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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一百一十五章初戰拓跋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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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是,領大將軍令!”曹延、費聽傀、鍾存連、鞏唐休四人齊聲應道。

“長銳!你帶一千騎攻打城南的敵軍騎,看看是他叛軍地銳厲害,還是我飛羽騎軍銳兇悍!”

“是!領大將軍令!”張高興地應道,滿臉興奮中卻透出騰騰地殺氣。

“素常先生,你率領其餘部眾以為機動,負責追擊從城中出來地漏網之魚,以及阻擊外圍各寨可能出現的援軍。”

“是!領大將軍令!”這個時候,曾華抬起頭,仰望天空看著越來越密集的雪花飄落而下,他伸手接住了幾片雪花。有如柳絮一般的雪花在曾華的手心裡迅速融化,變成點點雪水。

“傳令各部,開戰後向賊軍號令,棄械降者免死!但有不聽號令而持兵刃者以頑抗者誅殺!”曾華冷冷的聲音穿過在黑夜中漫天飄舞的雪花傳到眾人地耳朵裡。

“遵大將軍令!”眾人齊聲應道。

在漫天的大雪中,曹延一馬當先衝在最前面,他頭戴著一頂鮮卑人最喜歡戴的圓頂皮帽,剛好把他包頭的白布巾遮住了,再披著一件一件皮坎大祅。曹延咬著牙沉住氣,策動著坐騎在大雪中奔馳著。他的左手緊緊地握住韁繩,右手持著一杆長矛,矛頂上掛著一顆人頭,上面混合著黑紅的血塊和白的雪霜,本看不清這顆人頭的真實面目,所以別人也絕對看不出這是原本追殺曹延地親兵隊長地頭顱。

緊跟著一身殺氣的曹延,三百餘騎也冒著風雪策動著自己的坐騎,他們有地也戴著圓頂皮帽,有的戴著匈奴人喜歡戴的尖頂皮帽。他們都默然不作聲,任憑風飄來的雪花打在自己的臉上,然後化成一層白霜掛在自己的鼻子上、眉以及鬍子上。

在呼嘯的風雪聲中,他們發出的急促馬蹄聲迅速地被風聲卷得七零八落,很快就淹沒在無邊無盡的黑白紛飛之中。

很快,在大雪紛飛的深夜,曹延一行來到谷羅城東門下。城樓上掛著的***在黑夜風雪中透出桔黃的光芒,顯得昏暗卻溫暖。

“快點開城門!”一馬當先的曹延大聲用鮮卑話喊道。

正在城樓上躲風雪的守軍在曹延喊了四聲之後終於聽到了,連忙探出頭來看了一下,只見風雪中在城門前隱隱約約地晃動著人影,也許有數十人,也許是數百人吧。

看到城樓上隱約探出了幾個腦袋,曹延的聲音更大了:“你們***倒是快點開門呀!老子們追了上百里才殺了刺殺大人的賊。我們還要向大人回報!”身後地十幾人也在紛紛吼道:“他孃的,老子們在風雪裡追了一天一夜。你們居然還敢把老子關在城外!”守軍在城下的亂罵聲中連忙跑下城樓,十幾個人七手八腳地把門栓放下來,然後吱呀一聲把門打開。谷羅城是前漢的舊城,荒廢了上百年,自然殘破的不行。後來北府佔據了這裡,因為這裡的戰略位置,所以加以修復,但不過也就一丈多高的土牆。再加上四扇破舊的木門。總算是一個城池。

守軍絲毫沒有懷疑城下地兵馬有假。他們怎麼也想不到在這風雪天除了受嚴命去追擊刺客地親兵,還會有誰在這該死地天氣中行軍。帶頭的守軍看著策馬走進門的曹延,連忙討好的說道:“你們終於追到了那該死的刺客?你們幾個肯定會受到單于大人的獎賞,還有你們的隊長,升官是跑不掉了。”守軍首領一邊嘟囓著,一邊看著曹延手裡長矛尖上地人頭,然後嘆息道:“真不知道這人是不是長了兩個膽子。居然敢在單于府中行刺大人…”正說著,首領突然覺得那顆人頭飛了起來,離自己越來越近,幾乎要貼著自己的臉了。看著那雙在血塊和雪霜中微閉著的眼睛,還有那因為絕望而扭曲的臉,守軍首領的心中不由一凜,剛準備向旁邊跳開,他一直沒有注意的矛尖已經無聲無息地刺了過來。輕易地刺穿了他的喉嚨。

