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15章已經不在乎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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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地下室的鑰匙,你去看就知道。是不是要告訴初,怎麼處理,也都按你自己的意思來吧。”雖然不明白他在說什麼。但是那似乎並不是什麼壞事。
“這個禮物…你想換什麼?”
“只是頭痛現在該怎麼處理裡面的東西罷了,你去做個決定,就算幫我了。”燃墟呵呵笑著,站起身,擺出了送客的架勢。我向外走去,燃墟褪衣上,而在我邁出門口的時候,我似乎看到風信兒在收拾桌子上的東西。
“他和你說了什麼?”初站在門口,輕輕抓住我的胳膊。
“一些警告,讓我看著你不要做傻事…”我隱瞞了鑰匙的事,因為想自己先看過以後再做決定是不是要告訴初。
“那個女人是什麼人?”初問我。我本以為初會對那個女人的身份有所瞭解,卻不料我們兩個對這個問題的答案都是一無所知。
對我而言,那個女孩是誰完全就沒什麼意義。可初看上去卻非常在意她的身份。確實很奇怪,因為荒無度的燃墟,怎麼想都不像是會這樣對待一個女人的。我搖了搖頭“你索要飛艇,是不是要出去救助難民?”
“被你猜出來了…”
“很危險。”
“我知道…”
“近的地方沒有必要,要救助就要離開這邊很遠。你和我,都有可能死在那種情況下,你明白麼…”
“外面都是那種情形了,我實在忍不下去…”
“有這個覺悟就行。我會陪著你。”***我們在思滅者的城堡里居住了一晚。第二天的時候,趁著初去接飛艇的機會,我帶著燃墟給我的鑰匙邁入了通往燃墟住所地下室的通路。
印象中的地下室都是陰暗而狹窄的地方,但這種印象對於燃墟居住的這座建築下面的區域並不適用。
通往地下室的樓梯寬大而顯眼,而且在這一層裡的房間看上去也都是普通的儲物間和客房,連門鎖都沒有,而僅有的兩個用於存放東西的房間上面的鎖也並不適用我手中的鑰匙。
直到我在這一層的深處看到了一扇通往更下一層的鐵門,雖然依舊沒有陰冷溼的覺,但這一層看起來就已經不是可以住人的地方了,石質的階梯沒有經過任何修飾和裝潢,只能容兩三人通過。
它在微弱的光線中盤旋而下,通到隱隱的黑暗中。我拿出隨身攜帶的照明,注入能量,然後走了下去,這種照明是專門為冒險者設計的,對能量的需求量很小。
而且還有一定的儲藏能力,即使離手也能夠保持一定時間的光照。從設計上來講雖然簡單,一塊可以儲能的晶石加上類似玻璃的傳導體就可以製造。
但從理念上講卻是獨屬於我們這些即將誕生的【新人類】世界的產物,或許當我們真正重回外面的時候,不僅僅是我們閒暇時所設想的那些顛覆,大概人類的每一個角落都會被改變吧…樓梯不高。
當我邁下去以後,儼然發現這裡竟是一個囚用的場所,這一層並不算大,站在樓梯口我能看到這裡只有五個房間,不過我想然需要我找的東西就在這兒,因為其中的一個門上有一把明顯的鎖。
除此之外,我還受到了一絲魔力的波動。本能的,我給自己做了一層護罩,雖然我認為燃墟不至於低級到用陷阱之類的東西坑害我…憑他對自己實力的自信,燃墟本就沒必要這麼做…但長時間的傭兵生涯還是讓我養成了這種謹慎的習慣。
我站在鐵門之前打量了一下,依稀看到門下的縫隙中微微閃動著一點點的光芒。法陣麼?不知怎麼的,我突然覺對現在的情形有了一種即視。抬起一隻捏在手裡的鑰匙,我打開了鐵門的鎖。
房間裡面是一個衣衫襤褸的女人…她跪坐在地上,雙手被拷在牆上的鎖鏈裡。鋪滿了整個地面的法陣微微的閃著光芒,那些淡藍的光映在女人的身上,顯得詭異而冰冷。
女人的身上殘留著各種汙穢的痕跡,整個房間散發著體的臭味,那件殘破的衣服已經起不到什麼遮蔽的作用了。
女人抬起頭來,用略帶驚恐而哀求的目光看向我,而我在她的目光中,忍不住將顫抖的手伸向了間的神宮。
“你…是來殺我的…?”小魚用帶著鳴泣的嗓音問道,原本英姿卓絕的女戰士,竟然被燃墟關在這種地方任意蹂躪,這是我完全沒有預料到的。
