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8章黃山萬老哥
如果出现文字缺失,格式混乱请取消转码/退出阅读模式
萬少駿連頭也沒回,一路急奔而去。裴三省直是搖頭,嘆的道:“他就是這個脾氣,真是給老嫂子寵壞了。”一面連連抱拳道:“諸位老哥,咱們喝酒。”接著又朝楚玉祥含笑道:“今晚要不是老侄臺出手,我這老叔只怕連厲山雙兇一招都接不下來呢!”坐在上首的淮揚派掌門人高連升已經手舉酒杯,站了起來道:“楚老弟,今晚才教老朽開了眼界,厲山雙兇四十年來,大概第一次折在人家手下,老弟三招折雙兇,傳到江湖,若非親眼目睹,誰也不會相信是事實,來,來,老朽敬你老弟一杯。”說完,舉杯一飲而盡。楚玉祥連稱“不敢”雙手捧杯,和他對幹了一杯。徽幫盧壽同接著舉杯道:“老朽在這裡,屬半個主人,楚老弟少年英雄,了不起,老朽也敬你一杯。”楚玉祥道:“諸位前輩賜酒,在下萬萬不敢當。”口中說著。
也把一杯幹了,六合四傑當然隨著跟進,任你楚玉祥如何推辭,這酒非敬不可,於是楚玉祥又和他們每人幹了一杯,一張俊臉登時紅如桃花。
阮傳棟笑道:“玉祥,你先吃些菜,方才你三招折雙兇,使的究竟是什麼手法?我竟然一點也看不出來,你是從那裡學來的?”楚玉祥道:“此事說來話長,待回散席之後,小侄再行奉告。”裴碗蘭道:“楚大哥,我也要聽。”總管陸公車是個極工心機的人,平也很少說話,他早就不相信楚玉祥會是東海門下,懷疑堡主故意替他掩飾身份,現在,他的想法證實了,連厲山雙兇這等魔頭。在楚玉祥手下還走不出三招。西門大娘從他身佩長劍,認出是全真教的門下,他又矢口否認,但厲山雙兇自找臺階,揭開了這場過節總是真的。從西門大娘的態度,突然間有了一百八十度的轉變,可以想見她一定已經看出他的來歷來了。
這年輕人到底有什麼來歷呢?會使厲山雙兇這樣的兇人都軟化下來?不說陸總管心懷驚異,卻說眾入不但敬楚玉祥,也連帶的敬主人裴三省,慶賀他今晚逢凶化吉,遇難呈祥。
這一頓酒,自然要開懷暢飲,喝得十分熱鬧,賓主盡飲,每個人差不多都有了七八分酒意。席散之後,總管陸公車陪同大家來至賓舍休息,楚玉祥和阮傳棟同住一間。
裴碗蘭現在和楚玉祥悉了,也跟著他們來至房中。賓舍派有兩名使女。伺候來賓的,這時忙著沏上茶來。裴碗蘭早已等不及了,過去掩上房門,笑盈盈的催道:“楚大哥,你現在可以說了。”阮傳棟笑道:“玉祥,你早些說出來吧,我這位侄女是個急子,等著聽你的故事呢!”裴碗蘭粉臉一紅,說道:“阮叔叔,我不來啦,難道你不想聽?什麼帳都算在侄女頭上。”阮傳棟笑道:“好好,是阮叔叔要聽,你也坐下來聽吧!”裴碗蘭舉手掠掠鬢髮,果然傍著楚玉祥坐下。