守軍首領捂著喉嚨卻怎麼也說不出話來。只是指著曹延亂抖。曹延把長矛一丟,右手拔出馬刀來,一刀就結束了守軍首領的掙扎。然後左手一把扯下頭上地皮帽。出包著頭地白布巾。

曹延揚起見了血的馬刀,大吼一聲道:“跟我殺!”然後策動坐騎,就像一把尖刀一樣向前衝去。

身後的三百餘騎也扯下自己地皮帽,出白頭巾,揮動著馬刀跟著向前衝去。三百餘騎象旋風一樣沒了驚慌失措的十幾名守軍,然後繼續殺散了聞聲而來的數十名守軍。

曹延一刀劈倒自己馬前的守軍,掃了一眼,發現城門附近幾乎已經沒有站著的守軍,於是一揚滴血的馬刀吼道:“留下一百人接應大人,其餘的跟我往偽單于府衝!”說完曹延一踢馬刺,坐騎長嘶一聲,四蹄一騰,卷著風雪就向前衝去,兩百餘騎也跟在後面,兩百餘把馬刀的寒光在風雪中不停地跳動著。

曾華策馬衝進谷羅東門時,只看到百餘騎包著白頭巾的飛羽騎軍正截住數百名徒步衝過來的叛軍在廝殺。只見他們策動著坐騎,在空曠的街道上來回地衝殺,先衝倒一批,再砍倒一批,數百餘叛軍除了丟下上百具屍體外,本就近不了身。

曾華一揚馬刀,大吼一聲:“跟老子衝!”話剛落音,風火輪已經衝到一名叛軍跟前。曾華右手一揚,馬刀一閃,鋒利的刀刃從這名叛軍的脖子上輕輕劃過,然後隨著風火輪的衝勢,從兩名叛軍的口掠過,最後在空中飛了起來。

曾華手腕一轉,馬刀一翻,讓過兩個被風火輪衝開了叛軍軍士,然後再右臂一舒,馬刀發出呼呼的聲音,劈開寒風將一顆頭顱帶到了風中,讓無數散著熱氣的鮮血在飄雪中瘋狂地飛舞,然後噗哧一聲灑在雪地上,現出無數的黑點。

以曾華為首,三千包著白頭巾的飛羽騎軍勇往直前地向谷羅城中衝去,他們揮舞的馬刀和疾駛的坐騎帶著無比凌厲的風,呼嘯而去,留下身後翻動紛飛的雪花,如同急而過起的花。

曾華一路上不知砍翻多少人,飛濺而來的血水和著雪花幾乎快糊了他的眼睛,但是這一切都擋不住他疾馳的腳步。

叛軍聽著滿城的喊殺聲,心中驚慌不安,他們在軍官和貴族的驅使下站在街道上,拿著刀槍惶恐而無助地看著風雪漫的前方。

在一聲聲如霹靂雷鳴般的怒吼聲中,無數身穿黑甲,頭包白頭巾的騎兵揮舞著馬刀,象一群從雪夜中鑽了出來的惡魔,他們身上的殺氣盪著雪花,打著旋在他們的身後追舞著。他們手裡的馬刀是那麼地顯眼,就如同死神手裡的鐮刀一般。

前面的叛軍在目瞪口呆中看著坐騎在自己眼前越變越大。然後自己的身體象泥偶一樣被被撞飛。後面的叛軍看到前面的同僚驟然在自己眼前消失,然後猛然看到一把閃亮的馬刀出現自己面前,接著一道電光中從自己身上掠過,最後看到一道血線從自己的脖子裡噴出,冒著熱氣消失在空中地風雪裡。

