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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01章摘了面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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併為自己仍具引力而覺一絲得意與自傲。拒絕了歐州男人,卻不住連想到山姆的爸爸。這位十分雅緻的客棧老闆、曾經留美的雕刻家。他,又是個什麼樣的男人呢…?怎麼兩天來,在旅館從未見過呢…?

“嗯!吃過飯回旅館,得繞到櫃檯、或辦公室那兒瞧瞧。”邊吃,一邊想:觀察到許多峇里島的遊客,為求輕鬆消遙,大多不注意穿著打扮,尤其老美,甚至十分邋遢、毫無品味。幸虧我周遊過世界,知道應該如何穿著得體,打扮得有風度、風韻。才是持續引男人的主要原因吧?!

不提“女為悅己者容”的古板教訓,光為遮醜揚善、突出美,女人就該多注意自己的容貌與穿著。再說“美麗的外表”本身,除了賞心悅目,也是讓男人進一步發現她“內在美”必要的條件呀…所以等一下我得上服裝店瞧瞧…

蹅慢步、踱回旅館,經過一家看似專為洋人觀光客開的品店,挑選了一件歐洲名牌、綴小銀星亮片的黑紗質料、卻不像晚禮服那麼正式的無袖、縮裙衫。

及一雙很搭配的縷空半高跟鞋…我想像自己半倚朝稻田展開的臺欄杆,和男人啜酒、聊天時,後背襯托著黃昏已逝、仍然發光的蔚藍天空。

初夜的星辰點點,映在我佩戴的鑽石首飾上,隨伴我呼、談笑而輕輕震盪,閃礫在他眼前。相信必能引他目光、亂他的情意,甚至擄獲他的心吧!?回住宿的茅屋前,我特意繞到旅館櫃檯,找個藉口、詢問客棧老闆在不在?

店小二一見是我,格外殷勤送上笑臉、幾近諂媚地說:“老闆出去一會兒,不過有待,夫人如果回來得早,請到餐廳晚餐…”

“已經吃過了。我問的老闆不是山姆,是…”我打斷他。

因為想探詢那做爸爸、“真正的”老闆在不在?卻開不了口直接問。店小二這才“喔…”一聲,會了意說:“你問…大老闆啊!”然後搖搖頭、解釋道:大老闆目前大部分時間都花在霧布村北半小時車程、山澗和丘陵中另一家“睡蓮花塘”的聯鎖客棧…而也是由他建造、並擁有的新客棧,不但比村裡這家更大、設備更好,還因所在環境更優美,已成了最高檔的豪華度假旅館。

所以入夏以來,為照顧新店,他差不多每天、每晚都呆在那兒。偶爾才到這邊掛一下。村裡的這家就幾乎完全給兒子山姆管理了。

“哦!那…”應著時,我心想:《原來如此!》稍稍有點失望。說巧不巧,門外傳來汽車駛入,停下、熄了火的聲音。走進一位穿牛仔褲、格子襯衫、個子高高的中年男人。從他的步伐、和與店小二打招呼的氣派,一看就知道是“真正的”老闆。

店小二迅速把臺上打開的登記簿調轉方向、給老闆瞧,同時端起謹慎、略帶畏懼的笑容道:“這位是。住八號房間的張太太…”然後,改用峇裡當地語言不知說些什麼。才講了半句,老闆就打斷他。反身朝我和藹、客氣一笑,表示歡,更引我走到面臨花園的大廳沙發坐下,自我介紹說他名叫“偉陽”、很高興見到我。

並問我在“睡蓮花塘”住得還舒服、暇意嗎…?從他一邊以相當利的英語講話、一邊注視我的神情,發現他好有風度、好有勁兒,更直覺到一種魅力。

頓時對這位留美雕刻家、兼客棧老闆產生說不出的好。偉陽對店小二打了個手勢,店小二立刻按鈴朝櫃檯側廚房那邊吩咐。

兩分鐘不到,服務員就為我們端來冷飲及點心,我覺時機真湊巧、可以和剛剛認識的偉陽聊聊天,神便自動提了起、想問他好多好多問題…

但從偉陽的身體語言,卻看得出他雖然對我有興趣、也想跟我聊天,可是身為老闆,總十分匆忙。果如其然,他起身抱歉地解釋:因為事情正忙,暫時無法陪我。笑著主動握手時,他要我盡情享受渡假的愉快。說,反正我在峇裡還要呆上好些天,一有空,他一定會再來與我聊。還表示希望我有興趣參觀他的新旅館…

我的心情如坐雲霄飛車,一上、一下:由失望轉為希望、又跌回失望之餘,卻再度聽他邀我參觀新旅館而重新燃起希望。立刻打起笑靨、迅速點頭:“有啊!我很有興趣!”由沙發站起、被他有力的手握住時,我心中自問:《只是何時呢?是待會兒…?明天…還是…?》***我一人被丟在大廳,既高興、卻悵惘。

