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百四十二章查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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蔽下我最真實的情緒,虛與委蛇,伺機逃脫。看著子,又有多少是心甘情願的呢?救了她們反倒怪我多事,還不如各憑本事,各找靠山,各施神通,看誰是此次的有緣人吧!
每天早上,更鼓響的時候,就要爬起來梳洗打扮。
在琴師的胡琴下,吊嗓子遛活,唱的必須都是水牌子,多是“情不知所起,一往而深。生者可以死,死可以生。生而不可與死,死而不可復生者,皆非情之至也”接著清粥小菜,早飯算是打發了。
上午是練舞,我看那蘇嬤嬤的意思,倒不是要速成多少絕代舞姬。她笑得很是曖昧,別說,準是為了要我們這些人肢柔軟…後面的,懶得說了,這樣是讓德妃知道,準得大罵狐媚子,小妖。
午飯是素的,看不見半點油星。
下午是對著銅鏡練習各種表情。我就納悶了,模模糊糊的能看出什麼美?難不成睡覺的時候也要隨時提醒自己要美到難以想象?
晚飯是沒有的,只有各種茶葉擺在面前練習茶道。
除此以外,琴棋書畫是照著各人的喜好分頭去學的,女紅和點酥卻是人人必學的。女紅是晚上的功課,點酥是輪著去做各種素齋和點心。反正我們這些人是吃不到的,料想是進到餘大人的肚子裡去了。
高萍雯素來不喜歡做女紅,偏那位狐假虎威的蘇嬤嬤剛佈置了納十雙鞋墊的功課。她哄的若惜和她打賭,好把這樁差事推到若惜身上。若惜狡詐得很,她們兩個打賭還要把我拉進來。得我左右不是。誰知道她們倆打得什麼賭,別到最後她們倆地功課都落到我身上,三十雙鞋墊…那可真是要了親命啊!說實話,我自己都沒想好怎麼完成呢!
納鞋墊,那也是個力氣活。我看高萍雯倒有幾分巾幗不讓鬚眉之勢,倒不如她自己一力承擔下來罷了。
我朝她招招手,再朝江若惜招招手“萍雯。若惜,來來來!我有話要說!”
“羽默,幹嘛啦!我今天要是贏不了江若惜,她的鞋墊就要歸我了!”高萍雯痛苦地看著棋盤焦急地說。
江若惜搖搖頭“說實話,這局十有是要打平了。倒不如你我就此罷手,咱們各繡個的得了。唉,這次不小心出了一個昏招。否則。絕不可能讓你和我戰到這裡。”
“絕不能平局啊!”高萍雯喊道“那不是白白費了睡覺的時間嘛?”受不了這二位啦!我左手捻黑子,右手捻白子,輪下在棋盤上。
“現在這樣算是萍雯贏了對吧?”然後把剛才的子全數拿回。然後重新下在棋盤上“現在這樣算是若惜贏了對吧!”高萍雯和江若惜異口同聲笑道“贏得人算是你吧!”我笑著搖搖頭“若不是為了讓你們倆聽我說話,我可不想左右互搏。”快速的把棋盤收拾好,我坐到北面的石凳上。
“其實就是為了你們打賭的事情,既然你們算上我,倒不如聽聽我地意見。”
“嗯,你說吧。”江若惜點點頭。
“我們各自說說自己的長項。然後再說說短處。就算那個什麼蘇嬤嬤讓我們成為全面型的大家閨秀,可我們其實還是原本的自己不是嗎?”高萍雯想了想“我平裡喜歡舞刀槍,力氣倒是有一把,這女紅的細活可真是要了我的命。”江若惜罵了一聲“蠻女”接著說。
“我平裡喜歡琴棋書畫,尤善花鳥,這女紅的力氣活可真不是我能力範圍之內的。”我笑道“我平裡喜歡品茶點酥,家裡有幾個繡娘,只是卻不知道該如何構圖,更不曉得該如何納針。”
“這麼說…”高萍雯出詭異地笑。
“我們三…”江若惜也笑得有幾分狡猾。
“搭配在一起幹活…”我笑得最是得意。
“才是最合適地!”我們三一起喊道。
就此,我們三人便成天湊在一起,嬉笑打鬧,忙著手裡的活計。
晚上。我們三個人靠在一起,聊著天。就好像從前寶珠、嫻雅還有…縈雪。不知道她們在那個地方都還好嗎?我不擔心嫻雅,她是個能屈能伸的聰明人;我更擔心寶珠,她還是個小孩子,成天口無遮攔,還好跟了宜妃,那是個潑辣卻通情理的主子。
“羽默,你家裡派人給你送信了嗎?”我抬頭看了眼高萍雯“沒有。其實沒有是件好事,說明現在還是不好不壞地狀態。”
“我看也是,那個蘇嬤嬤對我們的態度,雖然嚴厲但是好歹沒有怠慢。這就說明,還有迴旋的餘地。只是,掏了錢還要把我們賣給這些別有居心的人,說白了,我們這些女子不過是貨物而已。”江若惜支起下巴認真地說。
“無所謂啊,如果我們以現在這種疲態的模樣,就算家裡有心花上多少銀兩,也不能雀屏中選。”我笑地說。
正說著話,門外突然傳來了“啪!”
“啪!”
“啪!”的打門聲,在寂靜的夜裡格外清晰。
高萍雯嚇的聲音都變了,抖著聲道:“不會是蘇嬤嬤來查夜吧!”
“咱們又沒做錯事,也沒偷著喝酒,有什麼好怕的!還喜歡舞刀槍?瞧你地老鼠膽!”江若惜諷刺地揶揄道。
沒辦法,也不知道這個蘇嬤嬤從哪裡知道的宮裡規矩,竟是要求晚上時一過,一律熄燈睡覺。若有私下聚會閒聊,拖著不睡的,一但查實,必定要挨板子。第一夜就有位睡不著覺的小姐受罰,既不是用戒尺打手心,也不是用厚竹片打脛,而是讓人拖出去扒光了曬月亮。結果第二天,這位小姐就瘋了。
然後,也許是讓人了贖銀領回家去了,也許…已經不存在與這個世界上了。
我想,就算天不怕地不怕,這天體浴放在這個時代,就算不瘋也得裝瘋,否則…這個吃人的時代,能讓其安安穩穩地活下去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