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04章加快腳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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即便他能夠收集如此眾多的召喚獸,也很難想象將它們全部召喚出來需要多麼龐大的魂屬能量。
除非他使用了某種契約質的能力,或者…我想起,當初他保護初
的時候,使用了局部
召喚的噬族魔獸。
而且通過蒼綴我瞭解到,在里奧雷特的族群領地中,可以使用某些別的地方所無法施展的能力,例如我在和梅爾菲斯決鬥的時候,利用血族領地的特權再生了自己的手。
奧索維進行召喚的時候,正是在噬族的領地上進行的。如果我的猜測真的正確,那麼這一切應該都是他所計算好的。
當初鄭重其事的在舊反抗軍的會議上討論要選哪條路建設前進基地,現在想來也不過是他的裝模作樣麼?
我自嘲般的笑著,心中帶著一點點的酸澀。在戰爭的最後一刻,我仍然在懷疑著奧索維,可是到頭來,他卻為了新人類的未來付出了自己的生命。我忍不住為自己對他產生的懷疑到一絲慚愧。
我很快就把這個念頭扔了出去。那傢伙已經騙了我們很多次,讓人懷疑也是沒辦法的事情啊。
只是在這個時候,我到了前所未有的空虛和危機。那和受到里奧雷特威脅之時的危機
不同,不帶有任何尖銳的恐懼和戰鬥意志。很少有人知道,如果沒有奧索維的話,新人類會變成什麼樣子。
我們或許本就不會穿過【湖】來到暗面,更別說建立前進基地、對抗影族與宮族,甚至穿越整個暗面。我們會被困在那個被稱作【神都】的次元城之中,變成一群關在牢籠裡的動物。
我們的每一個抉擇,無論是戰略上的決定還是戰術上的應對策略,都與奧索維的經驗和情報息息相關。
他的重要無人能及,更是沒有人可以替代。現在他已經不在了,我們新人類就只能靠我們自己了。
如果遇到了更棘手的問題怎麼辦?我們這些高層決策者已經習慣於依賴那個看似無所不知的男人,現在我們需要自己做決定的時候到了,我們能夠承擔這個責任麼?未來是未知的,新人類要學會自己走路了。***回到第三軍團的指揮飛艇之上,負責醫療的後勤人員立刻將我帶到了護理室開始給我治療傷口。我想象著初能夠在第一時間出來
接我們的凱旋。
可是卻沒有看到她的身影,雖然有些擔心,但是戰鬥的疲憊和傷口的疼痛還是佔了上風。隨軍的醫生在給我縫合身側的一道傷口的時候,使用了小劑量的麻醉劑。
於是我在全身都附著著粘稠而腥臭的體的情況下,陷入了睡眠。不知道睡了多久,當我醒來的時候已經分不清是白天還是黑夜了,然而身上的汙物像變魔術一樣少了很多,破損的鎧甲和衣物也不見了。
取而代之的是一套寬鬆的長袍,雖然在麻醉藥的影響下身體和神志都還有些遲鈍,可警惕卻一點也沒有衰弱。我在恢復意識的第一時間就試著去抓原本放在手邊的武器,但是卻沒有摸到。
用了些力氣將身體支撐起來,我開始掃視自己所處的這個房間。這本來是飛艇上一個儲物用的地方,後來做了簡單的處理之後被改成了醫療室,房間的大小隻夠放下兩張和一套桌椅,剩下的地方則堆上了醫療用品。
我在那張桌子上看到了神宮,於是我努力站了起來,忍著意料之中的肌劇痛靠了過去,將它拿在了手中。
一種安然寧靜的觸透過神宮的刀鞘傳到了我的眉心,我抱著它靠回到
上,重新閉上了眼睛。物藥的作用讓我仍然有些睏倦,然而在我再次入睡之前,醫療室的門被打開了。
我眯著眼睛看過去,一個人影正提著一大桶水晃晃悠悠的走了進來。那是個女人,穿著教會的衣服,外面套著一件被血跡和汙物髒的白
圍裙,看著像是護士。
“醒了?”女人的聲音很好聽,帶著一點點幹練,但是卻很溫柔。看來我裝睡的技術不太好,於是我嗯了一聲作為回答。
然後睜開眼睛仔細的看了過去。女人二十四五歲的樣子,長長的棕頭髮用護士帽罩成了馬尾蕩在身後。她將手裡的水桶放在了
邊,然後又抓起掛在自己肩上的
巾擦了擦手。
我見過這個女人,那是一直在指揮飛艇上做醫護工作的教會成員,只是我到現在都不知道她的名字。
“把刀放下。”她擦了擦頭上的汗,然後指著神宮,對我動了動指頭。那樣子就像是在指揮小孩似得。