無心、也沒胃口喝冷飲、吃點心了。只想有杯令自己沉醉、麻痺的酒,喝得醺醺然,在夜風裡輕曳搖晃、在蛙叫蟲鳴聲中失…呆坐沙發上好一陣,突然覺店小二朝我這兒猛瞧,表情十分好奇,卻帶著一絲曖昧,使我極為不安。

便提著衣、鞋購物袋,穿過蒼茫的幽叢小徑,走回我的八號茅屋。開門進屋前,發現臺茶几上點著苒苒飄煙的驅蟲蚊香。

熱水壺盛得滿滿,擺在一對玻璃杯旁。顯然是剛摘切下、雪白與豔紅相間、天堂鳥花的莖葉,在透明水晶花瓶裡,點綴洋溢漫情調的空間。

而兩張鋪著軟塾、可供半躺的竹椅上,一對臘染布枕頭還印了鴛鴦戲水的圖案!反靠在合上的門後,才想起昨晚自己從“香藝亭”回到房裡時,因為整個思維被達央是不是男的問題佔據。

對眼前的一切本就沒注意,即使有,大概也視若無睹。現在才突然看見,不但臺上已準備好兩人共處的擺設,連房間裡也一樣:大被單上,鋪了兩組洗乾淨、摺疊好的浴巾、洗臉巾,及一對香皂。

雙人枕旁,兩粒荷蘭巧克力糖、擱在新鮮的粉紅花瓣上,而花瓣下面…《咦?是什麼…?

我。沒看錯吧,是一對包裝美的保險套!》《啊…這是怎麼回事兒呢…?!難道?這客棧對每個住客,全都想成是急著上作愛的嗎…?明明我一個人住的房間,居然也整理成這種樣子…難道在他們眼中,每個單身投宿的女房客,都是飢渴的蕩婦?而我的行為表現,也顯出不甘寂寞、需要男人藉的蛛絲馬跡不成…?》《不…不可能…這是絕對不可能的!一定是山姆,山姆。待店小二這麼做的…他在猴子森林公園的停車場暗示過我,他會來找我…不!

不是他,他該有自知之明、曉得自己長得不怎麼樣,知道我即使一人獨自寂寞、想與人聊天,也不會對他有那種意思。

當然更不可能跟他上、做他和本小女子玩的遊戲…》《對呀…只有山姆的爸爸、客棧真正的老闆偉陽。他才是我想的、要的!如果是他,他叫店小二及時準備這些東西。那…我可就要高興死了…》《可是…這也不可能呀?!他那麼忙、有那麼多事要做,剛才餐廳講的,大概也是些客套話。我要是真等他忙完、有了空閒,才突然出現、跑來找我聊天,豈不要乾等、等到下一輩子…?》想得頭都快昏了!我趕緊從衣櫃裡挑內衣、褻褲,跑進浴室,衝了個淋浴。

《不管是爸爸、還是兒子,我都得把自己打扮好,才能見人,不是嗎…?》邊仔細洗滌陰部、股,邊想:《幸好,米蘭買的丁字褲有一條是黑的!》***我穿好、戴好,覆了條黑披肩、走到臺。朝夜空滿布燦爛星辰下的林園望去。看見除了一盞峇里島不知名的小神像挖空、點亮的路燈外,整個花園已經十分暗黯…

我心中焦急地等待,等待中覺得好荒謬、又好焦急,一會兒半倚欄杆站著、瞧呀瞧,一會兒坐躺椅上、呆呆聆聽愈來愈響亮的蛙叫、蟲鳴。看看腕錶,己過了九點,覺嘴巴好乾,正要打開水壺、倒些水喝…“哈…哈…”隨著兩起吼聲、從樹後突然跳出個黑影!嚇得我剎時心臟都蹦了出來:“啊…”撫倒退、想逃命。想尖叫卻叫不出聲來!這時才看清,那黑影跳到臺上,身軀健壯、卻散著一頭長髮,戴著厲鬼面具的人影?

鬼影?!對我揮舞著一長長的兇器,不!是柺杖!背上掛了個鼓鼓的麻布袋。《誰…?你是…誰…是…山…姆…嗎…?》嚇得更是喉嚨僵住、發不出聲,但相信他就是山姆沒錯。

“哈…喝!”像本能劇中的索命鬼,山姆在面具裡哼哈。這才丟下柺杖、歪身甩落麻布袋,兩腿馬步、身子半蹲,摘了面具,冒出他的真面目。胖胖的臉,而大大瞪著窮兇惡極的兩眼一變,出樂得好興奮、大笑似的目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