曾華帶著三千騎勢不可擋地殺到“南單于府”時,整個谷羅城已經陷入一片喊殺聲中,無數地怒吼和慘叫在越發變大地風雪中顯得無比的清晰,到處都是“棄械降者不殺!”喊聲。而陸續點起來的火光宣告著這座城池的命運。也象徵著攻城的鎮北騎軍的實力。越騰越高。一直衝向天空,照耀了雪花飄飛的一片天地。

“南單于”府裡地廝殺聲更是烈,就好像是暴風雪的中心一樣,猛烈地撞擊著整個天地和不大的府院。

曾華看到這個情景,知道曹延肯定已經殺到拓跋顯的前了,連忙下令道:“一千兄弟圍住這個府院,其餘一千人馬巡視城內。接應其餘各路人馬!其餘的兄弟跟我下馬!

“曾華翻身下馬,然後從風火輪的馬鞍邊出一把橫刀,高舉起大吼道:“跟老子殺進去,殺掉所有敢在老子面前亮兵器的叛賊!”一千下馬的騎兵如雷般應了一聲,然後揮舞著馬刀,分成幾隊從數個已經被撞開地門裡衝了進去。曾華雙手持橫刀,踏著屍體和血泊一直往府中深處衝去,不一會就衝到內院。

曾華一眼就看到數百人在裡面殺得天昏地暗。他二話不說。往前一竄。雙手一轉,鋒利地橫刀立即將前面一個叛軍劈成了兩截。著沖天而起的血霧,曾華繼續往前一站。左劈右砍,頓時殺得方圓數尺之內血橫飛。正當曾華準備再接再厲的時候,他發現上千部屬從身後湧出,看到前面地叛軍就跟看到殺父仇人一樣,馬刀耍得如同飛雪一樣,立即殺得上百叛軍橫屍雪地。笑話,要是讓別人知道鎮北大將軍殺在他們前面,這一千弟兄回去以後都沒法見人了。

院中的叛軍越來越少,鎮北騎軍越殺越勇,瞪著血紅的眼睛圍住了最後一群不到五十餘人的叛軍,一邊吼著“棄械降者不殺!”一邊暗中期望他們不要棄械投降。

這時,從後院屋中響起一聲驚天動地的慘叫聲,讓所有的人都心中一顫。不一會,只見一個血人走了出來。他一手握著馬刀,一手高舉著一顆血模糊的頭顱。看到這人出現,所有人的目光都轉了過來。

“拓跋顯的首級在此!”一聲怒吼就像是黑夜中的閃電一樣,穿過風雪向谷羅城四周傳去。聽到這裡,無數的歡呼聲驟然響起,無數的馬刀在夜空中舞動著,而聽到這裡,成千上百的叛軍終於垂頭喪氣地丟下兵器,萎然地跪倒在地。

天明時,谷羅城全部落入北府手中,拓跋顯被曹延梟首,三千餘叛軍及數百各叛部首領死於亂軍之中,兩千餘人投降,其餘十八寨叛軍大部投降,少數人試圖逃跑,被鍾存連帶領騎兵盡數追殺乾淨。

“大將軍,這是拓跋顯的謀士燕鳳!”張稟報道“屬下率軍衝破城南騎營時,此人正受傷臥於大帳之中,聞知我軍殺來,立即傳令投降,並要求求見大將軍。”張衝殺城南叛軍騎大營,一出手就要了十幾人的命,殺得這些代國兵以為是見了殺人魔王,還未接戰手腳就先軟了三分,更加不是張的對手。正當這一千餘騎上至領軍將領,下至小兵嘍囉無不被張殺得哭天喊地的時候,燕鳳傳令全營,立即投降,讓張很是鬱悶了一把。

曾華點點頭,眼睛直盯著一瘸一瘸走來的文士。此人不過三十多歲,一身皮袍,頭戴圍脖帽,走得近來拱手言道:“代郡燕鳳見過鎮北大將軍。”曾華冷冷地問道:“你是拓跋什翼的長史燕鳳?”文士一愣,隨即答道:“正是在下!”

“拿下!”曾華二話不說暴喝道。話剛落音,兩名軍士立即衝了上來,一把扭住了燕鳳的雙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