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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九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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丹雅的眼前充滿紅霧,而那並不僅是由於那頭紅髮的關係。

不過她必須承認迪凡並沒有回吻那個女人,事實上他在推拒著,然而那女人像八爪章魚般攀著他不放。只是她更敢確定如果不是她在場,也知道不是迪凡顯然仍記得她的存在,他的反應一定會有所不同。這可以從他花了那麼久的時間,才把那女人的手臂從他的脖子拔下來得到證實。他若真想拉下那兩條手臂,推開那副凹凸有致的豐滿身體,本連半秒都不需要即可擺脫。

“你真是太壞了,迪凡。你怎麼可以一去就去那麼久,害我想死你了。你不知道我們好擔心你。你父王甚至派了一個人來這裡,那個人都快成了這裡的中刺了,不過我想你父王一定也跟這裡所有的人一樣,為你的遲遲未歸而不安,而心焦。我看那個人一從你這兒得到音訊後,一定會兼程趕回去向你父王報告,好讓你父王可以多省卻數的掛念。”

“這麼說我父王仍安然無恙了?”

“我還沒有聽說有相反的消息。”那女人粲然一笑,並又要往迪凡的身上攀。

丹雅僵硬了起來,她的手甚至已探向大腿。在那兒,她藏了一把小餐刀。那是從船上拿的。她本來可以藏在靴子裡,但沙夏把她的靴子扔掉了。而雖然她有一個至四個男人在隨時保護她,她還是較習慣靠自己。

如果她能把那隻小刀架在那女人的脖子上,那一定很有意思。不過那麼一來,迪凡一定不會喜歡她骨的嫉妒行為。雖然她從未嘗過嫉妒的滋味,但當她看到那女人親吻迪凡時她突然很想挖掉那女人的眼珠,很想拔光她所有的頭髮的那種受,一定就是叫做嫉妒的東西。

但她要怎樣告訴迪凡?如果她告訴了他,他一定會像相信她是‮女處‬一樣的相信她,易言之,會是半點也不相信。她當然可以告訴他真相,亦即自從她接受他們即將會有個婚禮後,她已習慣將他視為她所有,如果她將擁有他,她要整個的,絕不要半個的。

但是如果她那樣告訴他,只會使自己沒面子,因為他並沒有同樣的受。他不否認他要她,但他同時也承認他憎惡那個事實,而且他的‘要’只是一時。他甚至毫不諱言他並不想娶她,他是基於榮譽和責任才不得不娶她。如今站在她面前的人,更是他痛恨她的原因。

瓦西里說過迪凡有個‮婦情‬,但她沒有想到她會有跟那個人面對面的一天。她更沒有想到過迪凡會有繼續留著他的‮婦情‬的可能。

幸好迪凡很識相的阻止了那女人的又要親熱,否則丹雅不曉得她會做出什麼樣的事。她看著迪凡技巧地把那個女人扳轉向她,使她看到他們並不是置身在只有他們兩人的世界。

當丹雅接觸到那雙藍眸,她馬上看出那女人並非不曉得她的存在。非常明顯,迪凡的‮婦情‬是在給她下馬威。再當她看到迪凡一臉的風,丹雅氣得血;他居然有那麼高興見到他的‮婦情‬!丹雅一點也沒有想到迪凡開心是因為他聽見他的父親仍活著。

“塔堤安娜公主,這位是麗茜夫人。麗茜搶在其他人之前見你,是因為她希望我加冕為王后之時能收她作你的貼身女官。”除非我死!丹雅想著。但她沒有說出來。她寧可死,也不讓這兩個人知道她此刻的受。她以點頭表示聽見迪凡的話。

既然迪凡已為她們作介紹,那女人只得向丹雅行曲膝禮,畢竟丹雅貴為公主。但即使如此,丹雅心裡卻一點也不痛快。

“請恕臣女眼拙,未能看到公主殿下站在這兒,請公主殿下恕罪。”撒謊鬼。那女人不是早從屋內瞧見,並演出這樣的一幕戲,丹雅願意吃下她的新鞋子。不過她什麼話都沒有說;如果開了口,她沒把握是否能掩飾住她心中的怒氣。她把眼睛移往迪凡,並揚揚眉,用動作表達出她心中的懷疑。

他收到訊息了,至少她相信她的意思被子瞭解了,因為他的手離開了那女人的,並皺著眉看著那個女人。也許他終於領悟她甜美的麗茜剛才的那一吻是當著他的未婚的面。

那天晚上的晚餐,簡直是對脾氣的一大考驗,起碼迪凡是如此。他一直無法找到能跟麗茜獨處的機會,而當他有時,他卻不確定該怎麼對她說。她是他有過的‮婦情‬中,最善解人意的一個,他實在不怎麼願意失去她。不過,此時他一點也不要她。

