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64章回來給通個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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這並不是誇張的說法。如果初真的採取把我矇在鼓裡的手段,靠著出的演技妄圖達成什麼目的,那我真的無法原諒她。她怎麼能將我們兩個人的情當做籌碼?除非我一直都認錯了人。
燃墟用猩紅的舌頭舐著自己的嘴,大概是因為衝完澡之後比較乾燥。他將手指入到自己的頭髮裡,慢慢將它們從前額捋到額頂,似乎在思考著什麼。
“奧索維把宮族的事情都告訴你了吧?你是唯一一個接觸過宮族的指揮官,說說你的看法。”燃墟沒有再談論初。
這個女人對他到底是什麼樣的存在,我實在無法看清。現在的他聽上去充滿了理智和銳,讓我第一次聯想到了曾經在商業帝國贏得一席之地的英。
“我親眼看過宮族和人類結合後產生的力量,奧索維應該也告訴過你。我只想說,他的話並無虛言,那是足以顛覆暗面的力量。如果我是宮族,就一定要毫無保留的、傾盡全力的將人類捏在手裡。”
“你在舊反抗軍做支援部隊指揮官做了多久?”我皺起了眉頭:“你在質疑我的判斷?”
“問你什麼你就答什麼,怎麼這麼麻煩…”燃墟不耐煩的說。他的回答讓我火大,我現在真的是很想和他打一架。
當看到初充滿安全的抱著他的時候,我這把火就一直在消耗著自己的理智,好在我還沒能放棄自己的尊嚴,為了搶女人而和別人打架實在是太蠢也太丟人了。
“做了一共七個月左右。”
“聽說手底下的人都還服你?”
“還算給我面子。”
“給你個軍團長,能拿得住麼?”聽到他這句話我頓時有點糊塗了:“你什麼意思?”
“現在新反抗軍能夠拿出來對抗宮族的軍力,思滅者麾下有十萬,反抗軍舊部有十四萬,剩下混編其他三個大陸公會的戰鬥力絕大多數都是衛隊、憲兵隊和治安警衛隊。
我已經讓人把裡面能夠上戰場的挑出來了,大概有十五萬,我打算給你。”
“聽上去像是一個玩笑…”我還沒清楚他到底要幹什麼,所以理所當然無法應承。難道他要搞什麼陰謀?被當做替罪羊的角已經不是第一次了,我可不想再被人擺上一道。
“不敢接?看來是我高看你了。”
“不是我敢不敢接。而是你為什麼敢讓我坐那個位置?你知道我是初一邊的,有了這股力量,你就不怕她奪權?”
“我說了,這個軍團是給你的,不是給她的。你想讓她早點死,那就聽她的話吧,來試試,看看我能不能把你們碾成狗屎。”當這種話從燃墟嘴裡說出來的時候,不由得你不信。
“奧索維說了,這批戰鬥力就是炮灰。讓我領導十幾萬的炮灰,你是什麼意思?”
“很簡單,我沒別的合適人選。”
“這聽起來更像是玩笑了,我自忖並沒有領導十幾萬人的能力。”
“你和宮族正面對抗過,率領過支援部隊和里奧雷特作戰,而且絕對不會背叛。還要我繼續給理由麼?”我沉默了,這件事情我必須好好考慮一下。
雖然我並不是很自信,但擁有一支強大的部隊終歸可以讓我、讓初都多出一些選擇的餘地。這並不是壞事,哪怕最後要被什麼黑鍋也罷,反正也不是第一次了。
而且我突然想起來一件事,三方大陸的公會會長擬定銜接的會議上,燃墟勒令我在席以此樹立威信…
難道那個時候他就已經在打算這件事情了?被人當成棋子來擺佈是令人憎惡的,可是置身事外也並不會讓事情變得更如人所願。在二者之間,我更傾向於獲得力量,因為只有力量才能讓人掌握自己的命運。
權力,就是力量的一部分,或許我應該給他肯定的答案。就在這個時候,房門被推開了,初紅著眼睛,狠狠的瞪著燃墟,發出了一聲冷哼。
然後拎著自己的行李向走廊的另一邊快步走去。奧索維站在後面哭笑不得的叫了她兩聲,然而沒有任何效果。他苦笑的看向燃墟,出了無奈的表情。
“什麼意思?”燃墟問他。
“你自己處理,我可沒轍。”奧索維靠在門框邊,苦笑慢慢變成了狡猾的微笑。
我們看著初氣吁吁的拎著那個大行李箱走到了通往上層的樓梯口,一步一步的跨了上去。
燃墟似乎意識到了什麼,他眯著眼睛,丟下了我們,猶豫著也向那邊走去。我看著奧索維,試圖得到他的解釋。
“樓上就是燃墟住的地方了,估計是要賴在他房間裡吧。”奧索維笑的更壞了。
