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44章看到反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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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找到了麼?”
“可能找到了吧…”她在笑,疲憊的笑,昏昏睡的那種笑容,但是她似乎很開心,那抹笑容撕破了我腦海中一直揮之不去的濃厚愁雲,陽光一樣照在我的勇氣之上。我抓住了她僅存的那隻手:“我想要聽你的名字。”
“蘇裳。”她輕輕回答著我說。然後安詳的閉上了眼睛。大概我耗盡了自己這輩子所有的運氣吧,她拉著我的手,一直一直沒有鬆開,一直到第二天的太陽昇起。***有的時候我會想起以前的子。曾經真實的場景現在變得像夢境一樣,被我拿來和眼前的一切作著對比。有些東西很奢侈,有些東西很容易失去。
即使是完全兩個不同的世界,相似的東西也遠比我原本以為的要多的多。區別在於,曾經的世界,你失去了重要的東西,努力抬起頭繼續前行就可以了。
而在這裡,你不會有重來一次的機會。所以現在圓桌兩邊坐著的兩個人都同樣的謹慎。他們不希望對方看出自己的謹慎,但又不得不謹慎著。他們甚至很清楚對方的謹慎,因為這是必然的事情。
燃墟在保羅走進來的時候並沒有站起來握手的意思,他就坐在那裡伸手做了個“請”的動作。
這個房間是曾經安排給霍爾金那些學者起草反抗軍難民法案的地方。如今它被打掃乾淨,並擺上了一張碩大的會議用圓桌。唯一還有一件事情在提醒著我這裡曾經發生過什麼,那就是頭頂被撕碎的屋頂。
如果非要較真的話,這裡大概已經算不上是房間了吧。五分之三的牆壁和大半個屋頂都不見了。
這使得這個地方看上去更像是一個天的平臺。我可以輕鬆的從這裡俯瞰屬於思滅者的城區。保羅很紳士的給苦苦拉開了椅子,然後自己才坐了下去,先來客人們很快就填滿了預定好的座位,其中有海藍大陸排名前十的公會會長,以及包括苦苦在內的twp公會的六個核心成員。
雖然初在這裡已經沒有任何實權了,但是燃墟還是把她安排在了距離自己一個位子的地方。他們兩個的中間是迦施,坐在燃墟的另一隻手邊的奧索維。我坐在初旁邊,這是燃墟指給我的座位。
事實上以思滅者為核心重新構成的新反抗軍中地位比我高的人起碼有兩位數,我從來沒想過自己能坐在這個地方。這並不是說燃墟有多麼尊重我,因為尊重兩個字在他字典裡的含義似乎和其他人並不相同。
他讓我坐在這個不可忽視的位置上就一定有他的用意,至於是什麼用意我就不清楚了,安頓好來自海藍方面的上千個重要成員花費了我們四五天的時間,現在終於算是讓兩邊的領袖見上了面。
保羅一直與初、與我保持著相當友好的關係,但是我們並沒有友好到把新反抗軍內部的矛盾完全曝光給他們的程度。同樣的,我們也沒理由幫助燃墟壓榨保羅他們。
如果一切都能夠按照計劃走,那麼需要幫助的就能夠得到幫助,施以援手的人也會全力以赴。
問題在於,誰是需要幫助的人,誰又是施以援手的人。我不知道今天會議的議題具體會是什麼,不過現在這個房間只坐上了三分之二的座位,這意味著還有不少該來的人還沒有到。
保羅似乎也意識到了這一點,他在胡茬下面出了一絲不易察覺的微笑,並側身將自己的座位轉向了偏向入口的方位。幾分鐘之後,最後一批客人出現了,他們的出現讓我的呼節奏發生了一定程度的改變。
領頭的是一個頭發披肩的男人。那個男人的側臉被垂髮微微擋住,但是卻掩飾不住演員一樣好看的面容,那張臉甚至帶著一點女人氣的俊秀。
他的身材也是如此,修長勻稱,和獷的保羅相比他更加書生氣,也沒有燃墟一樣張狂的野。他穿著一身較為普通的便裝,沒有鎧甲,似乎也沒有攜帶任何武器。
不過他身側的一個眼神冷酷的傢伙卻背了一個標誌的裝備,任何在黃銅大陸居住的戰士都應該認識那件東西。
原本懶散的斜倚在自己座位上的燃墟高高的伸出自己的雙手,在空氣中大聲而緩慢的鼓起了掌。
“歡!!光!臨!”他大聲說道,一字一頓。這看似很鄭重的樣子,然而他並沒有把自己從椅子上端正起來的意思。
破霜對他奇葩的舉動視而不見,反而很普通的抬起手掌對他打了個招呼,配上了一個淡淡的笑容。一秒鐘後,他對旁邊的保羅做了同樣的事情。保羅沒有再笑,他只是對破霜輕輕點了一下頭。
