4.荊棘與濃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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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吶，靈鏡啊，我覺得你真的要好好的學一學這些現代化的產物了。”正所謂不知者無罪，但是葵蕾實在是沒有辦法去忽視靈鏡那已經不算是“傳統”而應該是“復古”的行事作風了。儘管她目前是在南宮那沒什麼“人”住的家中借宿，但是彷彿一點也沒有被那完全“現代化”的氣息給影響，明明同樣是屬於新手的七七都已經完美的學會了電腦，並且整天仗著南宮的存款不停的買買買，但靈鏡仍然還是對這些東西一竅不通。

不，說一竅不通就太詆譭了靈鏡了，在葵蕾看來這樣一個靈秀的女孩完全不像是學不會什麼現代化科技的樣子，多半應該只是沒有在意加上不對興趣所以刻意的忽視了吧。

所以，既然不懂，就也不會去亂碰亂摸，只是靜靜的站在那盯著眼前的“大疙瘩”發呆。這樣的動作不光不會顯得很笨，而且還看上去十分的“穩重”但是這種穩重…基本沒什麼用就是了。

“妖怪們完全依靠能力和四肢五的年代已經過去了，至少需要一些真正的科技才能有進一步的提高。就像近代的火器一樣，即便一開始略遜於冷兵器，但是隨著發展時間的增長，還是遠遠的領先在了前面不是麼？”

“…說人話。”

“學電腦唄？我教你。”

“不需要。”不知道為何，靈鏡對這些事情十分的冷淡，算不上仇視但也絕非喜愛。

“請回到正題吧。”

“碎屍案咯。而且剛剛的什麼‘現場報道’也已經放了吧。真是的。居然打馬賽克。”葵蕾一邊嘀咕著，一邊旋轉起了她坐著的電腦椅，“因為臉給成了那副德行所以基本不好靠臉去找被害者身份啦，只能期待再來一發了。”繼續裝作傻愣愣的萌新仍舊在外面“巡邏”然後守株待兔一般的期待著那群犯人的第二次行兇麼？雖然邏輯上是沒什麼錯而且甚至還十分的有可行，但是…

這個方案可是建立在還要有一個無辜的“被害者”的基礎上的，不過恐怕這就是妖怪與人類思維的不同之處的吧，或許在身為妖怪。同時又是僱傭者的葵蕾看來，只要能夠完成委託，稍稍犧牲一些並沒有什麼“大作用”的東西完全屬於正常範疇。但是身為人類的自己可不會這麼想，也不能這麼想…否則的話只會越來越墜入道。

應該是…這樣沒錯的吧。

“猶豫可不是什麼好病，還是說靈鏡你打算像大偵探一樣從那張馬賽克臉和留下來的四個數字下手，把兇手和被害者的身份一起給找出來？”拍了拍靈鏡的肩膀，葵蕾站起身。似乎她並不是太願意長時間的離開她那不知道裝了啥的旅行箱。

“什麼八兩撥千斤這種固然不錯，可惜用萬斤破千斤這種方法也很快哦？繼續做著白夢看著說不定更多的受害者死亡，還是用一個人的命去換長時間的安穩，做個選擇吧。”

“你…”

“我當然支持後者。而且我討厭猶猶豫豫的傢伙。”葵蕾的臉短暫的變得險惡了起來，像是回憶起了什麼讓她無法忍受的事情。好在這一短暫的突變也很快變回了原樣。至少在別人的面前，葵蕾還是那個看上去有點傻，但是卻意外的完成了許許多多的委託，十分有信用和實力的賞金妖怪。

“靈鏡…你可別想多了。嘛，那個時候的事情你也應該不知道的才對。”小聲的嘀咕化作了無聲的凝視，已經打定了主意的葵蕾並沒有選擇獨斷專行，相反她還把最終的絕對權給了靈鏡。雖然按照道理來說這原本就應該是靈鏡判斷並且處理的事件，但無論如何葵蕾都顯得過分的大度了。

如果真的選擇了無意義的調查，會顯得很窩囊的吧。

“你為什麼確定她們會再犯？”

“覺？雖然很想這麼說，不過更多的是最近這裡的風氣吧，覺十分不友好的樣子。”葵蕾一邊沉著一邊解釋道，“我們已經確定了她們是在針對，所以只要再裝作傻乎乎的要找犯人的樣子就可以了。雖然不清楚是誰指使的，不過那四個妖怪肯定不會讓我們失望的。另外就是…我有幾個想法，可是想要確認也必須得再和那些犯人碰上一次才行。”

“想法？”

“嗯，關於那些妖怪的，只是因為你基本不會到處跑所以沒有聽聞才不會不清楚。說不定那幾個傢伙是做著和我一樣的行當的，嗯，不過她們拿的報酬和我就一點也不不相似就是了。”葵蕾嘀咕著，“本來是能有點確認的，不過你突然說犯人有多了一個，所以就有點奇怪了，她們本應該是三隻才對，所以我想再確認一下，在那之後就很方便針對了。”

“原來如此，我大致理解了。”過分的猶豫帶來的只是更大的傷亡，原本先前只有一個人管理的時候自己是不會出現這樣有失水準的情的，如果一個人的犧牲能換取更大的救贖的話，自己恐怕會毫不猶豫的去做。

到底是從什麼時候開始，自己就變得猶猶豫豫起來，甚至都開始為了對自己而言毫無利益的人事物而去竭盡全力…

啊，想起來了，一定是因為那個傢伙的突然加入了吧。先是不惜瀆職也要搶救一下一隻罪行難贖的器靈，甚至都沒管過對方會不會趁機給他一刀送他去取經。再是繼續玩起了更大的瀆職，協助和包庇一個通天大盜，雖然最後總算安然無恙但結果就是他必須得分出神來去養一個只會張嘴吃飯的傢伙。

化解麻煩也並不是用這種辦法來化解的啊…

雖然這樣並不壞，可並非所有的事情都和想象的那般，依靠什麼愛和堅持還有善良就能解決，因此這個任務所兼備的重擔，落在了誰的身上自然也不言而喻。

不過這樣就好，目的相同但是做法相反，在這一片被濃霧瀰漫的妖怪的世界裡，必須得探出更多的道路來防止以後的絕境。南宮那個不喑現實的監察官選擇了艱難卻光明的一道，那麼目前可見的那條順暢卻布著濃霧的大道…就由自己好了。

“就照著你這樣辦吧。”靈鏡收拾起了符紙，那是她不眠不休所做出的完全準備，“以小換大這種事，我並沒有意見。”(未完待續。。)