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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百四十九章盲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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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會有人從善如地“吱”一聲,所以,我只能自己來了。

背書?唱歌?自言自語?哪一種比較好?或者三者都來?那是按順序來,還是隨機,想到哪個來哪個?對來一個無序大亂鬥!我振奮地揮揮拳頭,賊老天,我就不信!殘障人士尚能參加殘奧會拼搏奮鬥,我一從未來穿越來得有識之士,怎麼可能這麼輕易就被打到!想要我不咒你也行,發配個聲音好,不怕累,又認字,且很有耐心的人過來!

幹嗎?

廢話,給我念書,陪我說話唄!

所以,當冰無葉拉著御醫衝進我的小屋地時候,一群人瞠目結舌地看著我自娛自樂地唱著“honey。honey。touch。。honey。hold。。aha。honey。honeyuokike。viewhou不用號脈,光是看我手舞足蹈地樣子,再加上嘴裡唸叨著地奇怪音節,我被判定得了一下幾種病。

一,遭受到失明地打擊。然後失心瘋了;二,中了不知從哪裡來得巫蠱之術;三,毒素浸入大腦,神智不清…

雖然我看不見,但是並不代表我地耳朵也成了擺設。猜,可以,但是請不要胡亂猜疑,又不是我猜我猜我猜猜猜。那些人卻各個都很興奮,彷彿是遇到了千年地難解之謎。高談闊論,吐沫星子飛濺。

咳,前面是我聽到的,後面是我按照常識推理的。只是我就不明白了。他們這麼奮做什麼?難道我是什麼保密計劃的試驗體?又或者,是瀕臨滅絕的珍惜動物?我,我不過是唱了首英文歌。這還不是因為你們磨磨蹭蹭的緣故,趕上了就聽聽唄。好歹也是很稀罕的曲子呢!

他們的爭論已經越來越沒有邊了,我懷疑如果再沒有人站出來阻止他們,恐怕衛星要上天,神州x號也要發了。

“我說…”嘰裡呱啦。嘰裡呱啦。

“各位…”嘰裡呱啦,嘰裡呱啦。

“大家…”嘰裡呱啦,嘰裡呱啦。

我去!姑我都成這樣了。那你們還敢挑我地火。公然無視我這個大活人!二話不說。我翻身下,鞋也顧不得穿了。反正看不見。也懶得摸,都被人當作空氣了,我還矯情什麼!

順著聲音走過去,意外地沒有碰倒什麼,也沒被什麼絆倒,只覺得耳邊的聲音越來越近,越來越高。

我惡狠狠地一笑,反正看不見自己的嘴臉,管它好看難看。再次確認了一下方向,我閃電般的伸出手,抓住一個人。

我不是要講道理,也不是要罵人。姑我,決定死磕!對,就是死磕,用腦袋死磕地那種死磕。

然後,果然安靜了,靜得就像是除了我這個大活人,剛才那些口若懸河的人都突然白飛昇了。

知道怕了吧!我叉著哈哈大笑起來“跟我鬥!姑我的腦袋可是被片強化過的!”末了,我意猶未盡地又說了一句“不過是眼睛看不見了,我沒瘋沒傻沒中!好端端地唱首歌,你們聽不懂也就罷了,偏偏還說什麼是天外之語。”當姑我是外星人嗎?

沒有人回答,也沒有人反駁,連氣聲都沒有。

“喂?有沒有人啊?知不知道不要拿自己地長處和別人的短處去比,這樣不是無知,是無恥!”輕輕刮過一陣風,然後又是寧靜。

咋的了?我困惑地伸出手開始摸索。就算我的腦袋硬,也絕對磕不死人。而且有那麼多地人,我卻只有一個腦袋。總不能大發神威的來一個幻體亂影三重擊,滅了一屋子的人?

哎,終於體會到當盲人地受了,我就這麼舉著雙手繼續在黑暗中摸索,突然“啪”地一聲,我地雙手摸到到了一樣不明物體。費了半天的勁兒,總算摸到什麼了。

受到自己雙手觸碰到地溫熱,心想:這種溫熱厚實的覺是…男人的膛?

“你們都先下去吧。”我聽到悉的聲音,頓時覺頭大如鬥,習慣的就要往後退,走了幾步,腳底下直接拌蒜,晃晃悠悠地就要摔下去,好慘啊…誰知我卻被人撈了起來,腦袋也沒了機會和地面來一次烈的親密接觸。事後,我其實也有想過,如果我摔下去了,有沒有可能正好把大腦裡堵視覺神經的什麼東西給震掉。有人能因為撞擊而失明,自然也有可能因為撞擊而復明。但是我只能大膽假設,卻沒有膽量假設。畢竟,如果摔傻了,那就真是…可以無憂無慮一輩子了。

上述那些都是後話,我現在只能像個垂死掙扎的人一般緊緊抓住的我的救命稻草,雖然那“稻草”是一個叫做康熙的人。

“剛才的事情,朕想,應該是意外吧。”康熙抱著我極慢地說。

“什…什麼…”我一個靈,嚇得夠嗆,剛才,我好像發飆來著。一般我發起飆來,就喜歡跟人死磕,剛才,好像跟人死磕來著。問題是,我跟誰死磕了?總得言語一句吧,畢竟我現在是兩眼一抹黑啊!

