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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三章女人的本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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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叮噹”的一聲響,小銅箭陷入了一大半。

這棵梅樹居然是鐵鑄的。

在一間滿是花朵的屋子裡,怎麼會有一棵鐵樹呢?這棵鐵樹又有什麼用呢?

“好,好,玫瑰多情也多刺,梅花鐵骨又冰心。”白天羽笑著說:“你不但懂得花之美,更懂得花之魂。”謝小玉的神居然還是沒變,她笑笑:“這些小裝飾在你白大哥的眼中,本不值得一顧。”白天羽笑笑,望望屋子,開口說:“人呢?你不是帶我來看那個男人嗎?”謝小玉嫣然一笑:“就在你的眼前。”白天羽眼前,什麼人也沒有,只有那面很大的銅鏡,銅鏡裡照的是白天羽。

“沒有人呀?”

“怎麼會沒人呢?”謝小玉笑著伸手一指銅鏡:“人不就在你那裡。”白天羽順著手指看過去,就看見了自己,銅鏡裡的自己。

“這個人就是完全以欣賞眼光來看我的人。”謝小玉也看銅鏡中的白天羽:“白大哥,你覺得這個人不能出來見你的理由,你還滿意嗎?”

“滿意,滿意極了。”白天羽也只能這樣回答,自古以來,又有誰能叫鏡中的人出來見人呢?

“既然滿意,白大哥是否願罰?”

“是不是要我吃十斤重的生?”

“白大哥又不是那些凡夫俗子。”謝小玉說:“小妹有私藏的百花釀,是取百花之英釀的,白大哥有沒有興趣嘗兩口?”

“當然要,有美人不能無美酒。”

“只是沒有茶。”謝小玉說:“因為那百花釀沾不得一絲葷氣,否則味道就全都被破壞了。”

“不錯。”白天羽笑著說:“在這天福地之中,有仙姬為伴,應該作避塵世的仙飲,如何能沾那種腥羶之氣。”白天羽似乎變得出奇的好說話,謝小玉的每一句話,他不但都表示贊同,而且還提出說明。

這種談話應該很融洽的,但是謝小玉卻臉泛憂

她走至小池邊,從水裡撈起一個白的瓷缸,缸口用臘密封著,她用手指挑開了臘封,又找出兩個水晶杯來,放到桌上,然後才捧起瓷缸,倒了兩杯酒。

“此酒宜冷飲,所以我一直用泉水冰著,白大哥請。”拿起水晶杯,白天羽就到觸手冰涼,他笑笑:“真冰。”

“不錯,這池裡的水是寒泉。”謝小玉說:“其寒勝冰。”

“我倒不知道神劍山莊內還有寒泉。”白天羽說:“據我所知,只有極西星宿海之側,有寒潭,出為泉。”

“白大哥博學,連這些僻冷的地方都知道。”謝小玉說:“其實這泉水很普通,只是無錫惠泉加上杭州虎跑泉的水而已。”

“這是天下兩大名泉。”白天羽說:“惠泉宜釀酒,虎泉宜煮食。”

“我只是各取其半,實在也沒什麼。”

“這兩種水加在一起就會變冷,倒是初聞。”

“兩種泉水都不會冷的,所以會這麼冰冷,是它們由那棵梅樹頂上進去,再由梅樹的出來,如此而已。”白天羽看了看那棵鐵樹:“那就難怪了,就算熱水過寒鐵,也會變成冰冷的。”白天羽說:“謝姑娘好巧的心思。”寒鐵生奇寒,即使長曝在烈之下,也始終是冷冰冰的,不過此鐵極為名貴,而且不易尋獲,多半是由鑄劍大師覓去做為鑄練寶刀寶劍的材料。

謝小玉卻用來鑄成一棵樹。

這棵樹既然是用寒鐵鑄成的,剛才那一箭居然能透樹而入,那支箭不是更為奇特嗎?

