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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518章那朵恐怖白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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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回去的話,也沒臉讓你叫我師兄啊,都敗在你手裡了,不過…”他背對著我,扔下了這麼一句話。

他的話的後半段我並沒有聽清,因為遠處的能量爆炸聲已經覆蓋了整片天空。我提起神宮,向著遠處梅爾菲斯與破霜的戰場飛去。***我見識過破霜的劍舞,那是和我所學的劍道完全不同的東西。方先生在教導我的時候從未拘泥於傳統的一招一式,從他向我授藝的第一天他就告訴過我,什麼才是最適合我的劍道。

劍道即是用劍的道理,怎麼樣以我手中的劍,贏過你手中的劍,僅此而已。師父教給我的技巧不多,絕大多數都是為了挖掘我本身能力而存在的。

速度、準度、經驗、力道、角度…這些基本的詞彙隨著我的練習慢慢昇華,有機的組合成了屬於我自己的劍道。有的人很強,但是卻永遠做不好一個老師,方先生是一個難得的優秀傳道授業者。

這點上來說,我非常幸運。在我和那些靠著自己的摸索、在實戰中成長起來的戰士比拼劍技的時候,我能夠清晰地受到對手和我的差距。

因為一個人的悟和智慧再強,也難以匹敵人類武學凝聚後的華,當然,梅爾菲斯這種怪物自然要另當別論,可是任何一種劍技都有一個相同的基礎,這個基礎就叫做“攻與防”如何在敵人的猛攻之下防守,如何打破敵人嚴絲合縫的防禦,所有的劍技都跳不出這兩句話,這是所謂劍道之中最基本的道理。

然而希斯飛爾是完全不講道理的一把劍。很多人都聽過一句老掉牙的經驗:攻擊是最好的防禦。

任何一個在生死線上拼殺過的戰士都會對這種故玄虛的所謂“金句”嗤之以鼻,那歸結底只不過是一句譁眾取寵、自以為是、糊菜鳥用的話。在破霜手中的希斯飛爾,只有攻擊,沒有防禦。

或者說,希斯飛爾的防禦也即是攻擊。因為當它被破霜灌注以零級的能量之後,和它正面抗衡的武器都逃脫不了被斬斷的命運。希斯飛爾只要豎在那裡就足夠了,任何試圖攻擊它的武器,下場都是一刀兩斷。

當我理解這件事情的時候,破霜的劍舞就打破了我關於劍技的所有常識。破霜不需要考慮任何能量凝聚和運作的問題,他所要做的就是用自己零級的速度追上對手,然後將對方納入自己攻擊的範圍之內就足夠了,希斯飛爾,會幫他毀滅劍刃軌跡上的一切。

連理論上不可能被破壞的魔兵器都是如此,鴉羽之刃曾經就折身於希斯飛爾之前,好在,那已經是鴉羽之刃的封印被破壞之前的事情了,封印被解開之後,梅爾菲斯大概是現存的唯一能夠和破霜正面衝突的戰士了。

我距離戰場越飛越近,只覺得自己像是在飛向太陽。那是純粹的光屬能量,破霜揮動的彷彿本就不是一把劍,而是如同羽翼一樣的純白光束。

希斯飛爾發出的光深深地灼燒在我的瞳孔之中,印下了短時間內沒辦法消除的痕跡,這使得它看上去像是留下了無數的殘像一般,唯一能夠讓我辨識方向的,是一抹濃重的黑

那抹黑,在希斯飛爾奪目的閃耀之中,頑固不化的佇立著。鴉羽之刃已然變成了幾乎和希斯飛爾一樣的形態,唯一截然不同的便是它的顏

那是能夠噬周圍所有光線的黑,是能夠侵蝕一切的暗屬能量。梅爾菲斯的肌膚上長滿了由鴉羽之刃所蔓延出來的黑魔紋,甚至連脖子和臉頰都不例外。

在鴉羽之刃的庇護下,他勉強的在這無盡的閃耀之中開闢了一片立足之地。光屬能量如火山噴發一樣從希斯飛爾的劍身湧出,結結實實和鴉羽之刃的暗屬能量對撞在一起,兩種完全相對的能量像是完全被本能所支配野獸,光屬能量瘋狂的想要壓碎。

而暗屬能量卻貪婪的想要噬。二者在短短的瞬間彷彿進行了億萬次的鋒,爆發出震耳聾的尖嘯聲。

我看到黑的鴉羽被切斷了,好在希斯飛爾光束的尖端也被狠狠的撕掉了一大口,雖然鴉羽之刃的暗屬能量只能微微讓希斯飛爾受到一點阻力,但那已經給梅爾菲斯贏得了足以反擊的機會。

破霜和梅爾菲斯分別收招,然後又一次將自己的攻擊遞了過去,那撼動空氣的爆鳴便再一次響起。

然後是又一次,又一次,又一次…這個世界上兩個最強大的人類在我的眼前亂竄著,手裡揮劍的動作快的讓人看不清楚,黑白兩種顏閃爍的頻率幾乎要讓我的視覺系統完全崩潰。

因為過度放肆的使用了蒼綴的力量,所以我現在只能靠我自己了,好在之前的戰鬥中,我本身的能量損耗並不大。

而且也並沒有動用魔兵器的力量,不過因為契約裝甲的使用代價,我的能量上限正在緩緩地下降。

三天之內,我的能量會完全消失。想要和梅爾菲斯一起擊敗眼前這個幾乎不可能擊敗的敵人,每一分能量都是極其珍貴的。我召喚了贖魂之鎧,緊緊握著神宮,向破霜的側後方遊動過去。