破霜坐在了屬於他的位置上,而所有隨他而來的人都只是在他身後分散的站好,沒有第二個人就坐。於是這個天的會議室裡面就呈現出了一種奇怪的狀態。三分之二的座位被坐的滿滿的。
而另外三分之一則只是空空蕩蕩的在中央坐了一位。我不知道為什麼來自黃銅大陸的勢力會這樣,或許是因為dreams在之前的魔獸中已經統一了絕大多數強大的公會吧。
破霜身側的那個戰士將身後揹著的那件鮮紅的武器放在了地上,發出沉悶的聲音。那是屬於破霜的成名裝備,摺疊型的重型戰槍,單單是收縮的狀態就已經大的離譜了。
破霜的長槍、保羅的【遮蔽王冠】、azza的黃金弓、黑暗靈王的【羅睺】…這些武器得以和它們的主人,這些超級戰士齊名,不能不說是一種獨一無二的榮耀。
我忍不住摸了一下間的神宮,不知道我能不能夠讓你的名字響徹屬於新人類的新世界,然而我記得梅爾菲斯告訴過我,破霜還有一件隱藏的武器…一把斬斷過鴉羽之刃的劍。
我沒有看到他佩在身上,他身後也並沒有攜帶兩把劍的人存在。我想這個世界上知道破霜擁有第二件武器的人並不多。如果那把劍的威力真如梅爾菲斯所說,那麼我只能說破霜實在是城府太深了。
任何高級戰士都會隱藏自己的底牌,但是把威力這麼離譜的武器當做隱藏的底牌,這實在是難以想象的事情。唯一能夠解釋的就是,絕大多數知道這件武器存在的人都已經死在了劍下吧。
就在我胡思亂想的時候,燃墟突然從斜躺的姿態跳了起來,一本正經的坐在了椅子上。他將雙手捏拳,在桌子上輕輕的那麼一砸。這“咚”的一聲,大概可以算作是會議開始的鳴鐘。
“讓兩位大老遠的跑過來,真是辛苦了。”他大聲說道。保羅攤開手,出一副“我們並沒有什麼選擇”的表情。
“雖然付出代價有些高…”破霜開口了,他的聲音和我想象中一樣清冽“但是瞳族給我們開的傳送門讓我們過來方便了很多。”黃銅大陸的居民比海藍要幸運的多。
dreams在政府方面的幫助下囤積了不少物資,也為了暗面的開發建造了作物培育基地。
他們的作物培育場是固定產,那並不是以大規模遷徙為目的而建造的,不過這也足夠了,dreams在【末】之時免費開放了暗面的傳送門。
而且也像我們這邊一樣給無可果腹的難民分發了食物、維持了基本的秩序。這些舉動完美的收買了黃銅大陸居民們的人心,同時也取得了可以和反抗軍對峙的資格。
燃墟手裡有不少好牌,比如更加完善的基礎設施,比如對暗面更加全面的瞭解,比如屬於新人類未來的計劃。如果這個世界只是一個好牌贏壞牌的遊戲的話,燃墟一定會是贏家。問題在於,破霜會不會和你打牌,的確,我們這邊有著出去的希望,但是如果破霜本就不打算出去呢?
所有的籌碼都會失去意義。如果破霜得不到他想要的東西,他大可以不玩這個遊戲,可是我們的遊戲中,需要他作為棋子,來和我們一起走棋盤上的下一步。因為我們的真正的對弈者,是影族。
“這邊的情況你們大概已經清楚了,我也懶得再廢話。保羅,你怎麼說?”燃墟雖然不是一個政客。
但沒有人會懷疑他的智力。他所表現出來的魯莽和狂妄從來都只是不瞭解他的人給他打上的錯誤標籤而已。
能在金融帝國贏得自己的一席之地,說明他比這個世界上絕大多數的人都要聰明。所以他單刀直入的問話遠比表面看起來要有力的多。
“我來的時候就和你妹妹說過,我們並不打算和主人談條件。所有的事情都好商量,除非是要我們白白送死。”保羅的姿態放的極低,雖然我不確定燃墟是否會對他的低姿態買單,但至少在這種情況下,保羅的態度對破霜是很有壓力的。
“燃墟。”破霜看了看沉默下去的保羅,叫了主人的名字。
“說。”
“聽說梅爾菲斯在你們這裡?”我的手心立刻就出了汗,破霜這個問題實在是太突然了,在這麼重要的場合,他第一個問題竟然是關於梅爾菲斯的,鬼知道他是想要幹什麼。
燃墟皺起了眉頭:“你真的在指望我回答你這個爛問題麼?”破霜一臉平靜:“嗯,我過來就是打算找他的。
這些什麼亂七八糟的遷徙計劃,還有什麼來來回回一直在嘟囔的合作…抱歉,我實在是打不起什麼神。”
“既然你不是來談事情的,那就滾回去。”燃墟的怒火似乎已經起來了,看到他的反應,破霜竟然出了開心的笑容:“否則呢?和我打一場?”燃墟的怒氣像是突然熄滅的篝火,一瞬間只剩下了此刺鼻的青煙:“我他媽就知道你會說這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