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要看書網
主页 推荐 分类 短篇 小說 阅读记录

91.第二十五章殺人兇手

如果出现文字缺失,格式混乱请取消转码/退出阅读模式

“至少還不能證明我和兇手是同謀,因為…我本沒有理由這麼做。”

“你是不是非要我說出真相?”燕重衣輕嘆道。

花染反而為一怔:“什麼真相?”

“人為財死,鳥為食亡;為名所負,為財所累!這就是真相。”花染的臉突然扭曲,就像是被人狠狠打了一巴掌,因為痛,所以變得猙獰。

“這些年來,你揮金如土,一擲千金,過著逍遙自在神仙般的子,但是你從來只懂得如何揮霍,卻不懂得生財之道,所以最近幾年,其實你家道漸中落,萬貫家財幾乎被你揮霍一空。”花染緊緊藥著牙,似乎極力裝出鎮定的樣子,一雙手卻已經開始在輕輕發抖。

燕重衣冷冷瞧著他,yu言又止。

“說下去,你為什麼不說下去?”花染冷哼道。

“像你這種習慣了呼之則來、揮之則去的公子哥大老爺們,從來都沒有品嚐過人間疾苦和磨難,所以本就不能明白,總有一天,再高的山也會崩塌,夷為平地,再深的海洋也會乾涸,變成綠洲。”花染的確不明白這些道理。其實這些生活中最平常的道理,又有幾人想得通猜得透?

“一旦你突然變得一無所有,曾經的繁華榮耀都化為昨黃花,就再難忍受這種顛覆的改變。”燕重衣嘆了口氣,苦笑道“許多像你這種的花花公子,因為這種致命的打擊而瘋狂,甚至輕生。你居然還有活下來的勇氣,我想,並不是因為你比他們更堅強,更能承受。”花染忽然笑了笑,笑得說不出的詭異:“你想不到?”

“我只想到了一點。”

“你說說看。”

“就在你落拓的子裡,最需要幫助的時候,有一個人及時出現,他給了你一個承諾,給了你一個繼續活下去的希望。”花染的臉又是一變,變得慘白,神情中充滿了無奈和悲哀。

“這個人給了你一筆不小的財富,條件是你必須為他做任何事,甚至獻出你的生命。你當然答應了這個易,因為你已經死過一次,這個人既然給了你重生的機會,這條命自然也是他的,無論他要你做什麼,你都不會違背。”花染已經完全說不出一句話來,整個人都像一尊石雕般站在那裡,動彈不得。

燕重衣靜靜地瞧著花染,不由得暗暗長出了一口氣,心情突然變得無比輕鬆。他知道自己做對了一件很重要的事,這件事本來只是他的猜測,本連一點證據都沒有。

這是一次賭博,很顯然,他贏了,贏得很徹底,所有的推測都是準確的,所有的假設也都成為了最真實的證據。

“現在你是不是已經可以告訴我,兇手究竟是什麼人了?”花染突然仰天大笑,笑聲倏然停頓,他雙目一睜,厲聲道:“我不能說,絕對不可以說出來的。”他已經放棄了辯解,也放棄了自己的尊嚴。既然秘密已被公開,還需要隱瞞什麼?

“為什麼不能說?”燕重衣沉聲問道。

“如果我說出了他的秘密,很快就會變成死人。”花染臉上忽然出種恐懼、驚惶之“你們本不知道他殺人的手段有多麼高明,在他手下,幾乎沒有活口。他要一個人在黎明前死去,就決不會等到第二天太陽昇起的時候。”燕重衣嘆道:“難道你到現在還不明白,無論你說是不說,他都已非殺你不可。”

“只要我守口如瓶,他沒有殺我的理由。”

“你本來是他安排在我們身邊的細,現在身份已經敗,不可能再從我們這裡探聽到半點消息,對他來說,你已經完全沒有利用價值,留著你的命,豈非就是給他自己製造一種威脅?”燕重衣長嘆口氣“你想一想,像他那種人,怎麼可能會把麻煩留給自己?”剎那間,花染的臉突然變得全無血,過了半晌,他的眼中才又出一絲狡兔般的光芒,冷冷笑道:“就算他想殺人滅口,我也還是死不了的,因為有人絕對不會讓他這麼做。”燕重衣冷笑道:“哦?你憑什麼這樣認為?”花染得意地笑道:“如果你們想知道他是誰,最好保佑我千萬別死,要知道死人是不會說話的。”燕重衣冷冷地看著他,恨不得一巴掌打扁他的嘴巴,一拳擊爛他充滿譏笑的臉孔。

花染越笑越得意:“只要我還活著,你們就決不會…”他沒有說完他想要說的話。

就在這時,燕重衣和葉逸秋突然同時出手,燕重衣駢指如戟,直花染的喉嚨,葉逸秋也沒有打他的嘴巴,卻一拳擊在他的臉頰上。

在當今世上,有幾人能夠抵擋當世兩大殺手的聯手一擊?