但是白天羽卻又似乎很心,他沒有想到這方面去,而且謝小玉的笑,也使他想不到這上面去。

白天羽看著她,突然嘆了口氣,長長的一口氣。

此時此景,他居然還能嘆出氣來,難怪連謝小玉也嚇了一跳,白天羽接著說的話,更令她吃了一驚。

“我曾經問過你父親,你是不是他的女兒?”白天羽在嘆完氣後,馬上接著說,謝小玉一楞,呆了很久才又笑著說:“他怎麼回答你的?”

“他竟然說是。”一聽,謝小玉又笑得更開心了。

“我本來就是他的女兒。”謝小玉忽然將笑容收住,她反問:“為什麼你會有此一問?難道你懷疑我不是謝曉峰的女兒?”

“你看來的確不太像。”

“為什麼不像?”謝小玉問:“難道做我父親的女兒,還要具備有什麼特別的條件不成?”

“那倒不是。”白天羽笑笑:“只不過在一般人的想法中,謝曉峰的女兒也該是個人人尊敬的俠女才對。”

“白大哥難道忘了,人類是有遺傳的?”

“遺傳?”

“我爹年輕時是個很風的人。”

“令尊的聞跟他的劍法一樣有名。”

“做女兒的多多少少也有著一點父親的遺傳。”謝小玉笑笑:“如果我是他的兒子,一定也很能引女孩子。”這一點白天羽無法否認。

“但我偏偏是他的女兒,所以我只能引男人了。”謝小玉又接著說:“如果我規規矩矩的像個淑女,反倒不像謝曉峰的女兒了。”關於這一點,白天羽也無法反對,所以謝小玉又接著說:“我父親雖然風卻不下,他選中的女人都是天下絕,千中難得其一的美女。”謝曉峰看女人的眼光比他的劍更有名,他選中的女人,無疑也是每個男人公認為最可愛的女人。

所以謝小玉既是謝曉峰的女兒,她挑選男人的眼光當然也不差,必然也是最為出的男人。

謝小玉沒有說出這句話,可是她的眼睛卻等於很明顯的這樣說了,而且也回答了白天羽一些沒有問出口的問題。

白天羽輕輕的笑了,他很欣賞這個女孩大膽,雖然他也見過一些很大膽的女人,但那也只是她們在追求男人時所表現的作風而已。

如果要她們在口中承認喜歡男人時,她們就會扭扭擺擺的裝模作樣了。

但欣賞歸欣賞,愛不愛又是另一回事了。

“看來你是挑中我了?”白天羽笑著說。

“你是個非常出的男人。”謝小玉說:“沒有一個男人能比得上你。”

“你挑選男人的方式還真特別。”白天羽注視她:“招待男人的方式更是特別。”

“因為我是個很特別的女孩子,不是特別的男人,我是看不中意的。”謝小玉也在凝視著他:“即使是很出的男人,通不過那些特別的測試,我還是看不中意的。”

“你所謂特別的測試,是指你這件使人想入非非的衣裳?”

“這只是其中之一。”謝小玉笑了笑:“我穿上這身衣服,只是考究一下他們審美的眼光,如果他們只為我的身體而引起了獸的行動,而忽視我所表現的美,這種男人…”謝小玉笑著搖搖頭。

白天羽凝視她,看了很久,才開口:“你還是個小女孩,怎麼懂得這些…這些道理?”

“你以為我已不是…不是——”白天羽不等她說出那兩個字,馬上打斷了她的話“我相信你是的。”謝小玉的臉居然會紅:“你真的相信?”

“相信。”

“你對女人會不會很兇?”

“不一定。”白天羽看著她:“有時候是很兇很兇的。”謝小玉的臉己發出了豔然的紅光,身子貼得他更近了,聲音更加嗲聲了:“我就不怕你兇,你越兇我越高興。”白天羽已不再說話了,他已展開了行動。

他展開什麼行動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