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43章再說話會瘋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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如果因為我當初的傷害,她選擇了報復這一條路,我無話可說…可是你為什麼要把他們都牽扯進來…所有在今天死掉的人,都是無辜的…我無論如何也無法原諒你…
“既然你我都沒有死,那麼易就可以生效了。”憐幽對我說。
我沒有看她,因為現在的我已經被無盡的怒火佔據了身體。我想要撕碎所有能夠看到的東西,可是我深知自己沒有這個能力也沒有這個資格。
“之前你們反抗軍的人類和我做了一個易。我得到了一些東西,而他們想要的就是讓我把你帶到這個地方進行決鬥。”
“她想要借你的手幹掉我…”我已經想明白了,如果那場決鬥死的是我,那麼她就可以名正言順的宣佈我的死亡,可是我贏了,所以我手底下的人就需要被滅口…初,你為什麼可以這麼惡毒?
“可是,為什麼你還要和我做易?”我問道。
“因為我作為心族的領主,很早以前決定選擇一個立場。”在憐幽的敘述中,我才明白,自己在這場血腥的鬧劇中扮演了一個怎麼樣的角。心族和噬族是對立狀態,而噬族現在正處於某種內部的勢力鬥爭之中。
憐幽作為心族的領主,決定支持相對弱小的、阿紗嘉背後的勢力。她投資了身為阿紗嘉約定之人的我作為聯盟的籌碼。
而她也只有在鑑定了我的力量之後才能夠判斷自己應該付出多少。我不知道憐幽是用什麼方式死而復生的。
也不知道如果我死在了和她的決鬥中,事情會怎麼發展。她沒有告訴我,事實上,我也本不在乎這些問題的答案。今天的決鬥,就算沒有初和她的易也一樣會發生。
只不過,不會說謊的里奧雷特,大概從一開始就會和我講明決鬥的理由而不是選擇隱瞞…微涼、沙倫和昆利爾他們也就不會死…我只想向初討個公道,為了死去的朋友討個公道…
可是,我只覺得,自己已經沒有勇氣再面對那個女孩了…永遠也不會有。她的樣子開始在我心中崩塌,由愚蠢的錯誤和控制不住的情所組成的這段情…我已經不想去回想了,這次的失去,不是我現在可以面對的東西。
也好…因為…
“順著這個方向走,就可以到噬族的王城,阿紗嘉。光詠就在那兒。希望你能活著到達那裡,我不想自己的投資白白費掉。”一無所有的我,像行屍走一般,向著憐幽指出那個方向邁出了腳步。那已經是我唯一能夠前往的地方了。***前面是鋪滿了灰燼、礫石和岩脈的平原,身後是目送著我離去的獸群。戰中身體所分泌的足以抑制疼痛的素已經消退不見了,腹部的傷和喉嚨變得越來越痛。脖子上的傷是一個女人留給我的最後的禮物。
如果微涼沒有當著那麼多敵人的面下這一刀,或許我現在已經被扔進了火山裡面。任何一個聰明而謹慎的人都會選擇驗證一下火山口中是否有可以躲藏的地方。
但我喉嚨飛濺的鮮血最終還是騙過了他們。每次呼都會牽動傷口帶來劇痛,不過腔裡那個器官的撕裂要更加強烈。我不是沒有想過回到反抗軍去找人復仇。
布倫洛農,小魚…還有初親衛隊裡所有的人…我想把他們全都殺個乾淨。可我沒有這麼選擇…憑我現在殘餘的力量,衝回到反抗軍那裡,哪怕可以拉上幾十個人給我陪葬,我也一定會死在那裡,更何況,反抗軍裡那些真正高等級的戰士在戰鬥力上並不會遜與我太多。
而我是不能死的…我想見阿紗嘉…我做了懦弱的選擇。一個真正有血的人或許真的會選擇把自己化身成火焰,在被焚燒殆盡之前讓復仇的怒火點燃一切。
而我退縮了,如果我死掉的話,就再也沒辦法見到阿紗嘉。我想對微涼說抱歉…還有沙倫,還有所有追隨過我的人…他們全都是因為我而死掉的,而我卻沒有選擇為他們復仇。我到對自己無比的厭惡。
然而在腔裡跳動的更強烈的則是對那個女孩的失望、憤怒和惘。我想去質問她,為什麼要選擇那種復仇的方式。如果真的想復仇,那麼就自己動手好了!當她恢復了力量的那個時刻,為什麼不選擇殺了我?
