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7章叫照內容跑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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楚妖坐正了，停了會，伸出大拇指道:“很好，看來你是真的心理諮詢師，我就放心了。”我心裡一陣失落，如果她再誘我一下，我其實也不介意雙重關係的。楚妖道:“我很茫。”我道:“茫很象，能具體點嗎？”楚妖道:“我不知道下步怎麼走。也不知道為什麼要活著。”我道:“你還記得你的理想嗎？”楚妖道:“理想？對不起，我戒了。”我思索半天道:“理想不是什麼大不了的東西。

就是你希望過的子，你現在最希望過的子是什麼？”楚妖沉默了很久，打打腦袋道:“消失掉，但我不知道怎麼消失，我好怕。小時候經常聽說有人因為生活壓力大而自殺。

那時我懂得死亡，卻不明白壓力是什麼，現在長大了，我懂得了什麼是壓力，開始不明白為什麼還有那麼多人活著。”我道:“因為活著不是一個問題，是上帝給我們的一個事實。”楚妖道:“你說話有點意思，你能告訴我該怎麼辦嗎？”我道:“不能，你必須明白你想成為怎樣的人，心理諮詢師不能代替你決定。這很重要。”楚妖說:“我想自由，完全的自由，不想賺這種錢了，當年在大學，我也是一個很有個的女人，不會整天帶著面具取悅別人為生。”我道:“完全的自由不可能。保留個還是可以的。”楚妖道:“我覺得連保留個都不行，房東不會因為你有個而不收你的房租，中國移動也不會因為你有個而不收你的漫遊費。”我點點頭，心想，這丫頭不好忽悠啊。

我道:“你應該自己決定自己的生活，理想很重要，你要找到。”楚妖望著我，不再說話。

我微笑道:“你好像有了阻抗…阻抗就是內心對現在諮詢關係的反，你原來以為過來我就可以給你一個明確的指引，結果我卻在給你講一些不切實際大道理對吧。”楚妖道:“有一點。”我道:“心理諮詢就是這樣，你不要期待像其他病一樣吃點大夫的藥就好了，心理醫生是協助求助者成長的，是助因。促使改變的主要力量，在你自己身上。”楚妖道:“我想賺很多錢。但又不想不自由，這怎麼辦。”我道:“很好，你還記得我第一天給你講的話嗎？心理問題都來自於衝突，恭喜你找到自己的衝突了。

世界上所有事情都有成本，你現在需要想的變成了一個問題，你是更在意成本還是收益？”楚妖道:“我想想，不行，這兩天總是頭疼。”我忙道:“等會我給你開點藥，吃了就沒事了。”我從提高拿出幾片藥來，到她手裡，提示她每天晚上吃一片，飯後兩小時和著涼的蜂水服，服後半小時內不要運動。這是美國進口的特效藥，專治神經頭痛。楚妖道:“謝謝，我先回去想想。”我道:“好的，希望你找到自己。還有，你以前為家人活著，為弟弟活著。現在你可以想想怎麼為自己活著了。”楚妖閉上眸子，點了點頭。

正準備離開，我道:“兩次諮詢六百元，那十二顆藥二百四十元，一共八百四十元。”楚妖突然光四，嗲著道:“太貴了啊…我上八個鍾都才有這麼多錢。

江磊，你便宜點吧，我在一個小按摩店也不容易。”我笑著道:“一個好的電視機修一下就要幾百塊，你比電視機值錢多了。”楚妖道:“我真的好窮的，除了被我弟弟騙，我還在買六合彩，輸了很多賭債，你便宜點，收我七百好嗎？”她的身子已經靠到我臂上了，眼睛似乎紅了。我這人一向對美女心軟，聽她說自己窮，又在一個小按摩店做事，心裡不忍道:“算了，你也不容易，今天的藥我白送，你給六百吧。”楚妖像一箇中學生一樣嗯了一聲，道:“江磊，你是個好人，我回去再想想。”我道:“放心吧，據心理諮詢師的職業道德，我們談話的內容都會保密的，你有什麼心事都可以跟我說。”楚妖道:“保密沒有必要，反正也沒什麼人在乎我了。”說話時又哭了。我望著她離去時楚楚可憐的身影，心道，這個女人也真是命苦，據我所知，十個小姐有九個好賭，對她買六合彩輸錢，我毫不懷疑，再說老窩在一個小按摩店裡幹活，也不一定能賺多少錢，少收點當做善事吧。

我自豪的目送她走，做善事是很能滿足虛榮心的，但很快自豪被擊得粉碎。窮人楚妖上了一輛轎車…不是三輪的，不是qq，是華晨寶馬，高科技的“別摸我”我夢寐以求認為下輩子可能有的坐騎…開著走了。我打了自己一個嘴巴，笨蛋，東莞有比自己還窮的漂亮小姐嗎？

費了我的頭痛藥啊。我失落地盯著自己十塊錢買了一大堆的維生素c。回到按摩店找蘇小簫按，看見紅姐在做面膜，才發現紅姐做面膜時比真人好看。蘇小簫邊按邊抱怨道:“沒生意吧想著生意，生意太多b又吃不消，真的很矛盾喲？”紅姐接話道:“所以大桑拿都是90分鐘一個客，保證小姐的b不被腫，昨天晚上一口氣連接十一單，吃苦頭了吧？”蘇小簫翻眼道:“有沒有什麼法子。在生意好的同時b又不腫？”我接口話道:“天下辦法總比問題多！”蘇小簫道:“小石頭！你看你有沒有辦法，叫我的b迅速消腫，好久沒有這樣好的生意子！”我抬眼看看她道:“就你這樣子出街，包管還象以前一樣！”賺錢的動力是無窮的，蘇小簫立即停了按摩我的手，把我強行從上拉起來道:“再幫我嘛！”這兩天我吃她的用她的，也不好意思拒絕，拿過她的化妝盒，刷刷幾下，又幫她勾了一副妝容，卻和昨天大相徑庭，給她挑一件白透明的抹，一條只到大腿的超短，裡面不準穿內褲，一雙高跟趾皮涼鞋，把頭髮束成雙馬尾，看了看，又拿眉筆，把她的眉修理了幾下。

蘇小簫嘻嘻笑道:“咦？和昨天的一點不一樣嗎？象是換了個人，江磊，給穿條內褲吧，光著股坐著很髒的！”我心中一動:“你是不是覺得下身很不乾淨？”

“死你媽的b！嫌老孃是做‮子婊‬的是吧？”小簫笑罵。我嘿嘿笑道:“十個少女，九個身上有體香，為什麼老婦女沒有？”小簫道:“被多了唄！”我笑道:“為什麼被多了就沒有體香了，而且還有各種各樣的病？”小簫道:“婦科病唄！

你問這幹什麼？難道你會看婦科？笑話，你不能比我這個女人兼護士學校畢業出來的專業吧？”我嘿嘿的笑，跑回去把我的揹包拿了過來，一通的翻，我在雅俗閣打工，是比別人多了一份心眼的，究其原因是我窮怕了，什麼事都要留一份備用。

周扒皮叫別人去做什麼，別的打工的就是為溷一口飯吃，所以做了就做了，而我就多了一份心眼，每次他叫我做過的事，我都會記下細節，有時周扒皮不奈煩，直接把一本線裝書翻到某一頁，叫我照內容跑腿，那本線裝書上本是各種古怪的中藥配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