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83章戰爭推波助瀾
如果出现文字缺失,格式混乱请取消转码/退出阅读模式
“所以,所羅門並不在乎你在做什麼,只要你能在他決定進行永生計劃之前活著就可以了,其實就算你死了其實對他也不是致命的損失,只是重新挑選受體,重新來一遍比較麻煩罷了,你對他而言,唯一有價值的就是體內的子宮。”初猛地站了起來,葬敵法球不受控制的被她甩了出來,她瘋狂的用法球把屋裡的傢俱砸了個稀爛,可是她剛發洩了幾秒鐘,法球突然就失去魔力掉落在了地板上。初抓著自己的頭髮,蹲了下去,發出了淒厲的叫聲。
“啊啊!”我滑過去,將手輕輕放在了她的後背上。她曾經被視為家庭的那個存在,瞬息間被摧毀了,關於父親、母親、兄弟那些美好的或者溫馨的記憶,陡然變成了被慾望所扭曲成的無比噁心的形狀。
從兒時開始,所有人看自己的眼光,原來都包含著自己完全不明白的含義,而當她看清楚的時候,才發現自己一直高傲的自尊在他們眼裡連狗屎都不如。
一件工具、一個容器、一個用完了就可以隨便丟掉的培養皿,這就是自己曾經生活著的世界。
迦施坐在一片狼藉之中,面無表情的繼續開口:“燃墟想過要反抗。他當初想要摧毀面前的一切,卻發現自己本沒有那種力量。
他面前有著通天的龐然大物,而自己一切的力量都也是依附於這個龐然大物之上,而且他意識到,這不是所羅門的錯誤,也不是其他人的錯。
你們的父親做了這種選擇,曾經和他並肩戰鬥的親密兄弟也做了這種選擇…他發現,任何一個人類站到那個位置的時候,都會做出這種選擇。人類最大的渴望,就是對永生的渴望了,這種渴望是無法阻擋的。”
“所以他對人類產生了無比的憎恨。他想要稱王,以自己的強大力量扭轉人類卑劣的。這是空中樓閣一般的念頭,但是他去做了,因為他覺得自己必須要做些什麼,他無法容忍自己什麼都不做的活在這種世界裡。”
“很可惜,他失敗了,很可惜,但是你還活著,而且不是作為一個工具而活著。”初的情緒,在迦施淡淡的敘述聲中慢慢穩定了下來。她抱著雙臂支起了身,然後捏緊了拳頭。
“我要以人類身份活著,無論是曾經還是以後,這是燃墟給我留下的機會。我哥最傻的地方,就是以為憑自己的力量可以改變世界…我不用改變世界,我只要改變自己能改變的就足夠了,迦施,我要看我哥給我留下的遺產!”迦施垂著眼睛,深深地呼了一口氣:“就在這個房間裡。”他抬手作了crk。在我們身後的地板上,一道暗門被打開了。***一股略顯渾濁的空氣從客廳中央的空中瀰漫了出來,讓人忍不住皺眉。初按耐不住,還沒等機關門完全敞開,就三兩步順著樓梯走到了秘密的地下室裡。
我連忙控制著輪椅跟了過去,但是輪椅和樓梯之前的不契合讓我花了很長時間才走了下去,迦施和風信兒很淡然的等著我在他們前面一階一階樓梯走著,絲毫沒有擔心初的樣子。
這間地下室很大,幾乎和上面的客廳面積一樣,在其中一側的牆上掛了不少畫作,雖然我叫不出它們的名字,但想來被燃墟藏在這裡的東西必然不可能是廉價的藝術品。
除此之外,密室裡還放了幾個小雕塑以及整整一玻璃櫃的橄欖球…每一個自然都簽著著名球員的名字。
此之外,牆上還掛著一些古董獵槍。這個屋子看起來和我印象中富人的密室相當吻合,並沒有什麼特殊的地方。
不過最讓人在意的還是佔據了半個房間的控制檯和懸浮屏幕,以及散落在屋子中間大桌子上的紙質文件。初在那裡火燒火燎的想要把那個大型控制檯打開,可是卻一直在碰釘子。
我驅動著輪椅走到散落著紙張文件的桌邊,撿起來幾頁想要讀一讀。無法打開機器的初風風火火的湊了過來,似乎也要從這些文件上入手。
她一把搶過我手裡拿著的那幾張,就好像桌上再也沒有其他的文件一樣,看著她有點喪失理智的樣子,我忍不住翻了一下白眼。就我看到的那幾行字,是關於新人類和舊人類之間戰爭的具體戰略方案的相關內容。
就我現在瞭解到的情況來說,燃墟準備的這些資料和計劃應該已經跟不上進度了,畢竟這些東西都是在【末】之前擬定的,公共政權現在對能量的認知度每天都在更新,我們不可能靠著數年前的計劃來應對。