“幹什麼?”我下意識的對她產生了一點點的牴觸。
“給你擦身。”她帶著一點不耐煩的情緒說。
“沒這個必要。”我皺起了眉頭。
“都快擦完了!別囉囉嗦嗦的。你以為衣服是誰幫你換的?”我有些發愣,一時間變成了啞巴。女人沒再給我磨磨唧唧的時間,她伸手拽走了神宮,把它倚在腳邊。
然後掀開我身上的長袍,用巾蘸飽了水,將手伸向了我的肩膀和脖子。那些位置的傷不重,主要是一些能量的燙傷和物理劃傷,但是她的動作很輕。
我緊繃著身體了一會兒之後,就放棄了抵抗,軟在
上任由她清潔身體。乾淨的
巾很快就被殘留的汙血
髒,女人用水桶裡的水將它沖洗乾淨,然後繼續擦拭,直到所有的那桶水不再幹淨為止。在做完這些事情之後,女人把一套乾淨的衣物扔到了
頭邊的椅子上面。
“你要是想的話,就再在這休息一會兒。還有事情忙的話…替換的衣服就在那了。”女人說著。
然後拎著水桶走出了房間。在我的習慣裡,身披這種睡衣式的長袍和沒穿衣服幾乎沒什麼區別。
於是我拿過椅子上的衣服,忍著不適,把它們好好的穿在了身上,又將神宮放回手邊,然後才重新躺了下來。我不想帶著一副昏昏沉沉的樣子去讓別人欣賞,索不如留在這裡多休息一下。
似乎是因為睡了太久的緣故,再次入睡變得有些困難。幾分鐘之後,女人回來了,我聽到她在門口站了幾秒,然後坐到了門口那張桌子旁邊的椅子上。那邊傳來了打火機點火的聲音。
很快的,一股香菸的味道飄了過來,讓我忍不住睜開了眼睛。
“那煙是我的吧?”我看著她手邊的那隻皺巴巴的煙盒,忍不住說。我很少菸,那包東西更像是我用來“收買人心”的道具。
畢竟只有反抗軍裡最高銜階的成員才能分配的到。倒不是我小氣,而是當有人不經過自己同意就拿走了屬於自己東西的時候,會本能的覺不
。
女人倒是沒說什麼,她走過來,彈出一菸,遞到了我面前。那架勢,就好像那盒煙是屬於她的東西一樣。不過看著她的動作,原先的不
卻消失了,我接過煙,覺得這個女人
有趣的。
“你叫什麼名字?”她給我點燃了煙,我問了她一個問題。
“拉格妮絲。”女人坐回到桌邊的椅子上,柔聲回答著我的問題。她對我說話的時候沒有看我,但是語氣裡也沒有任何輕視的意思。這覺很有意思。
“我叫貪狼。”我說。拉格妮絲扭頭看過來,很平靜的眼神。
“我知道。這個軍團不就是以你名字命名的麼?你帶著他們賭上命,犧牲了無數東西,擊退了新人類的大敵,為我們贏得了走向未來的機會。”拉格妮絲用淡淡的聲音敘述著我的功績,而我卻沒有聽出一點點讚揚或是
的意思。那就好像是父母在描述自己的小孩所堆出的一座泥巴山丘。並不是說我想要從她那裡得到某種虛榮的自豪
,或者想要品嚐她崇拜的情緒。我只是很奇怪,她為什麼能夠這麼平靜。
“你對我有什麼看法麼?”我好奇的問,身上的疼痛似乎變輕了很多。
“看法的話自然有,但是你為什麼要在乎我的看法?”這個回答的內容有些咄咄人,但是她一如既往的沒有
出任何尖銳的情緒。
“在你眼裡,我似乎什麼都不是,這很有趣。”我說。
拉格妮絲搖了搖頭:“不。你偉大的,沒有幾個人能做到你所做到的事情。”
“可是你似乎並不覺得我有什麼了不起的,不是這樣麼?”
“因為你只是盡了自己的責任。和我照顧傷員一樣,我們只是做了自己力所能及之事。我們只要做好自己該做的事情就足夠了,這是很公平也很平等。”我忍不住笑了起來,我差點忘了。
她應該是教會的人,而他們的處世哲學和普通人不太一樣“拉格妮絲修女?”
“嗯?”
“我有些餓了。”這個女人第一次對我出了些許笑容,很細微的笑容:“我去給你
吃的。”
“順便幫我去把初叫來吧,你應該認識她吧?”拉格妮絲搖了搖頭:“主會議室被戰士封鎖住了,我進不去。”主會議室就是我們一大群人用來住宿的區域。我從來沒有下達過封鎖房間的命令,所以她的回答讓我心頭一緊。如果初
是呆在那裡面的話,這件事就一定會和她有關。
“不用麻煩你了。”我站起身,抓起神宮,離開了醫療室。不好的預佔據著我的喉嚨,我加快腳步,強忍著沒有在室內使用能量加速,當我來到主會議室外面走廊的時候,看到有五名戰士正全副武裝的站在那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