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九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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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不是魔，我是人，我的任務便是要除掉你！”她的麗眸一眯，雙手再度擊出強烈的攻擊，自掌心發出紫黑的掌氣，毫不留情地襲向他的心窩；趁他極力擋去之際，她一個箭步衝上前，朝他的心窩毫不留情地擊出一掌，震得他飛入寢殿裡。體內竄的魔太過於強烈，即使十方籬不打算對他恁地殘忍，可是體內的魔卻控制了她的心神，牽引她的雙腳，一步步地往裡頭走去，打算再給予他最強烈的攻擊。

可才一踏入寢殿，便被他自背後給擒住身子。

“放開我！”她怒喝著，連一雙晶亮的烏木眼瞳也幻化為一片妖詭的赤紅，不斷地扭動身子，掙脫他硬如鋼鐵的鉗制。

“你冷靜一點！”他將她緊緊的鉗制住，兩人雙雙倒在一旁的軟墊上，結實的膛劇烈地起伏著，嘎地氣著，仍調不勻紊亂的呼。

懊死！到底是怎麼一回事，為什麼她會變成這個鬼模樣？她是真的想置他於死地嗎？

不過，皇宮內有她所設下的結界，確實如她所說，除了她之外，就只有他能夠自由來去了，但是她應該知曉，這些子以來，他一直與她一起，甚至未踏出一條宅邸，要他如何噬人？

況且，他僅血卻不噬人的，她豈會不知？

“住口，我不會再相信你了！”十方籬掙扎著，血紅的雙眼往後怒瞪著已恢復原形的巴絲汀，過肩的金髮散落在她的肩頭上。

“你如果不相信我，你還能相信誰？”他無力地合上幽邃的眼瞳，雙手仍是緊緊地擒住她，倘若不是他的功夫底子夠好，只怕早已被她打得魂飛魄散。

“你仔細想一想，我這些子一直待在一條宅邸裡，我一直在你的身邊，你不可能不知道的，為何還要懷疑我？”

“你可以趁著黑夜溜出去的，是不？反正我本不會發現。”她怒斥道，覺僅剩的理智愈飄愈遠，卻無力控制。

“你在說什麼！難道在你的心目中，我是如此無恥的人嗎？”他的雙臂一使力，將她的身子拋到被褥上，怒目眥。

“難道你不是？”她毫不畏怯地瞪視他。

“你…”懊死，真是該死得可以！為何在未來的一世，他們是後地相愛，儘管他們依然沒有結合，但是…最起碼，他們不是仇人！

“你還想再說什麼？”哀莫大於心死，心碎之後，即使再痛也不出淚了。

“打從我們見面的一開始，你不就說過，未來一世的我對不起你，所以你要我為未來一世的我贖罪，要我成為你的奴隸，任你差遣。”

“我是這樣說過，可是…”望著她木然空的麗眸妖紅如血，他的心像是隨著她混沌的魂魄飄離。

這個問題，他不是同她解釋過，同她說明過，甚至將最難為情的話都說了，難道她還不明白？

“你還說過，我可以為你化解劫數…”她吶吶地說著，回憶兩人的相遇，想起他曾說過的每一句話，碎裂的靈魂幻為血淚，一滴滴地淌下心頭。

或許…他是為了這一個原因，遂要讓她在京城裡待不下去，讓她只能走投無路地跟著他回到他的故鄉；從頭到尾，全都是他的謊言，不過是他為了自保才使出的詭計。

“化解劫數？”天，他都已經忘了這件事。

他哪裡還記得那些雞蒜皮的小事？光是她就夠他應付的了，他哪還有心神念著長老對他殷切囑咐的事？

“你承認了？”她悲切地喃著，血紅的眼瞳裡映著他無奈的影子。

“我承認什麼了？”他怒喝一聲，萬般無奈，壓下結實的身軀，狠狠地抱緊她柔軟的身子，不捨不願為魔的她，把自已變成了這個樣子。

“你不要碰我，我不准你再碰我！”她掙扎著，無奈他不動如山，儘管她使盡力氣，卻只能無助地在他的身下扭擺，血紅的眼眸出無盡的哀惻。

“你是我的，難道我不能碰你嗎？”他猛地吻上她冰冷的，暴的撬開她緊閉的貝齒，竄進溼熱的舌，吻她的貝齒，挑逗她的舌，勾引她原始的本能、野的反應。

“嗚…”儘管她的外表猙獰詭譎如魔，雖然她的心頭悲憤不已，但他溫暖的碰觸仍令她不由自主的羞紅了臉。

“不是我，真的不是我，倘若你冷靜地想一想，你一定可以明白，那些事絕對不是我做的。”他低喃著，悍戾而不失溫柔的吻往下滑，大手扯開襟口，來到她細膩如雪的椒上，熱情地吻著羞澀的蓓蕾。

