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15章不是此人對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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但今晚遇上的是趙雷,太湖龍王敖湖主的八衛之首,武功之高,足可列入江湖一高手的名單之中,如果他們武功較差,敖湖主怎會要四人追隨楚玉祥?這就明明含有協助楚玉祥闖蕩江湖之意。趙雷這一展開雙銅,宛如兩團雷電。
倏合倏分,只一二十回合,就把韋若雲的攻勢壓了下去,錢電和黑衣老婆子原大娘這一對,拼鬥的更是烈。
原大娘一支鐵杖虎虎生風,矯捷沉猛,她是拼上了老命。錢電兩枚星槌忽長忽短,忽左忽右,乘隙蹈暇,運轉如飛,變化繁多,打到急處,但見漫天都是槌影,大有使人封也不是,磕也不是之,雖然兩人還沒分出勝負來。
但顯然是錢電已經略佔上風!就在此時,突聽一個深沉而略帶沙啞的老婦聲音喝道:“好畦,什麼人膽敢到石母嶺來撒野,真是活得不耐煩了!”眾人聞聲看去。
只見白石牌坊下不知何時多了一個身形略見佝僂的自發青衣老婆子,手中拄一支高出她半個頭的硃紅漆鳩頭杖,眨著一雙在黑夜中綠陰陰發光的三角眼,一下落到終南五劍的“五方劍陣”之中。
忽然呷呷笑道:“老大姐何必和他們糾纏?還是由老妹子把他們收拾就好!”口中說著,舉步緩緩朝劍陣走去。東門奇乍觀此人,不一怔,低聲道:“會是毒母謬寡婦,李道兄,終南五劍陣勢雖然厲害,只怕無法御毒,咱們準備救人!”這邊話聲方落,毒母已經哈哈笑了起來:“五個老兒,倒也!倒也!”終南五劍竭盡所能,堪堪把石母困在劍陣之中,雙方差不多已打出二三百招,雖把石母困住,但依然無法佔到上風。這對石母來說,已是數十年來從不曾遇上過的勁敵,白髮飄飛,一支龍頭杖從橫開闔左衝右突,兀是無法衝出劍陣。
一張老臉都已氣得通紅,一支支杖影,就像她全身上下長出來的十七八條長腳,一個人遠遠看去,幾乎像一隻大蜘蛛一般!在戰中的六人,劍杖擊,不時響起噹噹金鐵狂鳴,當然不會聽到場外毒母謬寡婦說的“倒也、倒也”四字。
但毒母這四個字就像巫術一般,話聲出口,終南五劍竟然如響斯應,奉命唯謹,不約而同一個倒栽蔥跌了下去,撲倒地上,再也沒有掙扎一下。石母目光一抬,看到謬寡婦,點頭道:“很好!”舉起龍頭杖,猛向終南五劍為首老者當頭劈落!這是她氣瘋了心,若要換在平時,終南五劍已中毒倒地,絕不會再補上一杖,但就在她龍頭杖臂落之際,突然面前微風一颯,緊接著“當”的一聲金鐵狂鳴,她劈落的龍頭杖已被人家長劍架住。
在她面前已經多了四個人。架住石母龍頭的是三手真人,他左邊是空著雙手的東門奇,右邊是楚玉祥,另一個則是東方英。楚玉祥已把祖師父的闢毒丹給了東方英,要她去喂終南五劍解藥。
石母看清架住她龍頭杖的竟是三手真人,不覺怒聲道:“李靜虛,原來你們約齊了來的。”三手真人大笑道:“錯了,貧道和終南五劍素不相識,他們找你報昔年殘臂之恥,貧道只是希望你出殺害我師弟的兇手。
雖然同是找你,各有各的樑子,貧道何用和他們約齊了同來?貧道只因找你石母報仇,應該各憑武功取勝,他們已經中毒,你還要補上一杖,難道不怕傳出江湖,有損你石母的名頭嗎?”石母獰厲的道:“今晚上石母嶺來的人,一個也別想活著下山,還有什麼人會把今晚之事傳出江湖?”龍頭杖一抬,呼的一杖面劈了過來。
三手真人劍拂叉,一下架住了她的杖勢,說道:“石母,你門下玄女宮主鄂若飛已為貧道擒下,貧道要的只是真兇,你只要出真兇,貧道立時可以釋放邵若飛…”
“你只管把她殺了。”石母氣呼呼的道:“要老身出兇手也並不是難事,只要你能勝得我手中龍頭杖就好。”
“哈哈!”三手真人大笑道:“勝你何難?”石母抬手撤杖,再一抖手,立時幻起五道杖影,錯攻來。
三手真人劍,拂一撒,身形轉動,左拂右劍立還顏,兩人這一動上手,杖風、劍光,拂影,登時像風起雲湧般展開。
英無雙迅即傾出藥丸,正待給終南五劍喂藥,毒母倏地欺身過來,口中赤赤笑道:“小娃兒,你給他們喂什麼藥丸,給我老婆子女瞧瞧!”口中說著。
人已一下欺到,伸手朝英無雙手中藥瓶攫來。英無雙身形像輕絮般飄飛開去。東門奇及時一空而上,攔在毒母面前,乾笑道:“憑你毒母嫂寡婦的身份,居然想搶後輩手中的東西,當真可笑得很。”毒母一雙綠陰陰的眼睛一注,冷聲道:“今晚和終南五劍聯手,來向石母嶺尋釁的,居然還有你禿狼東門奇!西門飛霜呢?”東門奇陰惻側笑道:“老夫一個還不夠嗎?”毒母柱著鳩頭杖冷森的道:“你們兩個一起來最好,否則只怕西門飛霜也要學我老婆子的樣,當寡婦了。”東門奇沉喝道:“謬寡婦,你除了使毒,老夫想不出你還有什麼高招?”毒母哈哈笑道:“用毒就夠了。
老婆子只要伸出一指頭。就可叫你東門奇化作一灘黃水…”楚玉祥倏地跨上一步,說道:“前輩還是去替李道長掠陣,此人由在下來對付她好了。”一面以“傳音入密”說道“前輩只管請退,在下不畏奇毒。東門奇聽說他不畏奇毒,不由看了他一眼,點點頭道:“好吧!”果然後退了數步。
毒母眼看楚玉祥只是個弱冠少年,他一上來,東門奇果然退了下去,心中暗暗奇怪,東門奇應該知道自己的厲害,他不會讓一個弱冠少年來送死。那麼這小子身手莫非比東門奇還高?”她心念這一動,一雙綠陰陰的眼睛不覺盯著楚玉祥打量起來,要知毒母以用毒出名。
使毒被稱為毒母,自然不是尋常之輩,她和蛇母餘丐婆,同為石母的左右手。(方才大廳上首放了三把椅子,石母居中,蛇母居右,左首空著一把椅子,正是毒母的坐位,此時經她這一打量,果然發現這弱冠少年。
不但目光如電,膚晶瑩,眉宇之間還隱蘊紫氣,分明身具上乘武功,但看他年齡卻又不像,一個二十來歲的小夥子,內功怎麼可能會練到這種境界?