只是,面對破霜手裡的恐怖武器,贖魂之鎧的防禦力和紙片似乎並沒有太大的區別。身處在極端震盪的能量碰撞中心,破霜竟然能在我接近的時候立刻受到我飛行的能量波動,他向我所在的方向瞟了一眼,然後立刻變招。

原本極具侵略的劍招眨眼之間演變成了緊貼自己的旋舞,希斯飛爾的攻擊範圍猛地收縮到了破霜的身周。

而他自己卻向梅爾菲斯直接撞了過去,在這種情形之下,被高速劍舞包裹的破霜幾乎化身成了能夠切碎一切的絞機器。

好在這種攻擊的缺憾就是它的攻擊範圍,梅爾菲斯立即向斜後方連續做了兩個加速變相移動,擺脫了破霜的衝擊,可是這就是破霜的目的所在。當梅爾菲斯被迫和他拉開距離之後,破霜本沒有繼續追擊。

他猛地轉身,爆發出了屬於零級的全能量加速,向我直撲而來。在看到希斯飛爾閃光面砸來的時候,我全身都出了一層冷汗。我還能用兩次零斬,或者四次零移。

以破霜這種恐怖的全能量加速,零斬應該足以給他造成致命傷害,可是如果不能呢?破霜身上早已鑄成了他的契約裝甲,這一擊倘若不能致命,那我就會變成兩截屍塊。

給我留下的思考時間幾乎為零。在希斯飛爾摧枯拉朽的力量面前,我膽怯了,可是我並沒有以此為恥,這種時候又有幾個人能夠擁有直面希斯飛爾的勇氣?

我選擇了零移,整個人瞬息間轉到破霜的身後,避開了希斯飛爾致命一擊。這個機會我是不可能放過的,神宮對著破霜的後背就是一記切刃,可是破霜像是早已料定我的應對措施一般,希斯飛爾早已擰了回來。他甚至連頭都沒回,我只看到他左肋下方突然就竄出了一道刺眼的光芒,直掃我的口。

另一道攻擊來的比希斯飛爾還快,就在我心臟差點跳出腔的時候,一枚強大的能量彈炸在了我的防護罩上。劇烈的衝擊一下子就將我炸飛了,五臟六腑瞬間擠在一起,胃裡的酸不受控制的從口腔裡噴了出來。

好在,那朵恐怖的白光,堪堪從我鼻尖前不到五釐米的地方掠了過去。是梅爾菲斯的能量彈救了我,他的判斷甚至比破霜還要快。這個傢伙真的是無法用邏輯判斷的怪物,他不僅預判了我的躲閃位置,更料出了破霜的變招,這才能夠在希斯飛爾把我斬斷之前打出那記能量彈。

只能說,他對我的戰鬥習慣太了,而對破霜的力量判斷也非常準確。嗡的一聲,梅爾菲斯手中的那道黑羽從上方直直的劈向破霜。破霜抬劍一擋,能量黑羽便被截成了兩段。

可是他手中的白光也被削掉了一寸,使得破霜不得不向後躲開一步的距離。梅爾菲斯趁這個機會向我所在的位置追去,並連續打出了三枚黑核心的高濃度能量彈。

破霜信手揮舞著手裡的白翼,輕描淡寫的斬碎了梅爾菲斯的攻擊。他沒有直接衝過來,而是停止了繼續向希斯飛爾注入能量的行為。於是,那彷彿照亮整片夜空的光明緩緩黯淡了下去,當希斯飛爾沉寂下去之後我才發現,破霜身上零級超級戰士的能量光輝和希斯飛爾相比簡直就如同星辰與太陽的差距,隨著希斯飛爾周圍光輝的收縮,無數細小的透明晶狀物從白光中剝離了出來。

它們翻滾著、旋轉著,重新在劍柄之上凝聚出了那道碎裂水晶一般的劍身。

“實在是沒想到,你竟然還活著…”破霜向遠處看了一眼,那邊正是曾經屬於我的屠場。

“這個世界上令你意外的事情還有很多,比如今天你會死在這裡。”我說道。

雖然我的全身仍然因為疼痛和後怕而微微顫抖,但依舊沒有放過這個佔嘴上便宜的機會。這麼做似乎很傻,但又有幾個人能有機會對破霜說出這種話呢?當我說出來的時候只覺得快極了。

梅爾菲斯緩緩地飛近,和我並肩浮在一起。

“接下來的戰鬥,我們兩個可要一起上了。”他對破霜說道。破霜看著我,似乎興致比之前還要高昂:“貪狼,你零級了?”

“應該還沒有。”我實話實說,按照愛絲彌蕾的理論,我還沒有被“染”的機會。

“那你怎麼可能殺我那麼多人?”破霜的語氣就好像在談論和自己完全不相關的事物,他唯一的興趣就是關於我身上的秘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