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68章趴在地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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裡諾看著那輛浮車消失在不遠處的拐角,腦子都快要炸了,他愣了那麼幾秒,拔腿向唐歸離去的方向跑了過去。
“別他媽吃了!”裡諾看著蹲在小吃攤邊唏哩呼嚕扒著宮保雞丁的唐歸,忍不住叫了出來“馬上吃完了啊,別急…”唐歸抱著餐盒,完全不打算放手的樣子。
“目標已經讓人劫走了!”裡諾強忍著怒火,壓低聲音對唐歸說。唐歸一臉茫的表情:“啊?是沃森他們搶你活麼?”
“本就不是咱們的人!”
“哪兒有這麼巧的事兒啊?”裡諾直跺腳:“我他媽親眼看見的!”唐歸看他面不對,這才站了起來:“那還不趕緊追?你磨蹭什麼啊?”裡諾被他氣得臉發青,差點就要拔刀砍人了。
“哎哎,別生氣,辦正事!”兩個人跑到街后角,跳上自己租來的那輛破浮車。裡諾打開crk的追蹤程序,調了浮車的導航就跟了上去。
“我靠,你都裝上追蹤器了還急什麼!?我宮保雞丁還沒吃完呢!”
“有人拿著fall-knivenkt3特別定製戰術短刀,限量的。是絕對的行家,如果仔細點,很快就能發現追蹤器。”
“所以我們怎麼辦?”
“只能找打手了…”唐歸先是愣了一下,然後開心的笑起來,裡諾沒理他,自顧自的用crk發送了一條信息。浮車在一個小時後駛出了城區,兩旁的建築物慢慢的變成了地平線盡頭模糊的黑斑點,值得慶幸的是,追蹤器的信號一直都沒有消失掉,而且也沒有再移動。
浮車已經開到了一片雜草叢生的荒地,唐歸和裡諾在距離信號很遠的地方就下了浮車,徒步向那邊走了過去。
他們視野的盡頭是一片完全廢棄的工業園區,這些二十一世紀初期由混凝土和鋼筋構成的殘渣骯髒的佇立在渺無人煙的低地中央,彷彿仍然瀰漫著後工業時代的化學臭味。
那輛帶走了一家人的廂型浮車停泊在一棟灰黑的廢樓前面,追蹤器從車的方向堅定的發著信號,靜得可怕。在那輛車旁邊,還停著另外兩艘浮車。
“有沒有可能是陷阱?”唐歸思考著。
“他們不可能把人質留在車裡面。”裡諾拿出一個和指甲一樣大小的攝像鏡頭,到了crk上,對向了廂型浮車的方向。裡諾不斷放大著crk上顯示的畫面,一直確到浮車的車窗上,然後看到了被扔在後座上的女孩的外套。
“應該是沒陷阱了…”裡諾又開始用鏡頭掃描著視野之內的那棟五層高的建築,並且在最上面的一層找到了一個瞭望哨。畫面上顯示的那個男人正在菸,他斜靠在窗邊,漫不經心的眺望著四周的情形。
“好像警惕不怎麼樣啊。”唐歸評論道。
“他們本沒想到還會有別人盯著自己的目標吧…咱們也一樣…”
“反正咱們的打手們還沒到,去看看具體情況吧。”裡諾點了點頭,兩個人開始整理自己的衣物。
他們把容易發生響動的隨身物品全都掏了出來,又收緊好褲腳和袖子。繞了一個弧形,他們貼著旁邊的建築,從瞭望哨的死角摸向了那棟建築的側門,不過他們並沒有走門,而是從破破爛爛的窗戶跳了進去。唐歸蹲在地上,向側門那裡指了指。
門扇後面是一個閃爍著暗紅指示燈光芒的反步兵地雷,任何想要從那裡進入的人都會被炸成篩子。兩個少年相互對視了一會兒,最終從原路退了回去,落腳在隔壁的廢樓裡面。
“都是硬貨啊,難辦了…”裡諾撓著頭髮。兩個人現在的裝備就僅僅是兩把匕首而已,如果被對方發現,本沒有周旋的餘地。
“還是乖乖地等他們來吧…”唐歸嘆了口氣,靠著牆坐在了髒乎乎的地上。
這一等就是三個小時,夜幕幾乎已經完全降臨的時候,樓層對面黑暗的角落裡終於響起了窸窸窣窣的腳步聲。
裡諾站起身來,踹了唐歸一腳。神經大條的唐歸擦了擦口水,惺惺鬆松的睜開了眼睛。
“可算來了,等死我們了,要是人質死了,這次可就不算了啊!”裡諾對黑影中的人們說道。另外一個男孩,還有兩個女孩。
“你們怎麼會接到這種任務?你知道對面都是什麼人麼?”男孩的聲音很大,就好像完全不在意會被其他人發現。
“哥!你小聲點!”旁邊的妹妹聲音比男孩還大。
“你查了?”裡諾問。
“是傭兵啊,"閃星"傭兵團的人。我剛才摸進去看了一圈,一共十六個,裝備齊的。”裡諾和唐歸對視了一眼,心裡慨著對方的大膽。
