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27章慢慢抓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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楚玉祥道:“我也不知道,但茅道長這樣叮囑,我們聽他的就不會錯了。”柳七娘聽了楚玉祥的話,口中冷冷一笑道:“上來就上來。”口中說著。
人已回頭走到軟轎前面,伸手摹起轎簾,一面朝小師妹錢九妹吩咐道“師傅和我上去了,你好好守在這裡,不準走開。”話聲一落,伸出左手從轎中取出一支八寸長的黑玉圭,在前直豎。
然後朝轎中躬身一禮,說道:“啟稟師父,你老人家可以找楚玉祥去了,他在西首屋脊上。”毒母端坐在軟轎中,今晚好像變了一個人,本來一頭白髮,如今卻變成了一頭紅髮,本來一張枯瘦的臉上,如今黑中透灰,閉著雙目,但聽到“楚玉祥”三個字,眼睛倏地睜了開來,出凌凌紅芒,大有擇人而噬之意!
柳七娘緩緩舉起黑玉圭,朝西首屋脊上的楚玉祥一指,說道:“師傅,楚玉祥就在那裡。”她話聲甫出,毒母謬寡婦口中發出一聲厲嘯,人如離弦之箭,直向屋脊上楚玉祥電而至,揮手一掌,拍了過來。來勢之速,掌風奇猛無匹。楚玉祥沒想到她被自己廢去武功的人,只有數天功夫,不但已經修復武功。
而且比未廢武功之前,還要厲害,心頭方自一怔,急急往旁閃出。毒母一掌出手,第二掌又急拍而出,第二掌堪堪出手,第三掌又接連拍出,目紅芒,一頭紅髮飛揚,狀如鬼魅,雙手輪替,身形步步進,一掌接一掌的拍到。
這一連幾掌,幾乎一掌比一掌沉猛,瞬息之間,已拍出了八九掌之多,她身前宛如起了一層灰濛濛的煙霧,一個人就像在霧中揮動雙手,更顯得她獰厲無比。
楚玉祥在第一掌上就發現毒母掌力比從前不知強了多少倍,心裡暗暗震驚不止,只是閃身趨避,一直沒有還手。突聽茅四道長的聲音在耳邊響起,喝道“徒兒,你怎麼一回事?
還不發掌還擊?這老婆子服了強烈的毒藥,一個人已經變成毒人,每一記掌風,都含有大量劇毒,只有你發出純陽玄功,才能把劇毒化去,老道要你們到屋上動手,就是為了不讓劇毒波及他人,你就該及早出手,現在卻苦了我老道,白喝一罈酒,要替你出力氣了!”話聲人耳,鼻中隱隱聞到一陣酒氣,從屋簷下飄上來,心中暗自忖道:“大概茅四道長怕毒氣往下蔓延,他是在屋簷下噴著酒氣,把劇毒遮隔起來了。”心念轉動,立即舌綻蕾,大喝一聲,揮手劈出兩掌,朝毒母身前的灰霧轟擊過去。這兩掌他運集“純陽玄功”使出了十成力道,掌風出手,轟然有聲,毒母身前繚繞的灰霧立被擊散,一個人也震得連退了數步。
但毒母是服下了強烈毒藥來的,志在復仇,神志早已被劇毒亂,心裡只知道“復仇”
“復仇”人雖被震後退,卻一退即進,雙手揮動,又全力劈擊過來。
英無雙本來和大哥站在一起,毒母飛撲來之際,她耳邊響起了一縷極細的聲音說道:“女娃兒,你看到沒有,那毒婆子的徒弟,站在下面,手中拿著一塊黑圭,好像是指點老婆子的東西,你下去和她打起來,她就沒功夫再指點毒婆子了。”英無雙知道這說話的定是茅四道長了,這就點著頭,雙足一頓,一個人凌空拔起,朝柳七娘當頭撲了下去,口中叱道:“毒婆娘,看劍!”一道青虹飛劈而下。茅四道長雖然看出毒母謬寡婦為了復仇,不惜服下劇毒,變成毒人,向楚玉祥尋仇,她神志失,就靠柳七娘手中那塊黑玉圭指點,所以要英無雙飛撲下去和柳七娘動手,不讓她有指點毒母的功夫。
可是茅四道長也知而不詳,這一要英無雙去對付柳七娘,使她沒有時間替毒母當眼睛,反而誤事,此事後話。卻說笑裡藏刀盧壽同眼看隨同自己前來的人,均已動上了手。
但對方高手如厲山雙兇、三手真人、終南五劍等均未出手,今晚不僅人手眾寡懸殊,就是強弱也相去甚遠,看來失敗已成定局,要想全身而退,只怕也未必容易。
正在憂心忡忡,計無所出之際,頓覺身前輕風微颯,心中暮然一凜,他反應也極快,連人影還沒看清,已經迅捷的後退了一步,才定睛看去。
只見來人竟是禿狼東門奇,自己竟然連他如何從對面(北首)屋脊飛下來的,都沒看清,此人身法之快,於此可見,急忙抱拳陪笑道:“東門老哥不知有何見教?”東門奇似笑非笑的看著他,說道“沒什麼,老夫只是看他們動手過招,有些手癢,想和你過幾招玩玩。”他說得輕鬆,但過幾招玩玩,豈不是要和盧壽同動手?盧壽同心頭不一窒,連連拱手道:“東門老哥說笑了。
