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53章如玩什麼花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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三人默默的從斷梁回入石窟。楚玉祥雙眉微攏,說道:“看來我們白走了一趟,這裡什麼也沒有。”祁連鐵駝道:“楚少俠,咱們且在這裡歇息再走,老朽有一句話要告訴你。”楚玉祥嗅了一聲,抬目道:“鐵老丈可是想到了什麼嗎?”祁連鐵駝點點頭,說道:“是的,老朽確實想到了一件事,也可能有一半證實,但老朽想到的只是前一半而已!”楚玉祥口中又嗅了一聲,急急問道:“可是有關家父家母的事嗎?”祁連鐵駝道:“楚少俠,令主且請坐下來,咱們走了大半天路,藉此休息一會,不過老朽想到的,也只能供少俠參考罷了。”三人就在石室中席地坐下,楚玉祥問道:“鐵老丈,你想到了什麼呢?”祁連鐵駝道:“令尊令堂昔年確實被囚在這裡。”這是驚人之言!楚玉祥身軀陡然一震,急急問道:“鐵老丈是說昔年,那麼現在家父家母到哪裡去了呢?”祁連鐵駝道:“老朽只能就看到的種種跡象推測,至於現在令尊令堂在何處,就無法說得出來了。”諸葛真問道:“鐵老丈怎麼看出來的呢?”祁連鐵駝道:“老朽聽楚少俠述說過他令尊令堂的遭遇,夫人遇到楚少俠令尊之時,已經成了親,夫人雖一廂情願愛上了楚少俠令尊,但楚少俠令尊卻並不理睬,女人的襟總是比較狹小,哦,令主聽了莫要介意才好。”諸葛真淡淡一笑道:“我不會介意的,鐵老只管說好了。”祁連鐵駝續道:“何況夫人是山主的獨生女兒,從小驕縱慣了。
心裡除了愛,就是恨,她對楚少俠令堂百般威脅,楚少俠令堂又不受她的脅迫,於是就把楚少俠令尊令堂囚到這裡來…”他口氣微頓。
接著說道:“這對峙峽,兩山壁立,中間雖有一道山澗隔成了東西兩岸,但瀑布後有一座窟,可以通到對峙峽的兩座崖上,無巧不巧中間又有一道石樑,可以相通。
夫人是個心計極深的人,他對這裡的地形,自然極為悉,認為這是囚令尊令堂最好的地方,因此她就要人埋下了這支鐵椿,把楚少俠令尊用鐵鏈鎖在這裡…”楚玉祥心頭一顫,說道:“這麼說,她一定把娘囚對崖的石窟中了?”
“不錯。”祁連鐵駝道:“這條鐵鏈約有十一二丈長,令尊只能走到石樑斷處為止,可能對崖令堂也是如此…”楚玉祥聽得心頭一陣動,憤怒的道:“這妖女心思果真毒辣得很。”祁連鐵駝續道:“事情並不止此,老朽說她心計極深,是這條石樑,本可通向對崖,她把令尊令堂囚在兩處石窟,竟猶未足。就在石樑中間十丈的兩端,用炸藥把石樑炸斷,這樣,令尊令堂走到斷梁盡頭,就更可望而不可即。
何況石樑上山風凜烈,瀑布聲若雷鳴,就是連話聲都傳不到雙方的耳中,她這樣做,自然要增加兩人的痛苦…”諸葛真道:“她這樣做,會到快意嗎?”祁連鐵駝道:“當初她這樣做。
無非逞一時之快,其實楚少俠令尊令堂固然痛苦,她也未必快意…”接著又道:“就因為這裡囚了人,所以在谷口鐫了‘入內者死’,不準任何人進來。”諸葛真道:“鐵老說這是很久以前的事了?”祁連鐵駝道:“這可從這條鐵鏈上看出來,鏈上鐵鏽剝落,連山石都已被鐵鏽梁黃,少說也有四五年了。”楚玉祥站起身,手拉鐵鏈,仔細察看了一陣。
只見鐵鏈盡頭,又有一個鐵環,環上卻有兩條三尺來長較細的鐵鏈,但鏈上雖已鐵鏽斑落,卻隱約可見凝結的血跡,不覺心頭一緊,驚然道:“鐵老丈,這鐵鏈的兩端,染有血跡,莫非家父已經遇害了。”
“這…”祁連鐵駝說了一個“這”字,似乎十分為難的道:“這…”說了兩個“這”字。楚玉祥忍不住淚水奪眶而出,切齒道:“我非手刃這妖女不可!”祁連鐵駝道:“楚少俠不可動,令尊可能並沒有遇害。”楚玉祥淚道:“爹如果沒有被害,這鏈上怎麼會有血跡的呢?”