我有一拳砸在他臉上的衝動。心裡面的怒火和嫉妒幾乎已經要爆開了,我不自覺的將手抓在了神宮的刀柄上,很有衝動在這座“宮殿”裡面大鬧一場。
“哈哈,你這個表情真是太有趣了,別衝動啦,事情沒你想的那麼差。別用那種帶殺氣的眼神瞪我了。”奧索維倒是聽上去很輕鬆,但卻像做賊心虛一般的溜走了,我想要跟上去把初拉回來,可是無力侵入了每一寸肢體。自己又在逃避了,遇到這種事情的時候,為了避免難受,我往往都會選擇不去面對。
然後把結局給命運之手。我不是那種喜歡反抗命運的人,只是很多時候不得不那麼做而已。我回了房,癱倒在了沙發上面。
長時間的趕路和警戒早就耗盡了我的神,這個時候我更是需要一次短暫的睡眠來恢復心情。沒有夢,噩夢和美夢都沒有。***不知道睡了多長時間,我覺到一隻手放在了我的面頰上。
那隻手很柔很暖,在朦朧中,我剎那間覺得那似乎是初的溫柔回來了,心裡一顫,我連忙握住了那隻手,然後睜開了眼睛。
“你吃點東西吧…”蘇裳看著我輕輕說。
她總是用那種眼神看我,是我難以承受的目光,就好像我是賜予了她一切的救世主。
然而我無法接受那種情緒,現在更是無暇去扭轉這種事情。我鬆開了手,將注意力轉到了面前的餐盤上面。
蒸好的豌豆,人工合成的炸魚條還有通心粉。這是很久很久以來我第一次看到蛋白之外的食物,很意外,我沒想到這裡竟然還有這種東西可以吃。
飢餓立刻就跳到了第一順位,我拿起餐具開始享受難得的美餐。蘇裳坐到了我旁邊,她什麼話都沒說,只是靜靜的看著我吃。空氣凝固了起來,難得的原生食物彷彿在宣告著一段新曆程的開始。
地位,權力,戰爭,活著…這一系列的詞彙是那麼的遙遠,卻不由得我不去正視,然而,當初應該和我共享這份突如其來的受的時候,她不在了,她在燃墟的房間裡。
巨大的孤獨被我自己獨自用食的畫面迅速放大,我只覺得全身都在發冷。蘇裳將自己那隻殘缺的左腕輕輕放到了我的大腿上,彷彿是想告訴我她就在這裡。
這個時候,我才發現自己的肩膀在顫抖。我看見過。蘇裳在和其他人說話的時候,總是不自覺地將殘疾的手藏在身側。無論她多麼堅強。
對於身體的缺陷也終歸會有無法抑制的自卑,可是這種自卑卻從來不會在我這裡出現。我不知道她是有意還是無意,蘇裳反而是經常將左腕亮在我面前,就像現在一樣,你並不孤獨,她在對我說。
恍惚之中,我分不清這句話是否從她的雙間出過。我伸手抓住了她缺失了左手的手腕,蘇裳立刻僵在了那裡,但是她沒有將手回。
而是迫自己直直的看向我。那種讓我抗拒的眼神消失了,在這一剎那,她終於變成了一個正常人,一個普普通通的女孩。蘇裳黑的髮絲披散在的雙肩上,她瘦削的鎖骨在吊帶和髮絲間若隱若現手不由自主的動了。
在我回過神來的時候,我另一隻手已經抓住了她的右肩。蘇裳的身體非常單薄,好像搖搖墜的風鈴。我閃過了吻她的念頭,我知道她絕對不會反抗的,她會傾盡所有,完全將自己給我。
而我會將心中所有的委屈、嫉妒和憤怒發洩在她身上。她不會傷心,恰恰相反,其實這正是她想要的。從她當初凝視我的眼神中我能讀到一切,之前我也不過是一直在欺騙自己而已。
但我最終也沒有這麼做,我將身子探了過去,緊緊地抱住了她。蘇裳凝滯的呼重新歸於了正常,她也抱住我…用她完好的手與不再存在的手。她輕輕的拍打著我的後背,像救死扶傷的醫者,也像催眠幼子的母親。在她的懷抱裡,我慢慢不再顫抖。
“她走了。”我輕輕地呢喃著。
“還會回來的。”蘇裳的聲音仿若睡夢中的囈語。在她的嗓音裡,我覺得自己好像得到了一點點的解脫。當身心重新平靜下來之後,我鬆開了她。坐了一會兒,重新拿起了叉子,我終於嚐出了些許食物的味道。
或許未來並不會一定黑暗的吧。因為我現在並不是孤身一人,有很多人會幫我的,只是我一直沒有意識到罷了。
短暫的脆弱讓我的自尊微微作痛,不過並不嚴重。我對蘇裳終於產生了某種信賴,就好像她一直信賴著我一樣。
我們的地位或許從今天開始將會慢慢的平等起來,這很好,因為我需要的是朋友與夥伴,不是工具和仰望者。
“我去叫她回來,好不好?”蘇裳提議道。
“她不會聽你的,不要自討沒趣了,而且燃墟那個人很危險,儘量離他遠點。如果他犯神經病的話我可救不了你。”
“我就去看一看,回來給你通個信,你放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