“你們知不知道,作為"刀廠"的人和傭兵團作對會是什麼下場啊?”男的繼續質問道。
“刀廠”在地下世界的語境裡指的是殺手、傭兵或者保鏢的培育基地。不管是私人傭兵團、財閥還是政府的特種軍,都是“刀廠”的客戶。
“刀廠”訓練出各種集團所需要的工具,源源不斷的供給著那個見不得光的世界。地下世界有自己的規矩,任何組織都不可以動“刀廠”的人。而“刀廠”也不許手其他組織的活動。違反規矩的就要把自己置於地下世界的對立面,能不能繼續存在下去就要看運氣了。
只不過並不是所有人都能阻止利益的誘惑。比較出名的大“刀廠”基本不會出現這種問題,比如光族的“三千院家”、龍族的“山門”、歐洲的“聖光神殿”這些“刀廠”每年輸出的人才足以支撐自己的財政,甚至還遠遠有的多。這些大“刀廠”有非常穩定的生源,沒有優秀的天賦和素質是絕對不可能獲得“刀廠”訓練資格的。
而像裡諾他們所在的以孤兒院名義“幸福之家”就屬於比較慘的,成員都是孤兒,而且為了生存也不得不讓這些年輕人自己出來接活。
“哎,別那麼膽小嗎,我們也是混碗飯吃。”唐歸隨口應著,眼睛卻盯著另外一個一直沒開口說話的女孩“這誰啊?”回答他的是裡諾:“他朋友。他和我做了個易,幫我做個任務,然後我帶這女的辦入院手續。”這對兄妹是剛剛嶄頭角的獨立傭兵,在傭兵界屬於垃圾一樣可有可無的存在,不過在這點上,裡諾和唐歸也好不到哪去。
“哎,你叫什麼?”唐歸問那個女孩。女孩有一頭栗的柔順頭髮,很仔細的綁成了一個短馬尾。她冷冷的看著唐歸,沒回答他的問題。
“啊,不用這樣吧。等入院了以後大家可就是朋友了。”唐歸不甘心的說。
“她最近心情不好,你不用管她,她跟我倆一起行動。”哥哥替女孩說。唐歸擺出一副無所謂的樣子,看著裡諾,等著他發話。
“這次呢,我們要搞一個視網膜數據。按現在的情形看,難的。”
“要麼偷偷進去掃描數據,要麼把"閃星"的人都殺了,不就這兩個法子麼?真是費時間。”哥哥的耐不太好。
“我倒是很想知道這些人綁架那一家子到底要幹嘛。說不定我們搞到了數據,結果人給他們死了,回家才發現白忙活一場。”裡諾說。
“別乾坐著了,進去看看再說。"閃星"又不是什麼惹不起的玩意,真要打就打唄,反正回頭有麻煩的又不是我。”
“哥,你別犯渾啊…”妹妹捂著腦袋說。
當哥哥的沒理她,而是把肩膀上扛著的黑旅行包扔在了地上。
“我多少還帶了點裝備,湊和著用吧。”
“要是都幹掉,就沒人知道是我們做的了,所以說還是都幹掉好了。”唐歸哼道。裡諾蹲下打開包,裡面是幾隻手槍和彈夾。和“閃星”的自動武器相比肯定是窮酸的多了,但總比沒有的好。
“刀廠”的孩子們至少還是有點自信的,像“閃星”這種傭兵團,大都由退伍兵組成。如果是那種靠“刀廠”補充人員的傭兵團,裡諾他們早就拍拍股跑路了,繞過了一二樓的警戒武裝,小隊在三樓動了手。三樓有五個人,正好一人一個。
五個少年悄無聲息的來到他們的身後,以完全一致的步調解決了各自的目標,完全沒給他們發出警戒的機會。
兄妹和那個女孩向樓上進發,準備處理瞭望哨,裡諾和唐歸則悄悄摸進了四樓。裡諾順著狹窄的樓梯間向四樓探了探頭,這一層有不少房間,看佈置像是公司的寫字樓。
兩個人仔細數了數,這層一共有八個,和之前從哥哥那得到的情報一致。四個人睡著,兩個人守夜,還有兩個人不知去向。鎖定目標的位置是第一要務,死在黑槍之下的殺手不是菜鳥就是蠢貨,裡諾可不想犯這種錯誤。
很快,他們在一間破破爛爛的辦公室裡發現了被綁的嚴嚴實實的夫婦。他們帶著黑的頭套,頭套上有不少血跡。十二三歲的小兒子也被綁著,不過沒帶頭套。他面朝牆壁,將腦袋頂在牆上,不知道是不是睡了。
一扇巨大的玻璃窗將辦公室一分為二。在另一邊,裡諾鎖定了剩下的兩個敵人。他們和目標中的女兒在一起。裡諾現在算是知道為什麼女兒的外套被扔在車裡了。
女孩身上的衣物已經被扯成了爛布條,她趴在地上,身後伏著一個壯高大的男人。那個男人有著鮮明強勁的肌,一看就是上過戰場的老兵,用上力氣的話能撞倒一頭牛。他臉上淌著汗水,雙手撐在女孩的肩上,像按著躺在案板上的畜,全力在女孩的身體裡衝擊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