事實上,自從我和初重歸於好之後,我的潛意識就欺騙的讓自己努力不去思考關於小魚的事情。
初在那個時候以自己的夢想為賭注要挾所羅門,換來了我的立足之地,所以我實在沒有忍心去向她追尋小魚等人的下落。
地上的法陣,我已經見過了好幾次。那是dreams公會特有的能量收法陣,看起來現在思滅者也得到了它的秘密。
只是我並不清楚是思滅者自己偷過來的還是和dreams做了什麼易。我認為是後者,因為我曾經得到情報,思滅者的確和dreams在【末】之前做了很重要的易。
如果這個法陣就是易的內容之一的話,我絲毫不會到奇怪。我拔出神宮,卻沒有想出自己該做些什麼。
小魚用絕望和恐懼的目光看著我,她的頭髮雜亂的糾結在一起,面也蒼白的可怕。她曾經是初的追隨者,某種程度上也算是我的同伴,可是她最終站在了所羅門的那一邊,帶著人殺掉了我的朋友。
我不知道燃墟為什麼會把她抓到這裡來,但既然他把處理權給了我,就說明我現在殺了她應該不會有什麼麻煩。
但是初的想法呢?小魚從某種程度上也背叛了她,而且還差點造成了我和初之間不可扭轉的誤會。那麼她會希望小魚用命來賠償這一切,還是希望我放過她?想到這裡,我搖了搖頭。這已經不是初和我之間的事情了。
小魚揹負的是微涼、沙倫以及那些忠實於我的戰士們的命,我必須要自己作出決定。
“微涼是你殺的麼?”我咬住牙,問道。
“不!我是被利用的!殺微涼的是布倫洛農!”小魚掙扎著對我喊道,鎖鏈和牆壁撞擊,發出嘈雜的悽鳴聲。
“他在哪裡?”
“我不知道!我不知道!放了我吧…求求你…”我不知道小魚在這裡受到了什麼樣的凌,但是現在的她已經幾近崩潰。
“你說你被利用…可是帶著人殺我的不是你麼?”我盯著她的眼睛。
“我是要殺了你!可是我當時以為是初下的命令!我沒有背叛她!”小魚嘶叫著,嗓子完全啞了“明白了…那至少我在這裡殺了你,你並不冤枉。”我抬起了神宮。小魚看著我的劍刃全身發抖,不過她畢竟也是久經戰場的高級戰士,當我邁步上前的時候,她終於展出了認命的神。
“求你告訴初…我真的從來都沒有背叛過她…”
“好。”我探前一步,將神宮抵在了小魚的口心臟之處。作為一個戰士,心臟這種致命的部位是絕對不會搞錯的。我手掌用力,劍刃傳來了穿透質的觸,鋒利的切刃在半秒鐘之內鑽入了她的腔。殷紅的鮮血順著劍刃迅速淌了出來。
小魚發出了一聲卡在喉嚨深處的哀鳴,全身發出了劇烈的顫抖。我繼續用力,神宮的前端從她的後背透了出來。
“啊…”女孩在最後發出了一聲充滿了不甘和絕望的哀叫,然後我將刀拔了出來,小魚整個人癱軟了下去,身體像沉重的石頭一般墜了下去,鎖住她雙臂的鐵鏈猛地收緊。我拖著沾滿了鮮血的神宮,向房間外面走去。
身後的地面上,越來越多的鮮血慢慢覆蓋住了青灰的法陣陣紋。關上這扇鐵門,我靠著牆,無法邁動自己的腿雙。我不明白為什麼復仇的滋味這麼苦澀,苦的讓我不動氣。我迫自己放聲大笑,笑聲迴盪在這個並不寬敞的地下室,非常刺耳。
沒有辦法向罪魁禍首的所羅門復仇,所以我就只能向完全沒有還手之力的小魚痛下殺手,本來我可以選擇放了她,然後以公平尊嚴的方式決鬥,可是我也沒有這麼做。我必須動手,因為如果讓初知道了的話。
或許我永遠就下不去手了,初會護著她,而我也並沒有如自己想象中那麼恨這個女人。我想要找人為微涼他們的死負責,小魚就是我的選擇,然而這個選擇像是泥潭。
以這種方式復仇,毫無尊嚴可言,卻是我能撲捉到的唯一一個機會。她被利用,然後在初和我之間選擇了初,這不是不可以理解的行為。
我仍然能回想起我和她並肩坐在某個酒館裡,聊戰局、聊無關緊要的瑣事、聊我們共同心儀著的那個女人。
她或許在內心深處痛恨著搶走了初的我,但在那趟通往心族領土的旅程中,我能夠看出小魚內心的糾結。殺我是有違她本意的行動。那麼我該怎麼辦?放了她?
就好像她從來沒有殺死過我的朋友?被她親手殺死的沙倫,垂下手裡的劍的時候心裡又是什麼滋味?這是她必須付出的代價。這種苦澀和壓抑,也是我不得不承擔的東西。***我將小魚的屍體留在了那個地方。
或許有人會來收拾殘局,或許不會,我已經不在乎了,人死了,屍體就只是活人用來承載自己各種念頭的工具而已。回憶也罷,仇恨也罷,死的人已經不會也不能在乎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