然而當迦施走下來以後,他阻止了我們的閱讀。
“這裡的東西都是拿來做幌子的。”他一邊說一邊開始作控制檯。於是,地上又出現了一個新的密道入口。我和初無奈的對視了一眼,為自己剛才的行為尷尬了幾秒鐘,然後一起向下再次走去。
這一次的房間比上面要小很多,依舊是大型控制檯和大桌子的擺設,只是沒了那些裝飾用的收藏品,取而代之的是一個酒櫃。還沒等初再去讀桌子上的文件,迦施就喊住了我們。
“不用費心,這個地方的東西也是假的。”初急的有點不耐煩了:“到底還有幾個假的!?”風信兒是最後從樓梯上走下來的,她用手撫住及背的長髮像,怕下樓的時候會蹭到地板上的樣子。聽到初煩躁的聲音之後,她第一次在我們面前開口說話。
“從這兒就能打開了,最後一道門。”她的聲音聽起來很清,但如果細心的話就會發現其中帶著不易察覺的沙啞。
“怎麼打開?”初看著她,面無表情。她越是面無表情,越是說明她不知道該用什麼樣的態度來面對面前這個女孩。
風信兒走到控制檯前,掃描了自己的指紋和視網膜,然後我們身後的那面牆上打開了一個杯子大小的方格。
風信兒走到酒櫃那裡,拿出了其中的一瓶,倒了一小杯出來,她將那一小杯酒入了口中,然後又吐回到了杯子裡。在初微微的厭惡目光下,風信兒將那一小杯酒倒入了牆上的方格里面。
“是檢驗dna活的裝置,溶的成分也是其中一部分。那瓶酒好比是密碼,而且也只有我和燃墟有活的組織才能打開這道門。”風信兒解釋道。
初和我心裡都有瞬間瞭然的覺,但是我覺得初好像越來越不了,看到燃墟竟然如此信任這個女人,初不知道是不是又誕生了古怪的嫉妒情緒。
我也不是不能接受初的那種心情,畢竟燃墟已經不在了,而且她終究也是選擇了我。
“迦施…”風信兒扭頭輕輕呼喚了身後的男人。迦施走過來,將手伸進了暗格裡面,抓住了作為解鎖標誌而出現的把手,用力向後一拉。
是足足有半米厚的大型合金防護門,而且不帶有任何的機械驅動系統,單憑一個女人的話肯定是沒辦法打開這道門的。就連迦施做起來也非常困難,他甚至都用上了一點能量。
遠比之前要渾濁的空氣從裡面翻湧了出來,但是在好奇心的趨勢之下,我們還是頂著這股氣味魚貫而入。這是一個非常簡陋的空間。
甚至連牆都是人工在岩層中強行開鑿出來的石壁。角落裡有一個小型發電機,發電機所鋪設出來的電線就暴在大家的視野裡。
一臺幾十年前就已經淘汰的老式顯示屏計算機被擱在房間一角,除此之外,房間裡就只剩下了一張和一張小小的單人書桌。剩下的空間,被一個兩米高的文件櫃完全佔據了。
“在【末】之前,知道這個地方存在的就只有三個人。”風信兒一邊說,一邊打開了那臺古舊的電腦。我和初看向了迦施,但是他搖了搖頭,示意那第三個人並不是自己。
“奧索維…”我本能的說出了那個名字。
“沒錯。”風信兒看著我,點了點頭“這個地方就是他和燃墟一起挖出來的,後來,則是我幫他一起完成了他的準備計劃。”紙質的文件,必須通過物理方式才能夠聯網的舊式電腦,這都是為了防止高科技滲透而採用的保密措施。
身後,厚重的鐵門被迦施緩緩的合攏。狹小的房間內站了四個人,已經顯得非常擁擠了“你來還是我來?”風信兒用詢問式的目光看向迦施。
“我來吧。”迦施拍了拍手掌沾上的灰塵,然後鄭重的站直了身體。在這個時候,我才發現他已經有些駝背了的樣子…兩年了,他已經顯現了些許老態。
“你要說什麼?”我問。
“談談現在的情勢。”迦施回答。
“幹嘛非要跑到這種地方來說啊?在客廳裡說不行麼?我還想看我哥的遺產呢!”初不滿道。
“先等我說完吧。”迦施很有風度的安撫了初一下,他這句話還有效的,在他和藹的微笑之中,初竟然老老實實的沒再說話。
“燃墟說過,迴歸者和舊人類之間一定會有戰爭。你們怎麼看?”
“總有一些人抱著種種動機想要利用戰爭達成自己目的,他們為了戰爭推波助瀾,而我們想要阻止這一切。”初替我回答,並把我和公共政權之間的溝通進程簡單的闡述了一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