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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十一章迷霧中的米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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馬卡羅夫回憶道:“在科考隊時,米沙曾對我說過,謝列平在組建科考隊前,曾召見過他們幾個學者,詢問有關情況。所以他之前應該是見過謝列平的。”

“要見克格主席,看來他並沒有瘋啊!”韓江笑道。

“這個很難說,後來米沙當然被證明並沒有瘋。但是當時確實沒人能肯定米沙到底瘋沒瘋。克格曾對米沙做過全面的身體檢查,特別是對他的腦部做了詳細檢查。醫生得出的結論是,米沙的大腦曾受到過巨大的刺,以至於他可能確實曾短暫地失去理智。”葉蓮娜解釋道。

“巨大的刺?是因為科考隊遇難?”韓江喃喃道。

“那後來米沙說沒說他在科考隊遭遇不測後,是如何脫險的?又是如何一路行乞回到莫斯科的?”馬卡羅夫問葉蓮娜。

“這個文件上沒有說,但是後來謝列平還是召見了他。至於米沙在見謝列平時,說沒說他的遭遇,這份文件上沒有任何記載。”葉蓮娜答道。

“克格主席召見他了,他能不說嗎?”徐仁宇道。

“不過,有一點可以肯定,謝列平這次召見後,米沙的境遇有了很大改變,可以說完全改變了米沙的一切。他被從神病院接了出來,住進一家高級療養院。在療養院中,米沙逐漸恢復了健康,其後,克格給米沙做了易容手術,並給了他一個新的身份。”

“什麼?易容手術!那…那米沙的相貌一定跟以前不同了。如果他真的沒死,我還能認出他嗎?”馬卡羅夫喃喃自語道。

“恐怕很難了吧。”葉蓮娜答道。

“後來呢?米沙後來怎樣了?”韓江問。

“後來,克格將米沙安排在冬宮工作,這樣既可發揮他的所學,又便於保護他。”

“米沙去了冬宮工作?那他現在還在冬宮嗎?”馬卡羅夫問。

葉蓮娜搖搖頭,道:“我在調查這個案子時,曾詳細調查過冬宮的有關工作人員,但我印象中,沒有這樣一個老人。”

“也許他已經退休了。”徐仁宇道。

韓江一擺手:“瞎猜什麼,這不是有文件嗎?”葉蓮娜看看韓江,失望地搖頭道:“很遺憾,這份文件上關於米沙的記載,全部在1988年戛然而止了。”

“1988年,那後面呢?難道米沙死了?”馬卡羅夫驚道。

“沒有記載,從最後一份報告看,米沙當時一切正常,並沒有任何特殊情況發生,但在這之後,關於米沙的報告就沒有了。”葉蓮娜道。

“這並不能排除米沙突發疾病猝死的可能,另外,也有可能是克格認為不需要再對米沙保護了,就撤銷了對他的保護。”韓江分析道。

葉蓮娜嘆口氣,道:“之前的報告上有米沙每年檢查身體的表格,這是克格從醫院搞來的,從表格上看,米沙的身體一直很好,甚至可以說是非常健康。至於為什麼關於米沙的報告在1988年戛然而止,以我對克格的瞭解,我認為當時的情況很可能是因為政局動盪,克格自身難保,於是解除了對許多人的保護和監控。米沙也在此列,因此,克格的文件中,再也沒有了米沙的記錄。這份文件從此也就被鎖在了檔案館的角落裡,無人問津。”

“你說的有道理,但我懷疑會不會是有人在這份文件上動了手腳呢?”韓江說出了心中的疑問。

“動了手腳?我倒沒有注意。”韓江的話提醒了葉蓮娜。葉蓮娜趕緊將文件翻到最後,認真檢查起來,但是從這些複印件上,她並沒發現有被人動手腳的蛛絲馬跡。

“僅從這份複印件後面看,我看不出有人做手腳的痕跡。這倒符合我剛才的推測,1988年後結束了對米沙的保護,不會再有新的報告了,於是所有關於米沙的文件被一起放進了檔案館裡。”韓江並沒有輕率地下結論,他繼續從後往前翻看著文件,每一頁都沒有放過。當他翻到前面某一頁時,韓江突然瞪大眼睛,驚道:“你們看,這裡還是被人做了手腳。”眾人順著韓江手指的地方看去,果然在此處前後頁碼對不上號,韓江判斷說:“從前後頁的頁碼看,這裡少了有…足足少了有二十頁。”

“是的,前一頁和後一頁的內容對不上,竟然少了這麼多頁。”葉蓮娜也注意到了。

韓江和葉蓮娜又從頭到尾翻了一遍這份文件,除了中間少了的二十頁,再沒有發現其他被人動手腳的痕跡。而接下來韓江和葉蓮娜進一步檢查,卻有了更讓他們震驚的發現,少的二十頁竟然都是1964年的內容。

“會不會是損壞了?這些檔案堆在檔案館裡,多少年都不會有人去查,積月累,保管不善,所以丟失了一部分?”葉蓮娜道。

“為什麼偏偏丟失了1964年的內容。我倒懷疑是伊凡洛夫,那是他不願意讓我們知道的內容。”韓江猜測道。

“伊凡洛夫?”葉蓮娜心裡一驚,她不得不承認伊凡洛夫動手腳的可能最大,可問題是,1964年關於米沙的文件上記載了什麼?伊凡洛夫又為什麼要動手腳呢?