楚玉祥只好把自己負傷之後。被綠袍師父救到船中說起,如何在一處海島上練了三個月武功…裴碗蘭偏著頭問道:“楚大哥,你這位綠袍師父究竟是誰呢?”楚玉祥道:“在下只知道他老人家叫做厲神君。”阮傳棟驚啊道:“原來救你的竟會是厲神君,難怪你三招就敗厲山雙兇了。”裴碗蘭問道:“阮叔叔,厲神君是誰呢?”阮傳棟道:“據說厲神君武功高不可測,是黑白兩道聞名喪膽的人物,他生怪僻,不問善惡,一向都是憑他的好惡行事,早在四五十年前就被人叫做綠袍老怪,和崑崙山的祖半仙齊名,武林中人稱之為一奇一怪。”裴碗蘭道:“這麼大本領的人,我怎麼沒聽爹說過呢?”阮傳棟道:“那是因為厲神君已有多年不在江湖出現了。”裴碗蘭臉上喜孜孜的道:“楚大哥,你運氣真好,拜了這樣一位大本領的人做師父,啊,你說厲神君傳了你三刀十三劍,三刀是掌法,方才打敗厲山雙兇的三掌,就是三刀嗎?”楚玉祥點點頭。
接著說出綠袍師父三個月之後,把自己送去昆蕭山,又拜祖半仙門下…裴碗蘭臉上更浮現出驚喜之,說道:“楚大哥,這麼說,你兩個師父,就是武林一奇一怪了。
人家要找一個都找不到,你卻一下拜了兩個師父!”阮傳棟道:“你只跟厲神君學了三個月?”楚玉祥點點頭,說出在昆箭山耽了四個月,就下山了,阮傳棟笑道:“今天我見到你的時候,原想把你引到鷹爪門,拜在爹的門下,現在好了,就算你跑遍天下,也沒有高過你兩個師父的人了,可惜兩處只耽了七個月,時間太短些。”說到這裡。
忽然哦了一聲,問道:“你怎麼會到這裡來的呢?”楚玉祥道:“小侄是奉綠袍師父之命,向裴堡主取回二十年前寄存的劍來的。”裴碗蘭聽得好生奇怪,說道:“這事我也沒聽爹說過,楚大哥,爹還沒給你嗎?”他身上只有一柄松紋劍。
楚玉祥含笑道:“已經給我了。”他把昔年裴三省誤傷厲山雙凶門下,雙兇趕來尋仇,正好遇上綠袍師父經過,把雙兇驚走,留下了長劍之事,說了一遍。裴碗蘭問道:“楚大哥,爹給你的劍呢?你沒帶在身上?”楚玉祥站起身,從間解下寒摘劍,說道:“就是這柄了。”裴碗蘭伸手接過,看了一遍,說道:“劍有這樣柔軟的?楚大哥怎麼拔劍呢,你取出來給我瞧瞧好嗎?”楚玉祥隨手接過,輕輕一按,但聽錚的一聲,一道白光應手而起,一支兩指寬的長劍已經掙得筆直,森寒人!阮傳棟道:“好劍!”裴碗蘭道:“不是今晚楚大哥說,爹連看都沒讓我看過。”楚玉祥返劍入鞘,又在間束好。裴碗蘭站起身道:“時間不早,我走啦!”她剛走到門口,又回頭道:“楚大哥,明天一早,我來找你。”她說到最後一句,粉臉不一紅,急急拔門走出。阮傳棟自然看得出來,這位侄女對楚玉祥有了情意,這也難怪,像楚玉祥這樣的人品武功,武林中實在找不出第二個人來,不覺臉上有了笑容,伸手取過幾上茶盞,輕輕喝了一口。
楚玉祥過去掩上了房門,回到椅上坐下,輕聲道:“阮叔叔。小侄方才還有一件事沒說出來,”阮傳棟啊道:“你還遇上了什麼事?”楚玉祥就把自己回到鎮江,替二師兄療傷,一直說到自己前來北峽山為止,中間只有把在小廟中和梁慧君見面一節略過不提。
阮傳棟聽得聳然動容,低聲道:“江南分令,這會是怎麼組織呢?”