即使下一世的她，亦不願意成為他的同類，但是，他知道她是愛他的，只是聖潔的靈魂無法讓她選擇他，教她選擇了輪迴，徹底地消失在他的眼前，沒入時空的每一個角落裡。

這一世，是緣分，是真正的緣分牽引他尋到她的靈魂，遂他不願放手；即使兩人成了敵人、即使她不記得她、即使她不愛他、即使她不願意待在他的身邊，他仍是要將她強行拉入他的世界裡，只是！

如果可以的話，他希望她是心甘情願，是因為愛戀著他而永不分離。

倘若只是他單方面的迫，那麼即使相守也形同孤寂。

“我不相信！”她突地拔尖喊著…

他怔愣一會兒，難以置信地望著她的手指穿透他的手臂，一股椎心的刺痛襲上，令他微蹙著眉凝視她…

她傷了他、她真的傷了他？難道她對他，連一點點的情都被抹煞了嗎？

“巴斯汀…”她驚愕極了，沒想到自己竟會做出這種事情，急忙出五指，一股濃稠的血腥味瀰漫著整個寢殿。

他斂下眉目，眸底迸出詭譎難辨的幽光，任由燦亮的金髮滑落肩頭，人的緊抿成一直線，偉岸的身形散發著魔魅的氣息，令人不寒而慄。

“你真的以為我會吃人嗎？”他突地逸笑，然而俊臉上卻沒有半絲愉悅的表情。

是他愚蠢才會自以為她會願意陪他生生世世，是他愚昧才會自作多情地以為她已接受了他，是他痴人說夢以為兩個人可以一同走到時間的盡頭！

“我…”不曾見他詭如斯，十方籬詫愕地說不出話。

“不回答是代表你默認了嗎？”他低笑著。

因為他是魔，遂她排斥他；因為他是魔，遂她一口咬定事情必定是他做的；因為他是魔，遂她不願意與他共享永恆…可她忘了她也是魔！

“可是…”她不知道，她全都亂了，紛亂的氣息和體內竄的魔魅牴觸著。

尚不及回答，所有的答案已被他的所封住，而大手更是毫不憐香惜玉地探向她的‮腿雙‬間，無情地蹂躪，殘地探入。

“痛…”她蹙緊眉頭，卻不敢輕舉妄動，怕自已一個不小心便又會再傷害他。

“痛嗎？有我的心痛嗎？”他斂笑咬牙怒道，魔詭妖異的眸子冷冽得嚇人。

“你…”她微抖著瓣，說不出一句話，曾不見過恁地魅的他，更不曾見過不笑的他。

他嗤笑著，魯地扳開她的‮腿雙‬，讓她‮腿雙‬間的妖豔毫無屏障地顯在他的面前…

切的痛楚夾帶著詭異的喜悅，一併竄入她的身體裡，令她不由自主地戰慄、痙攣。

“看清楚你自己的本質吧，看看你這蕩放的反應，你本不能算是人，儘管你的體內有著人類的血緣！”他氣地笑著，傷害她，對他而言像是得到極大的愉悅似的。

“不要這樣對我…”她側過羞赧死的小臉，無法隱忍狂烈風暴所帶來的極致歡愉及痛楚。

“那我該如何對你呢？”碩大的硬填滿她的空虛，兩個人緊緊地密合著，宛如是天與地似的和諧，萬物唱和的樂章。

“呃…”十方籬扭擺著螓首，紫白的髮緩緩地恢復成原本的黑潤，連赤紅的眼瞳也恢復成原本墨玉般的澤；她不斷的逸出銷魂的呻，翦翦幽眸注視著他燦亮的金髮拂過她的臉，望著他冷冽冰寒的俊臉逐漸化為熾烈熔岩，她的心不怦跳著…

她好想相信他、好想愛他，可是…她不知道兩人之間是否該再繼續下去；她愈來愈像魔了，連意識也逐漸被噬，甚至還出手傷了他…

“該死，你依然是這麼的美好…”他哽地低喃，以雙手將她緊緊擁住，將他的慾望深探入她的體內最深處，令兩人完美的結合而無縫隙。

“巴斯汀…”十方籬嬌不斷，卻忽地到想哭，悲切地想哭…

她喜歡他的本名，喜歡他真實的名字，這一個名字讓她知道她所愛戀的人到底是誰；就當是個回憶吧，待天一亮，她必定要殺了他，否則再待在他的身邊，她會愈來愈像魔…

今夜，就當是她的墮落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