她縱然不信,卻也不敢輕視了這年輕人,(這完全是因東門奇是成名多年,出名難惹的魔頭,他居然自動後退,讓楚玉祥來對付她,使她不覺有了戒心)這就間道:“小夥子,你叫什麼名字,師父是誰?”她不問間清楚,不敢貿然出手。楚玉祥做然道:“在下楚玉祥,至於家師是誰,憑你毒母還不配問。”
“還不配問”足見他師父果然是大有來頭的人,毒母哈哈笑道:“天下還有老婆子不配問的人嗎?”胡咎接口道:“謬姥,方才柳姑娘就是被他一掌擊傷,直到現在還昏不醒呢!”
“什麼?”毒母雙目一睜,綠光暴,說道:“七娘傷在他掌下?七娘人呢?”胡咎道:“回謬姥的話,柳姑娘現在廳中。”
“難怪老婆子來了。不見七娘和九妹的影子!”毒母嘿然道:“早知如此,老婆子早就把你小子宰了。”楚玉祥大笑道:“只怕未必。”毒母大袖一舉,揮手道:“小子,你對毒母逞強,那是死定了。”他號稱毒母,揮手之間,自然已使上了毒。楚玉祥早已運起“純陽玄功”嗔目喝道:“毒母,你是否已經使出毒來了?”毒母大笑道:“老婆子說你死定了,你就已經死定了!”這話表示她果然已經使出毒來。楚玉祥凜然道:“在下那也不用和你客氣了!”話聲出口,右手陡然朝前劈出,一道無形而炙熱的潛力,朝毒母身前湧去。毒母使出無形奇毒,原以為對方必可及時倒下,那知楚玉祥恍如不覺,反而舉掌劈來,掌風之中含蘊了炙熱勁氣,勢道奇猛,心中暗暗冷笑“原來你仗練成火門三昧神功一類功夫,以為可以不懼奇毒。
但你豈知不發掌力,還能護體,這掌力一發,無形奇毒正好乘虛而入!”心念轉動,右手著劈出。毒母除了以用毒出名,但她一身功力卻也相當純,兩股內力乍發,但聽蓬然一聲,楚玉祥被震退後了一步。
毒母被震得後退了一步,依然站不住椿,又後退了兩步之多,只見她目中綠光大盛,白髮飛動,厲聲道:“好小子,果然有你的!”左手鳩杖往地上一點。
一個人突然飛起,疾如鷹隼,朝楚玉祥當頭飛撲過來,身在半空,鳩頭杖一掄,那杖上鳩頭尖嘴朝楚玉祥腦門啄下,尖嘴中也同時噴出一蓬淡淡的綠煙,靠罪灑落!
這是眼所能看到的,從她鳩杖頭上放出,必然是最厲害的劇毒無疑,楚玉祥不敢大意。口中大喝一聲,雙手齊發,著向空劈出,這一記他幾乎使出了十二成功力,純陽玄功宛如風起雲湧,朝上推展!
一蓬從鳩嘴上噴出的淡淡綠煙。立時四散消失,當頭撲來的毒母謬寡婦一個人就像一個青的圓球,被楚玉祥掌風震得呼的一聲,直飛上去三丈多高,滴溜溜在空中打著滾,斜飛出去。就在此時,突聽兩聲驚呼:“師傅…”兩條人影從校武廳衝了出來,那是柳七娘和錢九妹!正在和三手真人戰的石母,雙方打出二三十招,石母杖勢凌厲,業已漸佔上風,此時乍睹毒母被楚玉祥掌風震得直飛上去,心頭不由大凜,立即舍了三手真人,雙足一點。
凌空飛起,風頭杖往脅下一挾,雙手迅快接住毒母的身子,飄飛地面。柳七娘、錢九妹雙雙掠到。石母放下毒母,只見她雙目無光,只是張大氣,這就間道:“你還能運氣嗎?”毒母息道:“大…姐,我…一身…功夫…完…完了…七…娘…快…餵我…毒靈丹…快。”柳七娘迅速從懷中取出一個玉瓶,傾出三粒烏黑的藥丸,納入師傅口中,鏘的一聲掣劍在手,切齒道:“我去和他拼了!”石母沉喝道:“七娘,你不是此人對手,只管守護住你師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