“不知道。”楚玉祥道:“據小侄看,他們未必會就此罷休,所以小侄之意,回去之後,想和二師兄召集人手,把東海鏢局從新開業,他們聽到風聲,自然會找上門來。”阮傳棟點頭道:“這計劃不錯,我回去稟明家父,咱們鷹爪門一定全力支持。”楚玉祥的道:“謝謝阮叔叔。”阮傳棟道:“你和我謝什麼?我姐姐、姐夫死於歹人之手,難道鷹爪門不該出力麼?”第二天一早,阮傳棟、楚玉祥剛盥洗完畢,裴碗蘭就來了,今天,姑娘家似已經過刻意修飾,把秀髮梳得又光又亮,連一跳絲都找不出來。
身上也換了一套淺紫的衣裙,在朝曦下,更顯得秀麗動人,尤其姑娘不知逢上了什麼喜事,臉面上喜孜孜的掛著笑容,一雙秋水般眼睛,也更明亮照人,好像會說話一般!她叫了聲:“阮叔叔。”盈盈秋波就轉向了楚玉祥,嬌聲叫著:“楚大哥…”阮傳棟啊了一聲,笑道:“碗蘭,你真出落得越來越美了,就像一朵待放的玫瑰,清新脫俗,如花解語!”裴碗蘭粉臉驀地一紅,不依道:“阮叔叔,我不來啦,你一見面就取笑人家。”阮傳棟大笑道:“阮叔叔幾時說錯了,不信,你問問玉祥,你像不像美麗的花朵?”楚玉祥只好點著頭道:“大妹子真的很美。”話是說出來了,他俊臉不也為之一熱!裴碗蘭心裡一甜,有他這句話,自己一清早的刻意修飾,就沒白化工夫了。
她飛紅了臉,瞟了他一眼,低著頭道:“我醜死啦!”她舉手攏攝秀髮,偏頭道:“阮叔叔,你答應教我大小擒拿手法,現在可以教我啦!”阮傳棟道:“好吧!”只聽門外響起徽幫盧壽同的聲音問道:“楚老弟起來了麼?”楚玉祥連忙應道:“在下早就起來了。”說著了出去。盧壽同一臉皺紋,也是一臉笑容,一腳跨進房來,看到裴碗蘭,含笑道:“裴姑娘原來也在這裡。”裴碗蘭粉臉一紅,忙道:“侄女是找阮叔叔來,他昨天答應教我擒拿手法,所以我一清早就來了。”盧壽同呵呵一笑道:“鷹爪門擒拿手法,可是武林中最具有威力的擒拿術了,那麼老朽不打擾了。”接著回頭朝楚玉祥道。
“楚老弟,你到咱們房裡去坐坐吧?”楚玉祥道:“盧老有事?”盧壽同含笑道:“隨便聊聊咯!”隨著話聲,轉身往外行去。楚玉祥聽出他的口氣。明明是找自己來的,何況阮傳棟要教裴碗蘭擒拿手法,自己也不好在場,這就跟著他跨出房門。
盧壽同是和淮揚派的高連升同住一間,就在隔壁,楚玉祥隨著盧壽同走入,高連升立即站起身,拱手笑道:“楚老弟請坐。”楚玉祥也抱拳道:“高掌門人早。”盧壽同在楚玉祥進入房中之後,立即掩上了門,含笑道:“楚老弟隨便坐。”楚玉祥自然看得出他們定然有什麼話要和自己說了,這就在兩人橫頭的一把椅子上落坐,說道:“盧老見邀,想必有什麼見教了?”盧壽同含笑道:“見教不敢,高掌門人和老朽確實有一件事要和你老弟奉商。”楚玉祥道:“二位都是前輩,有什麼事,但請吩咐。”
“哈哈!”高連升摸著鬍子,大笑道:“老弟這吩咐二字,咱們萬萬不敢當,事情是這樣,江湖門派眾多,大家往往有於門戶之見,常有意氣之爭,於是就由各大門派推舉一位久享聲望的人出任武林盟主,處理江湖上各種糾紛,也是大家團結的象徵,黃山萬老哥,(萬九駿)昔年就是這樣被各大門派推舉為武林盟主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