為什麼一定要選擇在這個時候,用我的朋友來給我一起陪葬?所有的一切都是假的,她溫柔的目光、充滿慾望的索取、滿臉欣喜和吻…
全都是假的…她為的就是在這樣一刻把它們在我的心中全部摧毀麼?我產生了懷疑,卻不敢再想下去,如果這一切是所羅門的安排呢?所羅門曾經和我的談話、聽證會、布倫洛農的參與,這些都是可以讓我產生深深懷疑的因素,說不定這一切並不是初的計劃。
而小魚也只不過是被利用的工具…可是,微涼的證言卻是我沒辦法否定的東西。她不會在生死一線的時候還來抹黑初,她不是那種女人。
或許我該聽她的,早早的離開反抗軍…但是我清楚那個時候無論如何我也是不會這樣選擇的。已經是第三次了,看著和自己融過的女人在自己面前隕落,這種滋味如同記憶中的一樣辛辣和劇毒。
看著微涼裹挾著她鎧甲的碎片被從上面墜落的時候,我想過用手去拉住她,可是我的反應能力和那個時候殘留的力氣都做不到這一點,我深切的希望,微涼在那之前就已經死掉了,而不是被熔岩所殺。
在晚上的時候,我會毫無遮攔的一個人躺在暗面的土地上做著噩夢,每一次都是如次…我夢見自己變成微涼,熔岩從我的嘴裡、耳朵裡、眼睛燒了進來,一直到自己的頭骨化成了焦炭。
我不知道自己走了多長時間,腳掌已經痛得麻木,踩在砂礫上的沙沙聲也成了我唯一能聽見的東西。很久沒有吃過東西,但是我卻覺不到飢餓。隨身攜帶的水袋在幾天之內也見底了。
我把它留在了黑的土地上。地平線和視野的盡頭是一望無際的灰暗顏,哪些如同利齒一樣直天際的黑山峰在遠方若隱若現,正如我隨著那個女孩剛剛進入暗面時所看到的景象一模一樣。
只是我沒有用心去體味過這付景象對人類而言意味著什麼。毫無生機的大地,憑藉一個人是無論如何都沒辦法活下去的…這讓我想起了我當初加入反抗軍的原因。
初和我做了一個易,她給我在暗面前進的機會,而我作為反抗軍的一員加入他們。把我留在身邊,讓我沉溺於她的美好,無論這是不是她計劃的一部分,她做到了,所以當她復仇的時候,效果非常不錯。
我在失去fey,好不容易鼓起勇氣回到神都裡面之後,在陰鬱的心理狀態之下,確實對她做了兇狠的事情。
所以如果有人說我是罪有應得也並不過分…如果這一切不是建立在微涼他們的死亡之上,我想自己就會這樣認命。我不知道該怎麼面對那個女孩。
指責她?還是讓她完成還沒有完成的復仇?這些問題在我的腦海裡僅僅存在了一瞬間,因為我已經沒有力氣去想這些了,活著走下去…我還要把阿紗嘉從那個地方救出來…“你不要繼續走了…”
“現在回去憐幽的城裡還來得及…”
“你不吃東西真的會死的…”蒼綴已經沉默了很多很多天,在我沒有允許她說話的時候她總會乖巧的選擇安靜,可是最終她似乎還是忍不住了…
“就算你急著想要見她,也可以先去憐幽那裡拿一點吃的再上路的。”蒼綴說的都是非常中肯的建議,可是我卻不能那樣做。憐幽和所有的里奧雷特一樣,我對她來說只是一個可以利用的工具。他們不會撒謊,但卻會隱瞞真實的想法,這是我親身學到的教訓。
蒼綴還太稚,她不能夠理解的事情還有太多。我無法再相信憐幽,我也無法保證我隨著她回去那座城會得到安全的保障。那些想要殺我的人仍然在附近,讓自己置身於那種地方才是愚蠢的。
“你不要害怕…我會陪著你…”小女孩在安靜了許久之後,說了這樣的一句話。在聽到這句話的時候,我卻沒有到任何的寬。
“你以為自己是什麼?我們只是相互利用而已,不要說得太好聽了!”
“在你死之前我可以把我的力量都給你用的…”
“那只是易而已。”
“如果可以不收你的能量等級就把契約裝甲給你傳遞過來的話,我也…”
“你再說話我會瘋掉的,閉嘴,算我求你!”蒼綴這次真的像是消失了一般,或許我的態度會讓她受傷,可是我並不在乎。里奧雷特都是視以力量為一切的傢伙,和他們講情才是愚蠢…只有…阿紗嘉…她是不一樣的,她…“貪狼,後面!”蒼綴還是說話了,這一次似乎是迫不得已而對我發出的警報。我回過頭去,看到了幾個黑的影子正遠遠的在向我靠近。
距離非常遠,所以我只能依稀辨別出那是幾頭等級不高的獸型里奧雷特。我伸手去摸劍,卻什麼都沒摸到。這個時候我才意識到,陪伴我許久的那個夥伴已經被別人奪走了。
如果按照以前的測試來計算,我現在的能量等級就只有7級而已。是不是能驅動贖魂裝甲還不是很清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