，在堅固的柱上烈地佔有了她。

這不是強暴，這一點他是對的，而裘琳歡享著此刻。他們是心甘情願結合的，而且是烈地、無可避免地。他把她帶領到她再也無法承受的境界，她包裹住他與他融合，她覺到他的回應在不斷往上升高，覺到他的旺盛力深深進入了她的體內。這時他才鬆開她的手，她癱靠在他懷裡，抓住他的肩膀，以免自己無聲地滑落到地板上。

他抓住柱，使他們的身體繼續著。她到背後頂著堅硬的橡木柱，不懷疑這會令她背部瘀傷。當她覺開始恢復過來時，她到他強壯的身體貼著她，而她的一隻腿圈住他的部，於是她明白自己身體上的瘀傷並不重要。接下來還會發生什麼事，她不知道。但他在她心頭造成的瘀傷，將會比任何體上的瘀青都持續更久。

那些瘀傷很可能會害死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