兩人出手快如閃電,花染本始料未及,突然就倒了下去,一倒下,便已死亡。

花染既死,秘密也就跟著死去。葉逸秋和燕重衣為什麼不讓他說出兇手的秘密就出手殺死了他?

在眾人駭然變的驚呼聲中,左丘權一步搶出,嘶聲道:“你們…你們居然殺了他!”葉逸秋倏然回頭,冷冷地瞧著他,沉聲道:“誰說我們殺了他?”左丘權怒道:“這裡每個人都親眼看見你們出手…”葉逸秋立即打斷了他的話:“莫非你竟沒有看出來,我們是在救人,而不是殺人?”

“你們在救人?你以為這裡的人都是瞎子,瞧不見你們在做什麼?”

“你連燕大哥手裡有什麼都看不到,不是瞎子還會是呆子?”這時燕重衣慢慢抬起了他的手,眾人目光及處,同時臉一變,同時發出一聲驚呼!燕重衣的手裡,竟是一條赤紅的小蛇,通體疲軟,顯然已經死了。

葉逸秋冷冷道:“你再看看花染是怎麼死的。”花染是被毒蛇藥死的,致命的地方就在喉嚨,沒有血,傷口僅僅只是兩點血痕。

好歹毒的毒蛇,好高明的殺人手段!

現在每個人都已明白,燕重衣這一擊並非想要打斷花染的喉嚨,而是在這一剎那間,用兩隻手指夾住了這條奪命的毒蛇,這一夾,恰好是蛇的七寸;葉逸秋這一掌也不是想要打爛花染的臉頰,只是將他推離小蛇攻擊的範圍之內而已。可惜還是太遲了些,小蛇的速度實在太快、太不可思議,在花染的喉嚨上藥了一口,雖然只是一小口,卻已足以致命。

沒有人知道這條小蛇是從哪裡來的,更不知道它如何發起攻擊。

兇手究竟是什麼人?難道他真的無處不在?如果這世上只有兩個人才能揭開秘密,他們一定是燕重衣和葉逸秋;如果這世上只有一個人才能找出兇手,這個人一定就是燕重衣。

所有人的目光都在瞧著燕重衣,燕重衣卻只是站在那裡,一言不發,動也不動。

殺人兇手再一次神秘出現,再一次毀掉了真相的線索,到現在為止,竟沒有人知道他究竟是什麼人,究竟藏身何處。也許,他是個女人,或如思思這般妖豔風sao,或如安柔這般沉靜溫柔;也許,他是個男人,或如左丘權這般虛偽,或如秦孝儀這般深藏不…但無論他是什麼人,都絕對是可怕的!

在很長的一段時間裡,每個人都陷入了死寂一般的沉默中,最先說話的人是百里亭。

“花染是不是兇手的細?”百里亭問燕重衣。

“是。”燕重衣無奈地點了點頭。

“我是不是兇手?”

“不是。”

“這件事和我有沒有關係?”

“沒有。”

“我是不是可以離開了?”

“可以。”百里亭笑了笑,挽起思思的小手,又問:“她是不是兇手?”燕重衣看了思思一眼,搖了搖頭。

“你自然知道,她決不可能是兇手,而且跟這件事連一點關係都沒有。”

“她不是你的女人。”燕重衣淡淡道“難道你要帶她一起走?”

“本來不是,但現在卻是的。”百里亭鐵青著臉,冷冷道“我一定要帶她一起走,沒有哪一個男人願意把自己的女人留在這樣的地方。這地方充滿了不祥和血腥的味道,我不喜歡殺戮,也不喜歡看見死人。”這絕對不是個很好的理由,也不是最重要的原因,但燕重衣卻沒有再追問下去,甚至什麼都沒有做,就這樣眼睜睜地看著百里亭與思思手攜著手,揚長而去。

葉逸秋也沒有再說什麼,他雖然不知道燕重衣為什麼不讓百里亭留下來,卻知道他這麼做,必然有他自己的道理。他了解燕重衣,就像燕重衣瞭解他一樣。

直到百里亭和思思坐上了那輛華麗的大馬車漸漸遠去,才有人提出了一個很愚蠢的問題。

左丘權問燕重衣:“你為什麼不留住他們?”燕重衣那雙被斗笠掩住的眼睛充滿了譏誚的笑意,彷彿帶著種不可捉摸的神秘,淡淡反問道:“我為什麼要留住他們?”

“這裡的人,每一個都可能就是那個殺人兇手,你本不應該讓他們就這樣離開。”

“每個人?也包括你自己?”

“是。”左丘權居然沒有否認。

燕重衣搖搖頭,緩緩道:“但百里亭不是,絕不是!”

“你憑什麼如此肯定?”左丘權冷笑著,神情間也充滿了譏誚之意。

燕重衣沒有回答,慢慢轉過身子,面對葉逸秋:“你知不知道我這麼做,是為了什麼?”葉逸秋笑了笑,搖頭不語。

“你應該看得出來,我正在釣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