過了一會兒,他才說。

“你可有,怕的東西?”我懊惱地想從他地懷裡躲開,偏偏又看不見,只得賭氣地說“以前怕滑溜溜軟趴趴沒有腳的動物,也怕高。後來,開始怕黑。現在,我怕沒聲,最好天天鼓樂齊鳴著。有點人氣總是好的。”良久,他低聲說“對不起。”開玩笑吧,他說對不起?好可怕啊!難道他傷了腦子。神志不清了?我突然想到一個問題。剛才和我死磕的,不會就是這位爺吧!天啊!我張惶地捂著嘴,要命啦!

又聽他接著說“當初那麼做。是朕…是我意氣用事|逃了也就罷了,我派人尋你,你回來便是。難道。我身為天子卻保護不了你這麼個弱女子嗎?你想回家,想報仇,想把養育你多年的習家復興起來。我就默許了你在外面。給了你兩年的時間去做你想做的事情。可我沒有允許你嫁人!難道在我親手為你紮下耳的時候。你就沒有想過我是把你這個亂七八糟的小丫頭定了下來嗎?”我到他地心跳有些快,嗓子有點痛。嚥了半天吐沫才說出一句“我並不是不知道。”他嘆了口氣,說“可是你怕。若是知道這樣,當初在惠妃那裡,我就不該點了那個崔鶯鶯。明明是那個嬌俏的紅娘更讓人難以忘懷。”我想了想“不…不是因為這個。”

“後來,老八的媳婦打了你。她子本來就急,眼睛裡又只有老八一個人,你與他糾纏不清著,她自然容不得的你。所以,我就把你這個來路不明地丫頭招到了身邊,免得你在外面禍害我那些不懂事的孩子們。”

“沒有吧…”我有些出汗了。

“誰知道你竟是守拙以待。明明刺繡的功夫不好,偏偏做女紅的時候一臉地寧靜和安詳,讓人不忍打破。明明字也得柔弱無力,偏偏出口成章,甚至拿典故編成謎語考我。你以為南書房是那麼容易進的嗎?你以為除了你親手做得膳食以外,我還吃過別的女子做過的嗎?偏偏你極認真地說將來出了宮去,要開一間極大的飯莊。難道你不知道天下廚藝最好的人,莫不以能在宮中做御廚為榮嗎?”

“那只是玩笑話。”我心中一亂,訕笑道。

“從沒見過你這樣地女子,躲著我,怕著我,偏偏骨子裡又驕傲地很。雖然我也知道得不到地是最好的,但我自詡定力極強,更自認不是愛新覺羅家這一代地情痴。”

“說不是那就絕對不是!”我篤定地說,是也不是,不是最好!

“我以為,兩年後,你會乖乖的回來。我以為,你會明白我把你的阿瑪派到你身邊的用意。可你,偏偏就是不領情。最可惡的是,我看著你大紅的喜帖,就那麼直剌剌地寫著你的大名。你是我定下的女子,是我耳鬢廝磨的枕邊人,你竟敢嫁與別人!當時,我真想把你抓回來,親手殺了你,方解我心頭之恨。”

“那個…我,這不是還是回來了嗎?”

“那你告訴我,你中間消失了那幾,在那裡?”消失?他是說在海寧的那幾天嗎?難道要我告訴他,我和胤禛在一起,嬉笑怒罵,籌謀不軌?

“我病倒了,因為擔心阿瑪還有額娘。你知道的,我自從出來以後,身子一直不大好…”他沒有說話,只是把我抱起來,走了幾步,放下我的時候,我偷偷摸了摸,還好,是我的榻。然後我的腳被一雙溫熱的大手包圍著,這個突如其來的知讓我驚懼。掙扎著想要躲開,卻被他摁住,然後繼續用溫暖包圍著我冰冷的腳。

“是我對不起你。明知道你的病,卻為了家國天下拖延了你治療的時間。如今,你看不見了,我竟然長吁了一口氣,心裡只想著,以後你再也不會逃走了。”

“看不見…真得沒什麼。”我苦笑著說“我想過,假設過,懷疑過,甚至為此打算做些準備。卻沒想到,來得這樣急。”他急匆匆地抱起我,用無比認真地語氣對我說“我會治好你,哪怕尋遍全天下的名義。我要你用那雙靈動的眼睛看著我,看著我執掌江山,看著我開創萬世基業,看著我…與你相守到白頭。”我低泣了一聲,眼淚又了下來。我到無比的悔恨,無比的羞愧。他待我總算有幾分真心,我回報他的卻是那些個骯髒的東西。

因為我的計謀,太子和大阿哥在他南巡的時候相互挑釁,陷害,無所不用其極,甚至失去理智的試了一把弒父的把戲。因為我的教唆,胤禛藏起了他的冷漠和認真,留在太子身邊,扮演一個好弟弟。因為我的固執,我只想著如何逃出去,帶著冥追還有瑤瑟、玉香,坐上大船,偷渡到海外。

康熙擁有那麼多女人,各種類型應有盡有。就算他老牛吃草,被臨幸的人還要三呼萬歲深榮幸。可他,卻對我這麼一個良心早就被狗吃了女子拋棄了帝王應有的自稱,甚至說要與我“執子之手,與子偕老。”如果他知道我內心的想法,他會憤怒地立即殺了我;還是為他曾經付出的真情到不值?

從他囚我的那一天開始,從我做好心裡暗示接受有可能被他臨幸那一刻開始,就沒像現在這樣絕望過。我寧願他對我恨一點,殘忍一點,也不要聽他說什麼“對不起”更不要聽他那些讓我戰慄的甜言語。

有沒有天雷,趕緊來一道,直接劈死我算了;再不濟來個毒氣攻心也成,就是死的難看點。因為,我…我實在是不想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