當然,這種情形一等他由於丹雅產生的自我折磨結束後自會改觀。可是麗茜並不是一個會甘於坐在一旁等結果的人。要他對她提出這種請求,是不公平的,無論就情、就義、就理。畢竟他在去美國之前曾向她作過承諾,說他固然不得不娶那位亡的公主,但他們的婚姻會只有名無實。

今天下午當麗茜帶丹雅上樓休息時,他發現他幾乎把樓下的地板走凹。她們一個動不動就亮刀子…謝謝天,幸好她已不再佩帶它們…另一個則擅於保護她的東西,而麗茜仍認為他是屬於她。天曉得這兩個女人在一起時會發生什麼事。

無論有沒有事發生,她們沒有一人願讓他知道。而那不但令他惱怒,更令他擔心。甚至他父王的那名信差也沒有出現…他原以為那人一定會立即觀見他,他甚至已寫好一封書信,準備讓那人帶回去呈給他父王。但那名信差卻在他抵達後不久,不僅沒有觀見他,也沒有觀見丹雅,便已急忙趕回卡底尼亞覆命。真是個糊塗鬼!一旦他父王問起細節,他要如何回答?他父王固然憂慮他的兒子,但也一定急知道公主的事呀。

相到這裡,迪凡更加煩惱。他從來沒有對他父王說謊過。但如果他實情實稟,讓他父王知道丹雅這些年是怎麼過,並淪落到何種地步,他父王一定會受不了,一定會自責事實上,他便無法不責怪他的父王將丹雅只給一個人照顧。如果當初是給兩個人共同照顧,那麼,丹雅便不至於不行,他絕不能實情實稟。想到他得為了一個女人而對他父王說謊,迪凡實在愈想愈火大。不過,他又想,必然是這趟長途航程磨損了他的耐力,才會使今天即使是芝麻綠豆的小事,亦難以容忍。不,不對,是丹雅,她似乎想使他氣瘋。

他原以為她會有所改變。拉嘉告訴他她已經不再懷疑她的身份,也不再懷疑他們的,所以他今早才主動去見她。結果,先是艙房內的那席話,然後是馬車內的,她到底想做什麼?如果是想挫敗他,那她再成功不過。

這會兒瓦西里以為他在做什麼,一直在向麗茜‮情調‬,彷彿她是他的‮婦情‬?是為了丹雅,要丹雅以為麗茜是他…瓦西里的‮婦情‬?而麗茜只有一半在配合瓦西里。

瓦西里這番功夫只會白費,因為丹雅並不笨,何況她目睹了那一吻。但她一點也不在乎,不介意。而那又是另一件令他生氣的事。她一點也不在乎跟他的‮婦情‬同桌吃飯。她簡直不正常。若是一般的女人,如果不為了別的,也會為面子問題而當場發作。

迪凡瞪著她。她坐在拉嘉和舍基之間,跟他們談笑風生。這是他第一次看到這一面的她…自在、愉快、沒有生氣。她跟每個人說話,就是沒有跟他說話。一整個晚上,她一句話也沒有跟他說。但她又沒有完全忽略他,沒有當他是隱形人。事實上,她不時會往他瞧一眼,並對他嫣然一笑,笑得他的頭皮發麻,火氣愈來愈大。她到底在玩什麼把戲?

迪凡不知道他的兩隻眼睛已像兩把火炬,但丹雅早已注意到。事實上,它們是她能夠繼續演下去,而沒有掀桌子,把那一個個盤子往迪凡砸過去,把一隻只的刀叉朝迪凡擲過去…那是她衷心想做的事…的主要原因。她從來不曉得她也有演戲的天份,而且演技比起那個叫麗茜的女人毫不遜

直到現在她仍然無法相信那個女人會無恥到那種地步。今天下午,她們一走進今晚要作為她的臥室的那間房間,那女人立即開門見山的說:“迪凡有沒有告訴你你們的婚姻將是有名無實的婚姻?”

“沒有。他一定是忘了對我說了。”

“哦,可憐的孩子。”那女人一副非常同情、非常憐惜似的。

“你一定害怕死了別怕,我很高興在這件事上我能幫得上忙。你不用謝我。我曉得他冷不防出現,並告訴你你將是他的人的那種覺。別說是乍見,即使已看了一年半載,恐怕還是不太能習慣得了那些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