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五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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黑暗中，大地寂靜，一隻溫暖的手覆上他額頭，亞烈斯猛然攫住，汲取黑暗世界裡的一抹溫柔。

“亞烈斯，亞烈斯，你怎麼了？為什麼全身冰冷得像泡在水裡，還不斷冒冷汗？”太冰了，不是人類的正常體溫。

在咆哮中被驚醒的辛愛波連忙按住身旁人抖動的雙肩、被子一件一件往他身上迭，層層包裹住汗浹背的雄軀，不知究竟發生何事。

指尖沾到的汗水是沁心的涼意，手掌心滿是他皮膚上出的溼，還有…茸茸的觸覺？

這是…狗嗎？

“不準開燈！”手停在臺燈前，一聲狂吼阻止了她接下來的動作。

“亞烈斯，你是不是生病了？”

“我沒病，你不用管我！”黑暗中，他魯的揮開她關心的手，拒絕她的靠近。

“可是你的體溫很低…咦！好像又升高了？”是錯覺嗎？他皮膚傳來的熱氣似乎高得嚇人。

“今天是幾號？”他不在乎忽高忽低的體溫，只是低聲追問期。

她想了一下。

“二十三號吧，外頭的月亮很圓…”

“不要提起月圓！把窗簾拉上，快拉上！”他急切地咆喊，嗓音低沉得如同從喉頭髮出。

不知該做何反應的辛愛波被動地身下，將厚重的窗簾拉上，阻隔月光的滲透。

再回頭，暗沉一片，伸手不見五指，一絲絲光亮也沒有，她小心翼翼地留心腳下的步伐，慢慢摸索回到邊，想看看他好點了沒。今天是陽曆的二十三號，也是中國人陰曆上的十五，月滿弦，亮如白晝。但是她細白足踝才一踩上，之前與她共享歡愉的男人居然發狂似地將她推下，彷佛她是令人厭惡的細菌，不得接近。

“亞烈斯，你…”她只擔心他的身體狀況，沒想到自己是否會受傷。

“滾！馬上滾出去，不許再進我房間―，”他指著房門口大聲吼叫。

很想笑的辛愛波笑不出來了，幽幽嘆氣。

“亞烈斯，這間是我的臥室，你的房間在二樓。”他似乎有事瞞著她，不肯讓她知道，這點讓人有點傷心。

即使‮腿雙‬無法使勁，他的爆發力仍然教人瞠目，這天他要了她一次又一次，好像有用不完的力，累得她頻頻求饒。

也許是怕第一次的暴傷了她，而後的數次他似乎極力彌補，改以舌≈指的遊走溫柔瘋她，最後才讓她哭喊著使將她淹沒。

不容否認，他是技高明的好情人，好幾回她都能在他的帶領下，享受歡愛的快樂，而且事實證明，他也有溫柔的一面，雖然吝於展現，偶爾一閃而過的火花便是他的柔情。像是承受著什麼痛苦似的亞烈斯氣悶的低吼。

“滾出去！不管這是誰的房間，沒有我的同意，你一步也不能踏進，聽見沒們”

“讓我幫你不成嗎？”黑暗裡，她看不見他的表情，卻能覺出他壓抑的痛楚。

是她調配的魔葯出了問題嗎？

辛愛波馬上推翻這個想法。若是她的緣故，他不會急迫地想趕走她，好像她多停留一刻，便有莫大的傷害會發生。

倘若與她無關，那麼他為何一反常態，以恐懼及憤怒的語調，不許她多作停留？

下意識一瞟拉攏的窗簾，窗外的月亮份外圓…嗯…圓月？

有個模糊的念頭閃過眼前，她知道快捉住什麼了，但是不管怎麼努力，就是差那麼一點點，還是無法想起。

“馬上走出去就是對我最好的幫助。”不行，不能探出來，他的利爪…弓起背彎成獸形，短的黑布滿手臂，聲音越來越低啞的亞烈斯極力抗拒身體上的變化，但尖銳的長指仍不停地長，成鉤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