馬卡羅夫定了定神,對眾人說道:“先別管1964年了,從這份文件看,當年米沙確實沒死,其後被克格安排到了冬宮工作,並且他還做了易容術,我想克格這麼做的目的,就是不想讓人認出米沙來。也就是說,米沙與以前的生活完全決裂了,他不能和家人,和過去的同學、老師、朋友相認,他完全成了一個全新的人,他所能結的人只能是之後認識的人,就算躲不開,碰到了以前的人,他也只能裝著不認識。對外界而言,對米沙的親人、同學、老師、朋友而言,他已經死了,世上再沒有這樣一個人,我真是無法想象米沙承受了多麼大的痛苦。”

“確實是這樣。不過,我更關心在克格撤銷對他的保護後,米沙又去了哪裡。”韓江道。

“最正常的結局是米沙在冬宮幹到了退休,然後在某個地方頤養天年。當然,除非他還有某種企圖。”葉蓮娜道。

馬卡羅夫卻搖頭道:“米沙會有那樣的結局嗎?我不相信,自從我們參加了那次科考隊後,我們的命運就註定被改變了。頤養天年?你們看看我,就知道這對於我們這只是一種奢望。”

“您還是懷疑我們在下水管道里遇見的幽靈就是米沙?”韓江問道。

馬卡羅夫低頭不語,他需要重新理清這些思路,但是他的大腦卻越來越混亂。倒是葉蓮娜推斷道:“父親說得很有道理,米沙想平平靜靜地頤養天年,確實不大可能。父親和梁雲傑先生,這兩位當年的倖存者都被捲了進來,更不用說米沙,米沙跟父親和梁雲傑不同,他是專家,他對那次科考的認識要遠遠超過父親和梁雲傑,再加上他後來離奇的遭遇,說不定他找到了沙漠中的那座城市。”

“有這種可能啊!如果米沙當年無意中找到了瀚海宓城,那麼他一定知道了許多秘密,但我總覺著這種可能還是不大,因為沒有人知道瀚海宓城的方位,米沙一個人如何能找到?”韓江說道。

“韓江,不要忘了,我曾經說過我和梁雲傑最後回到營地時,科考隊就神秘失蹤了,我原來一直懷疑他們是遭遇什麼巨大的危險,結果全軍覆沒了。但現在看來,事情並不那麼簡單,米沙的神失常,易容術,克格對他的重點保護,這些似乎都預示著米沙確實發現了什麼,為此,他必須承受常人難以承受的痛苦,保守他所知道的秘密。”葉蓮娜點點頭道:“父親說得很對,父親同樣作為科考隊的倖存者,卻並沒有像米沙那樣被重點保護,由此可知米沙確實知道許多秘密。還有,米沙後來被安排到冬宮工作,這也是一件值得回味的事。你們還記得第一塊玉屏是在哪兒被發現的嗎?”

“冬宮的地下室!”韓江忽然又聯想到了那七封絕密信件“我曾經對你們提到過克格的七封絕密信件,其中,第七封信是謝列平寫的,應該說是謝列平下達的命令,其中有一條就是將玉屏永久封存,但謝列平沒說封存在什麼地方。”

“永久封存?結果半個世紀後,在冬宮的地下室又發現了玉屏,而米沙後來又一直在冬宮工作,這裡面一定是有必然聯繫的。我想米沙應該是知道那塊玉屏就封存在冬宮地下室裡的,也許,將玉屏封存在冬宮的地下室,就是米沙給謝列平出的主意。”葉蓮娜大膽推測道。

“嗯,葉蓮娜,我相信事實就是這樣。”馬卡羅夫肯定地點了點頭。

“要是我們現在能調查冬宮的那些老員工,一定能得到些線索,可惜現在我們沒有這個條件了。”葉蓮娜道。

“所以我們現在只有一條路,再探下水管道,找到那個幽靈,不論他是不是米沙。”韓江斬釘截鐵地說道。

韓江說完,馬卡羅夫和葉蓮娜表示贊同,就連徐仁宇也無可奈何地點了點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