“唉?”祁連鐵駝唄了口氣道:“少俠如果沒有發現,老朽原是不想說的。”楚玉拜道:“鐵老丈只管請說,家父到底怎樣了?”祁連鐵駝道:“令尊是祖半仙的大弟子,一身武功自然極高,區區一條鐵鏈,時間稍久,就未必困得了他,唉,夫人也真是心狠手辣,她怕令尊掙斷鐵鏈逃走,所以…所以穿了他的琵琶骨…”楚玉祥聽說爹竟被妖女穿了琵琶骨,心頭怒不可遏,憤然道:“這妖女真該萬死,她這樣折磨我爹。”祁連鐵駝道:“她這樣做,大概就是做給令堂看的,無非脅迫令堂屈服罷了。”楚玉祥道:“那麼爹怎麼會不在這裡的呢?”祁連鐵駝道“這個老朽就不知道了。”楚玉祥道:“走,在下還要到對面去看看。”他們回到底層,再從通往右首的石窟上去,這裡的情形和左邊差不多,也是一個接一個石窟,互相穿通曲折往上。當他們登上最後一個石窟,情形和左首一樣,石窟中間埋有一個鐵椿,和一堆較細的鐵鏈,也已鐵鏽落剝落。
但在鐵椿和鐵鏈的右首,赫然還有一具枯骨!楚玉祥目光接觸到枯骨,心頭不由大大的一震,急忙走了過去。枯骨上沒有衣衫,只有一具森森白骨,從骨骼上看,這人生前體型瘦小,一看就知道是女人的枯骨。
楚玉祥頭上如中巨杵,眼中不覺包滿了淚水,說道:“這一走是娘了,娘…”他撲地跪倒地上,痛哭失聲的道:“娘,孩兒來了,孩兒終於找到娘了,你老人家死得好慘…”這座石窟,囚的只有一個人,白衣魔女賽觀音的女兒…小魔女。
這裡除了鐵椿,鐵錠,只有這麼一具枯骨,你說不是小魔女,還會有誰?祁連鐵駝臉一黯,只是搖頭嘆息:“夫人用這樣的手段,對待一對恩愛夫,實在太毒辣,太過分了!”諸葛真緩緩的蹲到楚玉祥身邊,柔聲道:“玉弟,伯母已經去世,入死不能復生,你應該節哀才是,我看是不是把伯母的遺骸,就埋在這裡,也好…”楚玉祥沒待她說完,口中吐出一個“不”字,朝枯骨拜了下去,切齒的道:“娘,你老人家等一會,孩兒非把那妖女捉來,在你老人家面前,給她一刀刀的凌遲處死,替娘報仇,雪孩兒心頭之恨。”說完,倏地站了起來,掉頭就走。
祁連鐵駝看他雙目通紅,滿臉俱是殺機,心頭暗暗吃驚,忙道:“楚少俠,你等一等。”楚玉祥回頭道:“我要把勾漏山魔宮的人劍劍誅絕,不把那個妖女捉來,誓不為人,鐵老丈、諸葛姐姐,這不關你們的事。”人已飛快的奔了下去,諸葛真聽他說要獨闖玉闕宮,不由得心膽俱裂,急得淚道:“鐵老,這怎麼辦?”祁連鐵駝也無計可施,說道:“楚少俠武功再高,一個人去闖玉闕宮,只怕…唉,我們快追上去。”諸葛真急得六神無主,說道:“追上去怎麼辦?他不會聽我們相勸的,這教我…怎麼辦呢?”祁連鐵駝道:“我們追上去再說,以後的事,只好走一步算一步了。”楚玉祥給滿腔仇恨之火燒得俊臉通紅。飛身急掠,衝出水氣瀰漫的窟,更是提真氣,縱掠如飛,不過一會工夫,便已掠出谷口!突聽面有人沉喝一聲:“站住!”楚玉祥只看到兩個人影攔在自己前面,他飛掠之勢何等快速,一下就衝到了兩人面前,口中大喝一聲:“去!”雙手已經平推而出!那兩個人也只看到有人從谷中衝出來。連人影都沒看清“砰、砰”兩聲,兩個人就被震得飛了起來,摔出兩丈開外,落到地上,早已氣絕!只聽遠處有人喝道:“好小子,你擅闖地,還敢出手傷人?你們給我拿下了。”楚玉祥直到此時,才腳下一停,抬目看去,那發話的是個青衣中年漢子,間還懸了一柄長劍,另外還有六個持刀大漢,聽了他的喝聲,迅速朝楚玉祥包圍上來,身手居然十分矯捷。
楚玉祥喝道:“你們是什麼人?”前面兩手持刀漢子跑得較快,楚玉祥說話之時,他們已經接近,其中一個喝道:“小子,你到陰曹地府去問吧!”兩柄撲刀閃電般叉劈到。
楚玉祥大笑道:“你們大概是勾漏魔宮的爪牙了,那就該死!”雙手一探,一下就抓住了兩個大漢的執刀脈門,隨手往外一揮,把兩個漢子像草人一般凌空飛摔出去。他此刻在怒火頭上,全身運起了“太素陰功”這一抓一摔,兩個漢子那裡還想活命?
另外四個持刀漢子堪堪撲近,連刀也沒有砍出,楚玉祥已經一下欺上,雙手一探一抓,又抓住了兩人的脈門,隨手朝兩邊丟出,再一探手,又抓住了兩個,同樣丟出。
要知這八個漢子能夠被選上擔任巡山任務,一身武功,自然不會弱到那裡去,卻在眨眼之間,被楚玉祥赤手空拳活活的摔死。這下直看得那個擔任巡主的青衣漢子目瞪口呆,給震懾住了!
楚玉祥一步就欺到他面前,冷然喝道:“快說,你是什麼人?”青衣漢子嚇白了臉,一時竟然連拔劍都忘了,轉身就逃。楚玉祥冷笑一聲,身形從他頭上飛過,落到他面前,喝道:“你想從我面前逃走,那是作夢了。”那漢子看他依然赤手空拳,不由存了僥倖之心,突然抬手發劍,朝楚玉祥當就刺。楚玉祥只伸出食中兩指,朝他臉上疊指輕彈“當”的一聲,把他長劍齊中彈斷,冷喝道:“我問你是什麼人,你再不說,休怪我手下不留活口。”青衣漢子自知武功比人家差得太遠,只好說道:“在下是東區巡山主喻忠。”楚玉祥道:“很好,玉闕宮在哪裡,你給我走在前面領路,走得快點,如玩什麼花樣,我就先斃了你。”東區巡主喻忠心中暗道“你小子要去送死。那不是正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