兄弟這點莊稼把式,在你老哥面前何異螢火之與秋月,相差十萬八千里,兄弟萬萬不敢…”東門奇不待他說下去。
不悅道:“老夫只是手癢,要你陪我喂上幾招玩玩,老夫又不會真的取你命?你怕什麼?”不會真的取他命,只要把他拿下而已!盧壽同苦笑道:“東門老哥,兄弟真的不成,你老哥饒了兄弟吧!”東門奇臉沉了下來,哼道:“盧壽同,老夫因你是徽幫龍頭,瞧得起你,才要和你過上幾招,鬆鬆筋骨,你是不是不識抬舉,老夫說出來的話,幾時有人打過折扣?你不想動手,老夫也要出手了!”話聲甫落,右手一探,五指勾屈如爪,朝盧壽同左肩抓來,出手一寸隊,五道銳利尖風已經而至。
盧壽同已知此時此地,自己逃走已無可能,自己不是東門奇對手,想不和他動手,也不成了,這叫做伸頭一刀,縮頭也是一刀,倒不如和他一拼。心念閃電一轉,眼看東門奇一爪抓來,急忙向右閃出,口中說道:“東門老哥既然這麼說了,兄弟就只好捨命陪君子了。”他閃得也不慢,但還是被東門奇指風餘勁掃上了些,左肩火辣辣生痛!東門奇咯咯笑道:“老夫說過並不要你的命。”左手又筆直抓了過來,他本沒用什麼招式,只是隨手抓出,但盧壽同已是接也不是,架也不是,只得再次閃避,身形一幌,矮身左旋,就在旋出之際。
突然開氣吐氣,雙舉由口往上擊出,這一記雙衝拳,她可用出了十成力道,拳風嘶然,勁直如搗,倒也不可小覷了!東門奇乾笑道:“這還差不多!”右手呼得一聲推出一掌。拳風掌勁乍然一接,盧壽同只覺似是被人推了一把,腳下再也站不住椿,登登的連退了三四步。東門奇右腳猛地跨上一步。
這一步就跨到了盧壽同面前,左手又朝他右肩抓來。盧壽同連息的機會也沒有,不,這回連躲閃都已不及,只得咬緊牙關,雙拳再次搗出。砰!拳風擊上人家手爪,竟然也會被震得往後直退,一退又是三四步。
此時大天井上到處都有人捉對廝殺,盧壽同這兩次被震後退,就已退到了別人正在動手之處,耳中聽到東門奇的聲音說道:“你再後退,就沒地方可退了,來,咱們換個位置再動手。”突覺右腕一動,一個人被東門奇拉著轉了個身,本來他面向北首,東門奇面向南首,兩次被震後退,是向南首退去的,如今被東門奇抓著手腕轉了個身,兩人就已互易了位置,變成東門奇朝北,盧壽同朝南了,東門奇才五指一鬆,放開了他手腕。
他手腕雖然放開,盧壽同只覺被他五隻手爪抓過之處,幾乎骨痛裂。東門奇望著他,深沉一笑道:“來。這回老夫讓你先發招。”盧壽同心頭氣憤已極,自己也是堂堂徽幫一幫之主,竟然被他像貓耍老鼠一般的耍著!
但心頭怒歸怒,面對這位殺人不眨眼的魔頭,可不敢絲毫出來,只是苦笑道:“東門老哥,你這是做什麼?兄弟…”東門奇不待他說下去,揮揮手道:“老夫不是告訴你了嗎,老夫看他們動手,也到手癢,所以要和你過幾招玩玩,玩玩當然是不會玩真的了。
要玩真的,哈哈,盧壽同,老夫一爪就可以把你一顆心從口裡掏出來,你信不信?”盧壽同看他說話之時,雙目兇光熠熠,口中利牙暴,一副饞延滴的模樣,笑得好生猙獰?禿狼,他真像擇人而噬的兇狼!
盧壽同身為徽幫龍頭,一生之中,也經歷過不少大小陣仗,但從沒像今晚這樣狼狽不堪,讓人如此戲耍,可還是第一次,尤其對方兇名久著。
此時雖然還不至於向自己驟下殺手,但厲山雙兇喜怒無常,說翻臉就會翻臉,遇上這樣一個兇人,當真比什麼人都難伺候,稍一出言不慎,他真會把自己的心從腔裡掏了去。”他越想越怕,不自的打了一個冷噤,到骨驚然!東門奇站在他對“面,不耐的道:”盧壽同,老夫等著你,你怎麼還不發招?”盧壽同連聲應道:“是,是,兄弟發…招…”呼的一拳,朝對方當直搗過去。
說實在,他雙腳已經發軟,那裡還用得出力道來?東門奇左手五指如鉤,一把抓住了他拳頭,森笑道“盧壽同,你真差勁的很,這記‘黑虎偷心’跑江湖賣藝的都比你使得好,老夫真不相信,你竟然還是徽幫的龍頭,還居然替什麼江南分令當狗腿子,統率幾個三腳貓,敢到東海鏢局來上門尋釁,老夫還要你過幾招玩玩,這樣的招式,真使老夫失望得很!”他口中緩的說著。
左手比鐵鉤還利的五指抓著盧壽同的拳頭,也慢慢的抓緊,幾乎要把盧壽同的拳頭連骨頭都捏碎了!盧壽同在江南武林中,還算得上一號人物,但在東門奇手裡,好像變成了十歲都不到的孩子,拳頭在人家鐵爪包圍之中,骨頭都快碎了。
東門奇緩的話聲還沒說完,他已經痛得額頭上綻出黃豆大的汗珠,順著他滿臉皺紋滾落下來,一個人也隨著往下蹲去,口中殺豬般叫道:“東門老哥,你饒了我吧,我…再也不敢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